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們對她做了什麽,她才回來報復你們?”魯東海瞪著眼問,“你不說我可就動手了!”
女人眼皮子哆嗦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
“做什麽——我們什麽也沒做!”她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這事都是大家默認的,又不是她一個!是她倒霉,誰讓她生不……”
“小翠!”
魯東海正要繼續聽,身後卻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叫聲,膽小的女人立刻就清醒過來,閉上了嘴。
他回頭,是叫他們吃早飯的男人。
男人看向女人,“村長讓我問你,祭山神的東西準備好了嗎?這是大事。”
女人搖搖頭,回了屋子裡。
魯東海很不高興,好不容易有個突破口還被打斷了,但是顯然接下來是不可能得到線索了。
“那個女人剛剛說大家都默認的事。”余明摸下巴,“什麽事,難不成真是山神的祭品,她倒霉被選中了?”
那個生不後面是什麽,生不出孩子嗎?
可以斷定是女鬼了。
“生不了孩子被會選中?難道就要被亂棍打死?”魯東海不理解。
他也看過一些古裝片的祭祀片段,從沒見過有哪個活動是要把祭品用木棍打死的。
這是什麽破習俗。
余明說:“有可能是不願意,反抗就被打,結果用力過度,不小心就打死了。”
之前的家暴猜測好像可能性變小了。
但是這麽一想似乎更可怕,一個人打和很多人打是兩回事,後者受到的痛苦更大。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村子裡的人可太毒了。
魯東海不置可否,反正現在已經有了點線索,不知道其他人那邊有沒有進展。
“這家好像沒有鎖。”
席樂站在一個破敗的屋子前,這間屋子可以說是這個村子裡最破的一間了。
紙燈籠掛在屋簷下,積了很多灰。
殷白鶴望了眼燈籠,又伸出手指撚去對聯邊緣一點灰塵,“不是白色的。”
“好像真不是。”席樂驚訝。
徐小圓湊近,“是紅色褪色後的顏色。”
村子裡沒有一家是紅色對聯,只有這裡是,那麽這裡似乎就是比較特殊的。
幾人推開門,門上的灰塵落下來。
這個屋子並不大,堂屋裡的桌椅已經朽了,晃晃悠悠,一碰就直接倒在地上。
周銳腳疼,乾脆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像個大爺似的,“別說這裡破破爛爛的,還有家具是好的。”
他拍了拍屁股底下。
席樂原本沒太在意,直到聽到空悶的聲音,又見殷白鶴看著那邊,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這東西好像有點眼熟……
席樂問:“你認出來了?”
殷白鶴頷首。
周銳被兩個人看的瘮得慌,不敢回頭,抖著聲音:“怎麽了……那個東西來了?”
“沒事。”席樂搖頭。
周銳頓時長舒一口氣,差點把他嚇死了。
然後他就聽見了席樂的下一句話:“只是發現你坐的是棺材而已。”
周銳:“?”
說點陽間話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周銳:淦!
第9章 荒村9
周銳幾乎是遺忘了自己的腳痛,飛快地跳離了原地,一下子跑到門口。
他破口大罵:“誰在家放棺材啊?!”
“農村放棺材很正常啊。”徐小圓雖然也害怕,“很多老人都會提前給自己準備好棺材壽衣什麽的。”
她也覺得太巧,一坐正好坐到棺材上,也太倒霉了點。
周銳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麽事,又放松心神,“不就是坐了個棺材,又不是幹啥了。”
有了這件事,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到棺材上。
這個棺材原本放在最裡面,上面又積了灰,若不是周銳坐上去,恐怕還要一會兒才能發現。
殷白鶴伸手順著棺材邊緣摸了下,“沒釘。”
白皙修長的手指和黑色的棺材木形成了鮮明對比,幾個人都不眨眼地看著。
他收回手,垂目思索。
徐小圓疑惑:“什麽沒釘?”
“一般是把人放進去之後用釘子釘上。”席樂看向殷白鶴,“也就是說……這口棺材還沒用過?”
殷白鶴點頭,“嗯。”
周銳在一旁噢了聲:“那這家人用什麽下葬的?”
這個屋子已經很久沒人住,大概率是主人已經去世,但準備好的棺材卻沒有用。
席樂說:“也可能是去世的時候棺材還沒打好。”
於是打好了放進來,主人早就已經下葬。
可是門為什麽不鎖呢?
都是一個村的,一戶人家死完了,總不至於連個鎖門的村民都沒有吧,還是這戶人家人品太差?
正想著的時候,忽然聽到沉悶的聲音。
席樂看到殷白鶴已經將棺材板推開了點,徐小圓和周銳兩個人往後又退了退。
棺材裡面是空的。
殷白鶴又將棺材合上。
席樂看得不錯眼,這棺材這麽厚重,他一個人就能推開,力氣還挺大的啊。
看起來風光霽月的。
證明棺材裡什麽也沒有,周銳膽子就大了起來,即使他現在是半個病號。
等他發現中堂上的一些東西後,回頭咳嗽了兩聲,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據我觀察,這間屋子是個男的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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