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問金信有沒有火類的技能卡牌,畢竟卡牌不應該被用在這種地方。
金信無奈,只能回房間拿上斧頭跟柯晨臨走。
他們連鐮刀都沒有。
這個村大概只有不到三十戶人家,大家隔得都很遠,柯晨臨這棟房子東邊鄰居倒是挨著的,但要去西邊就得走個半裡路。
他們的門口就是個大水塘,似乎是哪個大湖的分支。
想要找到乾草並不算麻煩,水塘邊就有挺多。
柯晨臨他們找到了一處沒有被雪壓著的乾草,那草的上頭蓋著一塊不知誰扔的木板。
“我在想一件事。”金信一手抓住了乾草,用斧頭去割。
“你是指為什麽房子前面有水塘,‘我’抓那兩條魚卻要去那麽遠的地方?”柯晨臨知道金信在疑惑一些什麽。
“這有可能是遊戲刷新自帶的,也有可能是某種信息。”金信點頭,“這麽冷的天,我看湖面結的冰都能站人了,但遊戲讓我們挖出所有淤泥之下的屍體。但是這麽冷,哪兒還有淤泥呢,都應該被凍住了。”
柯晨臨拿過金信手裡的斧頭,直接劈向了湖面的冰。
冰大概有一分米多,柯晨臨廢了些功夫。
等砸的差不多之後,柯晨臨直接將自己的腦袋伸進了湖水裡,強迫自己睜開眼睛。
他看到了黑色的……是水草嗎?
那東西隨著水流輕輕擺動,在它劃過自己臉頰的時候,柯晨臨才反應過來,那不是水草,那是一隻紫黑色的,屬於人類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第39章 你別說話了
在本身走了心理準備之後, 柯晨臨倒是不覺得這紫黑色的手有多麽恐怖。
腦袋伸進冰水裡之後他更多的感覺是腦殼冷。
柯晨臨看著手隨水流劃過,遮擋物的消失讓他能看到更多的東西……比如深陷河底的人們,還沒被泡發腐爛的那些產品根據格外的猙獰, 他們仰著頭像是在往上看。
想要爬出去, 這是柯晨臨從這些河底死屍身上感受到的最激烈的情緒。
他們的腿深陷淤泥之下, 身上似乎都還綁著什麽東西,不過都已經碎的不成樣子了, 正在隨著海水飄動。
柯晨臨還沒看清,就被人從後頭猛的一扯,腦袋被拽離了水下。
“你在幹什麽!”裁判的手緊緊的拽著柯晨臨後腦杓的頭髮。
他只是出來看看柯晨臨這邊的情況, 沒打算久待。結果一走過來就看到金信在旁邊坐著玩斧頭, 而柯晨臨趴在冰面上腦袋伸下去了。
命不要了?!
於是裁判不知道是第幾次行動先於大腦,上去就給柯陳抒拽出來了。
眼見柯晨臨沒有說話,裁判乾脆把柯晨臨的臉扭了過來, 看了下瞳孔,確定柯晨臨沒有擴張。
然而不等他這一口氣松下去,柯晨臨的眼瞳忽然就變成了紫色,那只是一瞬間, 證明懵逼的柯晨臨心緒有了一個較大的波動。
但也就是這一刹的變化把裁判的理智給拽了回來。
柯晨臨已經開始轉變了,他現在其實已經被不能被稱之為人……他的身體正在被改造。
“我看個水。”柯晨臨說話聲音在抖, 這不是出於他的情緒, 而是腦袋剛從水裡出來, 再被風一吹, 那不能說是腦袋涼,應該說是距離的疼痛, 柯晨臨自己都擔心自己會得風寒最後偏癱。
裁判和他不一樣, 裁判體格子相當棒, 換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放在當下的環境看起來也是乾農活的一把好手。
而柯晨臨再加上一個金信,他們倆就跟家裡鬧了饑荒似的,應該是最符合“即將餓死”這一形象的。金信嘴上還有被剮蹭的口紅,口紅本體應該隨著原本衣服的消失而不見了,他沒發補妝,也沒照個鏡子,臉就這麽花著。
回頭真要餓死了他還可以無縫當鬼,挺嚇人挺好的,省事。
至於柯晨臨,他現在嘴唇都凍烏了:“你有事嗎?”
金信就在旁邊睜大眼睛圍觀看戲,他不玩斧頭的,這時候他手裡要是有一把瓜子金信肯定能磕起來。
裁判來的突然,但是金信沒有阻止,相反他還看的挺樂呵的,
裁判的手在柯晨臨嘴唇上狠狠的摩擦了兩下,他實在是看著那烏青色不順眼:“你是想找死?”
“倒也沒有。”柯晨臨掙開裁判的限制,在裁判的手松開之後他感覺自己腦袋更冷了:“要是沒其他的問題我就先走了。”他現在沒有時間跟裁判扯淡,再聊一會兒他可能真得交代在這兒。
金信終於拿著斧頭站起來了,他衝著柯晨臨擺擺手:“叔,咱們走?”
“叔?”裁判疑惑的看向柯晨臨,他不記得他們倆有這麽一個侄子。這青年大概率是人類陣營裡頭的人。
裁判總覺得他這一聲叔把柯晨臨給叫老了。
不過柯晨臨很顯然不在乎這些。
金信在離開之前看了裁判好幾下,他沒有直接接觸過裁判。但金信總覺得面前這個表情糾結的裁判和記憶裡前輩們給他形容的那個畫不上等號。
“他不會真的喜歡你吧?”金信在進了屋之後用手肘捅了下柯晨臨,他一直覺得裁判和熄滅程序就是那種逢場作戲的關系。
真喜歡上那也太傻缺了,他倆之間產生感情的純粹就是在自我折磨,裁判總不至於這個都不知道,他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感情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