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先走吧。”柯晨臨四處打量,這兒四處都是田地,視野廣闊,很快的他就發現了坐落在遠處的建築群,那應該就是系統說的村子。
柯晨臨和金信拖著兩條魚走在雪路上,風刮的人臉生疼,金信一路走一路罵罵咧咧。
而柯晨臨絲毫沒有放棄那兩條大魚的意思。
不要餓死業務說明他們的目的地食物不會太多,這兩條魚也許就相當於系統給予的儲備糧。
畢竟火種系統方面是不希望玩家死亡的,玩家只有存活下來才能給火種遊戲帶來更多的價值。
村子看著沒有多遠,但他們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柯晨臨把自己的褲腳放下去了,可褲腳特麽居然是濕的,最後等到的時候,柯晨臨都快感覺不到自己的腿了。
村長就在村頭的牌坊底下等著他們,那牌坊還是木的,刷了一層紅漆,不過漆落得都差不多了。
村長看著是個年紀挺大的老頭,留著山羊胡,胡子花白。
他周身還站著八個人,柯晨臨在裡頭看見了裁判,估摸著那群都是玩家。
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打扮,更慘一些的連個棉襖罩衣都沒有,穿了許多層的夏衣,冷的牙齒直哆嗦。
等柯陳臨他們都到了之後,村長才咳嗽兩聲擺了擺手:“走吧,咱們先回去,明天再找。”
“不,我還有力氣!我今天就可以!”金信當即接話。
裁判看向了這個粉毛,上下打量,眉頭微微皺起,不過他什麽都沒說,盯了一會兒之後就移開了視線。
金信這個小體格子當然沒法再做什麽,他只是想跟村長套話,看看村長要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算了吧,你這樣再下水別把自己淹死在裡頭了。”村長慢悠悠的開口,他的眼皮耷拉著,看不出是睜眼還是閉眼,他雙手背在身後,手裡還拿著煙杆。
村長領著玩家們回村,給每人都分配了房子。當然,按照他的說法,這些房都是玩家自己的。
然而這些房都是泥磚房,房頂是稻草再用泥磚給壓住的,就挺寒磣。
柯晨臨和金信分配到了一起。
家裡就一個堂屋一個房,灶爐都在堂屋裡。
“今天休息吧。”村長在門口跟柯晨臨說,“對了,記得晚上雞回籠的時候就別開門了,等明天雞叫三聲再打開。”
柯晨臨點點頭,知道這大概是某種禁忌。在村長說完再離開的時候,柯晨臨看向了裁判。他們見面這麽久了,裁判卻沒像上個副本那樣跟柯晨臨聊聊天。
看樣子裁判是有了什麽計劃。
“喂,看你對象呢?”金信拍了拍柯晨臨的後背,“人都走了還看?得吃飯了。”
“吃飯?”柯晨臨愣了下,他退後直接把木門給關上,栓上了門栓。
既然今天沒有什麽任務,柯晨臨就不打算開門了,等明天再說,不過:“你不是厭食麽?怎麽會餓?”
他這話剛說完,肚子就咕嚕嚕的響了起來。
柯晨臨不久之前在現世才吃過午飯,按理說不會覺得饑餓。
懂了,看來是副本的作用。
金信指了指那個灶台:“這玩意兒怎麽弄?我不會,大叔這是你們那個年代的東西吧。”
大叔?柯晨臨默默看了金信一眼,不過他倒是沒有要求金信改個稱呼,畢竟他和金信差了有十八歲:“我也不會。”他見過這些東西,但是沒用過。
“什麽啊?你們這一輩人年輕時候不都應該過得挺苦的?”金信嘖了一聲,隨後走到灶台那兒蹲下身敲了敲。
灶台都特麽是土磚,金信實在搞不懂土這玩意兒怎麽能用做磚頭,還能經得起雨淋火燒的。
“我們這一輩還好,過得苦的應該是上一輩。”柯晨臨走向了一個兩個大缸,他揭起上頭用來遮缸的木蓋往裡頭看。
這倆缸一個是用來裝水的,另一個則是空的。
柯晨臨看著那個空缸,嘴唇抿起:“這有可能是個米缸。”
“但我們有米沒法做飯啊。”金信在房裡轉悠,沒找到柴火。
柯晨臨把蓋子重新放上去:“不,我們沒有米。”
金信腳步停住了:“你說什麽?!”他的聲音都劈了叉。
“沒米,有水,沒法做飯。”柯晨臨指向角落的那個布袋子:“裡頭還有兩條魚,現在這個溫度應該也不會壞,夠咱們吃個兩天。”
“那柴呢?”金信撓著自己腦袋上的粉毛,“這家裡沒柴啊,沒法生火。”
柯晨臨關上沒有米的米缸,去這家裡唯一的房裡去瞅了一眼。
嗯,裡頭有床,有一把斧子,居然還有個縫紉機?不過就是沒有柴火。
“把床拆了吧,床柱是木頭的。”柯晨臨說,他走進去看了一圈,最後在枕頭底下找到了一盒隻用了一半的火柴,“火也有了,再還得找一把乾稻草。”
“要稻草做什麽?”金信疑惑。
“沒稻草生不了火。”柯晨臨將火柴扔給了金信,“難不成你想用火柴直接點燃木頭?”
“這兒也沒有稻草啊!”金信還沒說完,就看到柯晨臨打開了大門的木栓。
在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柯晨臨被吹了一臉:“出去找。”
“現在?”金信詫異。
“不然呢?你現在不覺得越來越餓了?”柯晨臨感覺自己的肚子甚至餓的有些疼,這種狀態明顯就不正常,“要是這頓飯不吃,今晚睡著了明天咱們還能不能醒過來都是一個問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