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這人在薩穆酒莊的那樣子……
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隱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他強行撐住冷淡的表情,對他點了下頭:“出來一趟?”
傅遇安抓了一把頭髮:“好。”
“索伊,那就麻煩你等他們了。”時城最後炫了一塊曲奇餅乾,拿著往外走。
索伊看看他,又看看留坐在這裡的傅遇安,好奇地眨眨眼睛:“你是不是認識斯沃帕德的人?”
“別瞎說!”傅遇安想都不想直接否認,態度尤為強烈,“我怎麽可能是斯沃帕德的人?!”
索伊:“……我只是問你們是不是認識。”
傅遇安:“……”
他咳了兩聲,抬手拿起面前的杯子,把裡面的果酒一飲而盡,默不吭聲出了門。
索伊看著面前空蕩蕩的酒杯。
這杯果酒……是不是時城之前喝的那杯來著?
傅遇安出去的時候,時城正在棉花糖機面前,剛好自己卷了一個奇醜無比的棉花糖。
見到他來,果斷把手裡的殘次品遞了過去:“給你,請你吃。”
傅遇安不明所以接了過來:“你竟然會跟我分享食物?”
時城理不直氣也壯:“不好吃,丟了浪費。”
傅遇安深吸一口氣。
還不等他開口譴責這種缺德行為,就聽時城興味道:“當年下追捕令追殺我,追殺地開心嗎?”
“咳!咳咳咳……”傅遇安被剛送到唇邊的棉花強嗆得差點把肺咳出來。
他尷尬笑了兩聲,裝傻充愣:“你在說什麽?”
時城溫和地對他笑了一下。
他當年迫不得已道米亞爾星去跟人見面合作,結果合作人背刺,他雖然順利逃脫,但逃亡的時候就不小心發生了踩碎玫瑰的誤會。
本想著留下一筆錢就跑路,萬萬沒想到,短短一小時,就多了一條關於他的尋人啟事。
理由還他媽就是因為踩爛的那支玫瑰!尋人啟事上的措辭非常嘲諷,差點指著他的鼻子罵他讓他現場種出一枝花了。
時城到現在還能記得上面寫著什麽。
【全球尋人:男子,一米八五左右,黑發黑眼冷白皮,左臂重傷。
ps:從來沒有一個采花盜能在毀了我家一朵玫瑰後還逍遙法外,這玫瑰一日不齊,你就一日別想安生。】
這尋人啟事下面還寫著提供信息者每人一萬星鑽。
聯盟通用貨幣是星幣,這星鑽……對於普通人來說,一萬個,這一輩子吃穿住就不用愁了,還很富余。
就因為這一條,時城當時那半年都不得不掩面偽裝過日子,很狼狽。
結果現在看來……
他對著面前瘋狂心虛的傅遇安眯了眯眼睛。
傅遇安被盯得額頭冒汗,腦袋一低再低,終於,忍不住舉起了雙手:“我認錯,是我發的尋人啟事。”
果然。
“呵。”時城冷笑一聲。
傅遇安小聲嘟囔道:“這也不能怪我啊,我當時是訂花給我祖母過三百大壽的,那個花園一朵不多一朵不少,你踩爛了我一**就剩二百九十九朵了,這不就沒意義了嗎?我實在是氣不過……”
“氣不過?”時城不可置信道,“你有功夫花一萬星鑽懸賞我,沒空花一萬星幣去重新采購一朵嗎?那花是稀罕到什麽程度了才會除了你那三百多其余的一朵不多?!”
傅遇安摸摸鼻子,眼神飄忽:“我氣急了,忘了……”
時城閉上了眼。
忍住。他勸慰自己,氣出病來無人替。
傅遇安訕笑兩聲,親自到一旁給他打了一個冰淇淋:“來,時哥,吃點涼的消消火。”
時城一把抓過冰淇淋,抬腳往外走。
傅遇安跟上去:“別生氣別生氣,你看,你這不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說得跟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一樣。”時城咬下冰淇淋尖尖,“既然是斯沃帕德的人,你怎麽會出現在帕維什?”
“誰告訴你,商會的人就一定要經商?”傅遇安挑眉,蹭了他A級別的待遇,跟著來到了一個單獨的豪華包廂,“我們家很開明開放的,子孫後代就業自由。”
時城從容地找了個舒適的地方,選擇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窩著:“別告訴我,你的自由選擇就是帕維什的獄警。”
帕維什是什麽地方?狗都不來的禁地。
腦子有病的獄警才會選擇來這裡就業。
傅遇安笑笑:“當然不是,我可是聯盟的男人。”
時城眉梢輕揚:“公務員?”
“要高端一些。”傅遇安手掌抬了抬,比了個升高的手勢。
時城看了看面前桌子上的撲克牌,忽然來了點娛樂的興致。
既然休息區對他們開放了,那斷然沒有回到原來那個看了一百年的牢房待著的道理。
他拿起撲克,熟練地分成兩組洗開,放在了兩人面前。
“玩點什麽嗎?”他笑眯眯問道。
傅遇安配合地坐在他對面:“來,怎麽玩?”
“簡單。”時城把一副牌推到他的面前,“我剛剛從這副完整的撲克牌裡抽走了一張小鬼和一張梅花3,現在這每一堆都有二十六張牌。遊戲規則方式都很好理解,我們每輪從對方手裡抽走五張牌,三輪一局,最後鬼牌在誰的手裡,誰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