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東海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恐怕法官會震驚的吧。
其實,他以前從來沒想過會認識各種精英人士。
但後來發現,這些人和自己沒什麽區別,甚至於有些人反而小心思更多,也有更惡心更壞的。
可能是昨天用腦過度,今天席樂吃口好很多。
他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殷白鶴。
“如果你是個廚師。”席樂隨口說,“我不僅不要房租,還會倒過來付你工資。”
殷白鶴面無表情,“想得很美。”
席樂說:“我是你房東。”
殷白鶴瞥了他一眼,“很好。”
所謂有錢就是大爺,席樂摸了摸鼻子,“你會剝蝦嗎?”
殷白鶴言簡意賅:“一隻一個月。”
席樂:“?”
他半晌反應過來,這是一個月房租的意思?
“你怎麽不說一年呢?”席樂好奇。
“我不是你。”殷白鶴道,修長的手指動作流暢,輕輕兩下,就往他碗裡丟了一隻剝好的蝦。
席樂:“?”
這是在內涵他,就是在內涵他吧?
他們兩個在這邊說話,另外一邊是截然不同的氣氛。
左潭本以為今天和自己說話多的是席樂,或者是殷白鶴,沒想到大部分是魯東海。
他似乎是明面上的“隊長”。
“我其實有個事。”左潭慎重開口,“你們也知道我的職業,在某些方面還是比較便利的。”
他繼續說:“我已經找了我幾個朋友,應該年後可以拿到一些自殺身亡的人的信息,不過暫時只能是本市的。”
第79章 鄰居1((2更)紅包。…)
這對大家來說是意外之喜。
因為在場的每個人基本工作都接觸不到這方而的,在這方而知道的肯定比別人少。
孟慈又還只是一個學生,如果他是醫生可能還好點。
但是左潭不同,他是個律師,同學、同事很多,又還有很多接觸的相關行業的。
這對他們隊伍來說是很大的幫助。
魯東海掩下欣喜:“太好了,謝謝。”
左潭說:“不用謝,畢竟現在我也是要求生的一員。”
他會不遺余力找辦法讓自己活下去。
“雖然你們說那些是會被認定為自殺,但肯定有自殺的方式比較奇怪的。”左潭繼續說,“對了,這次死的人,會怎麽自殺?”
徐小圓搖頭,“我們連屍體都看不到,就別提怎麽自殺的了。”
白箏一向話少。
“那三個人我們不認識,就沒法知道屍體是什麽樣的。”魯東海思考了會兒,“除非去殯儀館看看,但市裡殯儀館也不少。”
這是個不小的阻力。
“這件事交給我吧。”左潭立刻道。
他對這個團隊看得很透徹,自己必須要做什麽體現他的能力,才會有人聽他的。
這樣才不會成為犧牲的那一個,他要有自己的話語權。
魯東海沒有拒絕,“好。”
他心裡輕松了不少,有了左潭的加入,他們可以得到很多信息,進而推測關於鏡子的事。
魯東海自知自己的本事在哪,不會對別人的能力過多干涉,不會在這種時候強製別人聽他的。
一頓飯吃完,大家各自離開。
魯東海走得遲,叫住了席樂:“這次的左潭有自己的主意,如果能夠信任最好。”
他們就多了一個隊友。
席樂嗯了聲:“其實他自己應該知道利弊。”
畢竟是個律師。
魯東海點了根煙,吐出的煙圈散在黑暗中,“我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下次沒那麽簡單。”
這種預感沒由來,可能和女人的直覺差不多。
席樂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還早,不進去你也不知道什麽情況,現在正是自己放松的時候,一直緊繃著,很容易出事。後天過年,打算其他的年後再說。”
“也是。”魯東海笑,“我自己想岔了。”
一直緊繃著,在鏡子裡稍有松懈,就完了。
“你們今年怎麽過?”他問。
“就這麽過啊。”席樂實話實說,“每年都一個人過,不過今年多了一個人。”
魯東海哦了一下,“你們住在一起,我忘了。”
席樂還沒告訴他關於自己和殷白鶴的事,他覺得這和鏡子到底是什麽關系不太大。
唯一比較有問題的是殷白鶴的身世。
但殷白鶴自己都沒搞清楚,就別提魯東海了。
“行了,現在也不早了。”魯東海滅了煙,“各回各家,回去休息過個好年,提前祝你們新年快樂。”
席樂微微一笑,“新年快樂。”
不管怎麽說,未來一個月的時間內,他們肯定是沒有事的,新年怎麽著都要快樂一些。
也許新的一年會有新的機遇呢。
不遠處,徐小圓正和白箏在等電梯,問:“你今年是留在這裡過年了嗎?”
“明天回去。”白箏說:“公司放假到初六,過完年就從老家回來。”
“我也是,哎,一回去就得被催婚,到那時候就感覺還是一個人過年最好。”
徐小圓抱怨。
大家都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席樂看向殷白鶴,男人一直站在走廊上,孤寂的身形立在那裡,十分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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