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神像背過去,讓它面對床。
席樂這才仔細打量這個神像,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看起來很古樸。
他猜測:“辛叔擺著這個神像在這裡,是為了拜神,讓自己長生不老?”
人是被獻祭給神像的嗎?
那另一個屋子裡吃東西的老爺又是什麽情況?
難不成他口中所謂的“老爺”一直都不是指的鬼東西,而是面前這個神像?
席樂一梳理,這也不是不可能。
辛叔從來沒和他們說過老爺是什麽,一直是稱呼老爺的,老爺是人是野獸還是神像,都只是一個稱呼。
如果一切都是這個神像,那鏡子也和神像息息相關。
席樂轉身觀察整個房間,看到側對著他們的桌上有面銅鏡,但並不是能離開的鏡子。
他轉回來,正好看到殷白鶴將神像翻過來。
神像的雙眼不再是之前的假,而是猩紅如血,活了起來,在盯著他們兩個人看。
席樂看得晃了晃神。
殷白鶴眼神一閃,手搭在神像上。
席樂直覺這不對勁,眼前發暈,就要去打掉殷白鶴的手,沒想到殷白鶴直接將神像左邊的頭擰斷。
沉悶一聲伴隨著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席樂驚了。
這是什麽操作?
但是沒等他問,就看到了缺了個頭的神像斷口那裡滲出暗色的液體,還帶著腥味。
“神像流血了!”
第108章 做客14
席樂本以為這種邪性的神像是不可能受到傷害的,反而是動手的人會出事。
但結果截然不同。
神像的一個頭不僅被擰斷了,而且還流血了,但殷白鶴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這就是個普通的神像?”席樂疑惑,“之前白箏他們說的應該不是假的,肯定有問題。”
地上的頭滾了滾,滾進了床底。
“流的確實是血,不知道是誰的血。”
殷白鶴手裡還捏著剩余的神像,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立刻將神像丟在了床上,“先走。”
席樂都不明白就被拽走了。
殷白鶴走得很快,他也加快了速度,幾乎沒要一分鍾時間他們就回到了北院外。
席樂還在喘氣,就看見院口出現了辛叔的身影。
他氣一頓,猛地閉緊了嘴。
殷白鶴的目光由始至終都放在辛叔的脖子上,上面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也沒有血。
那顆頭和他沒關系?
席樂也聯想到了辛叔身上,但看辛叔毫發無損的樣子,就猜測可能是在別的地方。
他立刻看向東院,“我回房看看。”
房間裡果然很麻煩。
白箏臉色十分難看,看到席樂連忙站起來,“他剛才捂著脖子叫疼,說癢,但是我都看了,沒有傷口。”
床上孟慈閉著眼,左潭正按著他的雙手。
“什麽時候叫疼的?”席樂隱隱察覺到了什麽。
“就在幾分鍾前。”白箏不知道具體時間,但左潭給了更準確的答案:“三分鍾左右。”
他扭頭,“我對時間把握得比較準。”
“那就是我和白鶴剛剛在北院裡的時候,我們剛剛擰斷了神像的一顆頭。”席樂抿了抿唇。
還好只是覺得疼,不是頭也斷了。
“擰斷神像的頭?”左潭都震驚了。
他和白箏發現孟慈的不對勁之後,第一反應是別直視神像,所以才用被子蓋住的。
結果席樂和殷白鶴兩個人直接擰斷了……一顆頭?
他還想問問,為什麽不把三顆頭都擰斷……
白箏指了指孟慈的手,“那可能問題就是在你們擰斷神像頭之後,他就開始疼的,當時確實像要把自己頭掐斷。”
席樂把他衣領往下撥了撥,看到了指痕。
“把他打暈吧,這麽一直抓著不是個事。”
“我不行。”左潭搖頭,他沒那個精準的力氣,手刀打暈那是電影裡才有的情節。
正說著,殷白鶴從門外進來。
席樂連忙抓著他過來,“你把孟慈敲暈。”
殷白鶴:“?”
他瞄了眼孟慈脖子上的指痕,心裡有了大概猜測,準確地把他打暈。
左潭松了口氣,晃晃手腕。
“我們從那個房間裡出來,他就表現得不對勁,沒有掙扎,只是不正常。”
席樂說:“如果神像的那顆頭是對應孟慈的腦袋,那他應該是也被擰……才對。”
他停頓了下。
“影響還不夠。”殷白鶴說。
白箏反應迅速,“這麽說的話,還是因為當時只看了一點點,我們就阻止了。”
她很慶幸。
要是因為這樣就死了一個人,那也太可怕。
“剛才辛叔和你說話了嗎?”席樂問。
“沒有。”殷白鶴抬了抬下巴,“他去北院了,應該會看到少了個頭的神像。”
左潭問:“如果看了神像,自己的頭就可能和神像的頭連接,那這有什麽用啊?”
席樂想了想,“監視?我猜的。”
他叮囑:“不管怎麽樣,別看神像。”
白箏回憶了一下:“神像的三顆頭裡中間的頭最大,是不是有可能代表著辛叔?”
席樂被她說得忽然有了個想法。
這個宅子裡有個三頭神像,其中人在和神像對視許久之後就會和神像的一個腦袋連接上,那另外的兩顆頭有可能很早就連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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