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重複:“我不會死的……不會是我……”
殷白鶴看向前方,“在這裡糾結晚上的事情,還不如去找相關的線索,否則就是無頭蒼蠅亂轉,別人手中的玩具。”
經歷剛才的事,現在眾人都不敢得罪他。
萬一再一句話把別人說瘋了怎麽辦。
“現在才是上午,還有不少時間。”魯東海沉吟片刻,“以我以往的經驗,不可能毫無破綻。”
“這樣,我們直接分組在村裡村外查看,到中午再回來集合交換一下線索。”
一個村子有問題不可能完全掩蓋住的。
立刻就有人舉手:“我去村外吧。”
“村子裡還有村民,應該能問出來一點,總不可能每個人都守口如瓶。”
“我覺得村子裡的線索可能多點。”
“……”
幾分鍾後,大家就各自按照自己的自願選擇出去還是留在村子裡,分成了五人一組,集合地點就定在村口。
至於崩潰的周銳,願意去哪就去哪。
留在村裡的余明、徐小圓、丁一帆,還有其他兩個人,想先去一些村民家裡打聽打聽,總能撬出來一點答案的吧。
他們去的第一家門口坐著一個剝玉米的女人。
見到他們過來,態度十分冷淡,問三句可能隻回答一句,還都是無關緊要的話。
“大姐,這個村子裡為什麽男人這麽少?”
“……”
“昨晚門口的燈籠是你們點的嗎?”
“……”
“為什麽我們住的地方那麽多木棍?”
問到這裡時,對方的表情終於變了。
徐小圓和余明他們對視一眼,直覺有問題,立刻追問:“大姐,你們家也有木棍嗎?”
“沒有!”女人立刻警惕起來,把玉米往盆裡一丟,“我們家什麽都沒有!”
余明看向門上的黃色對聯,“你家去年也有人去世嗎?”
女人瞪他一眼,轉身回去關上了門。
吃了閉門羹的幾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怎麽什麽都不說。”有人罵道:“我看說不定就是他們做賊心虛,說不定壓根是人作怪!”
說是這麽說,高明的死狀一看人就做不出來。
失望的眾人只能轉而去第二家,這回他們運氣好,這家只有一個孩子在門口玩泥巴。
徐小圓努力微笑著上前,小孩看到他們也不害怕。
“小弟弟,你家有木棍竹條嗎?”
“沒有。”
“你爸爸在家嗎?”
“……我沒有爸爸。”
一直到現在,大家都沒看到村裡有幾個男人在,這很不正常,一般落後的農村都是重男輕女,女性非常少,甚至有的村子還會買賣人口。
這個村子截然相反,大多是女人,男人不見蹤影。
“不會這個村子裡的男人都死了吧?”丁一帆一臉驚慌,“昨晚死的高明也是男的。”
“照這麽說,女人豈不是很安全?”徐小圓問。
“不可能這麽簡單。”余明搖搖頭。
而且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他們的燈籠到底真是村民點的,用來單純的照明,還是有別的目的?
-
村外的另外一隊卻不順利。
這個村子並不大,從橋上出去看到的就是田野,往村後走的話,又很快進入了樹林。
“什麽都沒有?”
“這外面不就和普通的村子外一樣嗎,依我看,估計還是要在村子裡找才行。”
席樂想了想,“一般像這種落後又封建的村莊,墳地就在附近,也許可以去那裡看看。”
他說完,其他人都看過來。
席樂狐疑,“怎麽了?”
“沒事,就是覺得你膽子挺大的。”魯東海笑了笑,“你說的有道理,我們要搞清楚這隻鬼是誰。”
“我以前看的恐怖片裡,像這種劇情一般都是鬼魂回來報復的,說不定就能知道了。”
“你有沒有發現?”席樂扭頭。
“沒猜錯,這裡應該還用的土葬。”殷白鶴說。
但是在樹林裡轉了一圈,都沒發現墳地在哪,按照這些村子的落後,應該就在附近才對。
無功而返讓眾人神情沮喪。
難不成還真是火葬?
火葬也不至於沒有墓吧?
“也許是被他們隱藏起來了。”席樂若有所思,“不想讓別人看到,就像問什麽都不說一樣。”
“實在不行威脅他們,我就不信他們不實話實說!”有人實在忍不住叫道。
“三天后要祭山神。”殷白鶴突然出聲。
在村後就有一座山,此刻正安靜地佇立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每一個山下的人。
“山神會是那隻鬼嗎?”
“會不會他們拿我們當祭品?”
“呸,我看這個山神肯定不是個好東西!”
“這個鬼地方我看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所以村子裡才會死那麽多人,我們現在過來就是他媽送死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席樂忽然扭頭,“你剛說了什麽?”
對方迷茫,“說什麽,說我們倒霉!”
席樂搖頭,“上一句。”
王林被他說得摸不著頭腦,他就是一個工地搬磚的,向來不去思考,“說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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