新娘的判斷不說正確不正確,但肯定有她自己的思維。
如果今天的事旗袍女人是自己設計的,那他們倒是好好想想可以怎麽利用。
魯東海環視一圈人,就明白了他們的想法:“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別想著利用別人達到目的。你可以利用別人,別人也可以利用你,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裡總共九個人,兩個是新人,自然知道說的是誰。
如果首先就從隊伍裡開始自相殘殺,那到最後離開的人也不會多到哪裡去。
沒人比魯東海更清楚內訌的厲害。
在生死面前,人是什麽都做的出來的。
“我們沒有這麽想。”杜知信說,看了眼魯東海的肌肉,誰打得過他,他就算有這個想法也得摁住。
丸子頭女孩悻悻低頭。
“沒有最好。”魯東海道:“大家都是在這個鬼地方求生的,一起離開是最好的。”
他轉頭,“席樂,你現在想怎麽做?”
席樂說:“201房間肯定是重中之重,鏡子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在裡面,必須要進去搜。”
徐小圓擔憂:“可是進去只能被新娘選中――”
白箏卻回道:“誰說的,前台不是有鑰匙嗎?”
“但是新娘都在裡面了,進去肯定沒好事。”孟慈和徐小圓想的一樣,“除非把新娘弄走。”
“看起來是弄不走的。”魯東海說。
“肯定是有辦法的,不可能毫無辦法。”席樂沒有悲觀到底,“只是我們還沒有想到。”
“還有旗袍女人今天躲過了一劫,不代表明天可以躲過,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
丸子頭女孩一聽,又不高興起來。
殷白鶴屈指扣扣桌面,嗓音涼如水:“每天的人選是在第二天由中年女人公布的,真正觸碰禁忌的時間是從這時候算起到下一個公布有時間。”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直到聽見他最後一句話:“公布之後到進入房間這一段時間是自由操作時間。”
旗袍女人和中年男人正是在這段時間裡起了爭執。
杜知信腦袋轉得很快:“今天是兩個人被選中,疑似加害者的一方先死亡。如果只有一個人被選中,作為受害者的話,那沒被選中的加害者會怎麽樣?”
他看得出來,這幾個自稱經歷過幾次的人裡明面上看魯東海是大哥,但真正的話語權在那兩個青年身上。
一個隊伍裡,留下來的人只能是有用的。
杜知信不知道自己能有什麽用,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語文老師,教書教了幾年。
但在這種情況下多說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杜知信拋出的問題讓魯東海高看一眼。
“可能作為觸碰禁忌者。”
“估計是第二天被選中的。”
孟慈呼吸都急促起來:“如果按照這個順序推,不就可以永遠避免下去了?”
席樂問:“你要永遠待在這裡嗎?”
孟慈想也不想,“當然不要。”
就連齊遇也一直擺著手,這次進來沒有手機,他完全無法和大家順利地溝通,只能多聽。
席樂說:“避免死亡是次要的,找鏡子才是主要的。”
“第一天沒死,不代表第二天可以活。”殷白鶴冷冷開口,“新娘很可能增加人選。”
這麽一說,就更可怕了。
今天的晚餐大多都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魯東海當然清楚,新娘的禁忌目前露了一角出來,又有一點安全線索出來,沒人能忍得住。
好在他們經歷次數多了,能穩住心態。
吃完晚餐後天色已經昏暗,整個賓館再度回到了之前安靜的狀態,仿佛只剩下他們幾個活人。
丸子頭女孩還記得旗袍女人的事,隨便打包了點吃的給她帶上去,免得她餓死。
等回到房間,再想旗袍女人的話,她都覺得好笑,在這種地方,當然是抱大腿安全。
起碼目前看著那些人很有勇氣。
席樂走的不快,畢竟他們的時間也不多,“明天那個穿旗袍的女人……”
殷白鶴道:“最好不要樂觀。”
席樂扭頭,“我倒沒有樂觀,以我的想法,明天旗袍女人還是要死,無法避免。”
夏雨虹就是這麽個下場。
除非這個新娘太過正直,但作為鬼,如果知道自己被愚弄了,恐怕後果更嚴重。
殷白鶴嗯了聲。
樓梯被踩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席樂的聲音夾雜在其中:“今晚你就不怕我說瓢了嘴?”
殷白鶴漫不經心,“如果不敢說,那有什麽用。”
席樂一想也是。
其實他也不是不敢說,而是怕自己誤導了人。
因為之前第一次進入鏡子裡,大家就因為荒村的事判斷失誤不知道有兩隻鬼,再出現,可能更危險。
不過殷白鶴說得有道理。
說總比不說好,說了有可能,不說肯定是沒可能。
席樂自從畢業後就基本一個人住,就像當初和心理醫生說的那樣,所謂的融入社會基本只靠買東西、小區偶遇大媽大爺、房客等等。
今天殷白鶴突然的鼓勵很像他上學時候的老師。
一個引路人當然比自己撞的頭破血流要好。
殷白鶴不知道他的想法,而是告訴他:“新娘的是非判斷可能和她本身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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