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晨臨不奇怪金信為什麽會問出這個問題,因為金信畢竟年紀小:“你沒搞過對象吧?”金信十歲的時候就進了副本,之後估計就沒有什麽時間處理感情問題了。
“哦,我沒法承載別人的情感寄托。”金信大大方方的點頭,“同樣也沒有依靠別人的欲望,如果有個人告訴我說可以別那麽累那麽努力,我會覺得對方腦子有問題,不過秋余他們說我這種想法才是最大的毛病,這樣是找不著對象的。”
“確實。”柯晨臨坐在灶爐前面點燃了稻草,“不過看你這架勢,暫時也不需要另一半。”
嗯?”金信的聲音拖了很長,“我還以為你會說教。”
“什麽說教?”柯晨臨反問。
“感情方面的唄,你們這些年紀大的不都喜歡說教?比如你們這些孩子還小,不了解,以後大家都得找伴過日子的。”金信歪了下腦袋。
“哦,我自己本身就沒過的多清楚,就沒有必要說教別人。”柯晨臨把木頭堆進去,這些都是砍床架子得到的,“而且你又不是我兒子。”
柯晨臨沒那麽重的社會責任感:“我沒給你建議你很失望?”
“怎麽可能。”金信提溜著斧子坐在了小板凳上。
“那就不要再聊這些莫須有的廢話。”柯晨臨指向了那兩條魚的方向,“把魚處理乾淨。”
“你自己不會處理?”金信不想動,他現在太餓了。
“你要是不吃的話,我可以全部自己來。”柯晨臨沒有燒火的經驗,只能去一點一點的嘗試,這頓飯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吃上。
而且柯晨臨發現這家裡是沒有調料的,不過他們現在的狀態足夠饑餓,沒什麽味道應該也沒什麽關系。
……在吃到魚之前,柯晨臨都是那麽想的。
他們在家找出了兩個陶瓷小破碗,在吃一口肉之後,柯晨臨沉默了:“魚的內髒,你掏了嗎?”
柯晨臨生火用時太長了,根本沒有在意金信處理的怎麽樣。
因為在柯晨臨的思維裡,殺魚是一件相當簡單的工作,只需要刮鱗,掏鰓而後把肚子裡的東西清理出來洗乾淨就行了。
金信刮鱗了,刮的特別乾淨,魚皮都快被打磨沒了,然而其他的他一樣沒乾。
在吃了一口魚肉之後,金信的五官都快皺在一起了:“沒套,魚肚子裡的東西不是挺好吃的?話說你覺不覺得這魚又腥又苦?這真是能吃的?”
“你有沒有想過,魚腸魚籽之類的是殺魚時候單獨取出來的呢?”
“不會吧,哪有那麽麻煩?”金信吧嗒了一下嘴,他始終覺得是這條魚本身有什麽問題。
柯晨臨默默盯著他,金信莫名覺得有些心虛:“我平時吃魚,內髒也不腥,不苦啊。”
“我覺得那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們洗過?”柯晨臨再次反問。
金信沒聲了,他鬱悶的戳了兩下魚肉。
這玩意兒是真的難吃,但他們也必須得吃進去,如果不進食,也許第二天就默認死亡了。
柯晨臨強忍著喉頭想要反胃嘔吐的感覺,吞了一兩口之後默默放下碗。
金信不明白他的用意,就見柯晨臨再次打開木門,衝著外頭拔高嗓門喊了幾聲安定的名字。
沒過多久,裁判就走到了他們家門口。
裁判似乎就是他們的鄰居,只是這鄰居鄰的有些遠。
“怎麽了?”裁判詢問。
“你們那兒做飯了嗎?”柯晨臨問,“勻一點給我會不會打亂你的計劃?”
金信睜大了雙眼,含在嘴裡湯咕咚一口咽了下去,這次他甚至沒有感受到腥苦的味道。
裁判往屋子裡看了一眼,看見蹲在小凳子上捧著碗的金信,明白柯晨臨他們已經擁有了食物,只不過這份食物的味道肯定不怎麽好吃。
“我給你帶過來,等等。”裁判看了眼外頭的大雪,又囑咐說:“我來之前你把門關好。”
“行。”柯晨臨點頭,“不會讓你吃不飽吧?”
“不會,除了魚我還找到了一些別食物。”裁判說著,伸手摸了一下柯晨臨的發梢,確認柯晨臨的頭髮是乾的之後才滿意的轉身離開。
在柯晨臨掩上門的同時,聽到哐啷一聲,那是金信放下碗筷的聲音。
金信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什麽,最後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能有我一口嗎?”好吧,談戀愛不是啥好處都沒有,起碼柯晨臨現在能夠改善自己的夥食。
“估計不行。”柯晨臨回想了一下裁判看金信的眼神,“他大概不怎麽喜歡你。”
“別啊,我現在正長身體呢!”金信是完全不想碰那條該死的苦澀的魚了。
“副本裡吃或者不吃對身體健康沒有影響的。”柯晨臨勸他。
“那你還蹭裁判的食物?!”金信質問,“你說這話就壓根沒說服力好麽。”
“裁判沒什麽口腹之欲的。”柯晨臨說,“他剛才告訴我,說他還找到了一點別的食物,這完全不合理,因為食物對於他的計劃沒有任何的推動作用,所以你知道他為什麽要去找嗎?”
金信不想回答。
而柯晨臨也不需要他回答,因為很快的柯晨臨自己就開口了:“他本來就是幫我準備的,如果我沒能做成飯,他不會給我,因為我明天自己就能餓死。如果是在我做成食物的情況下,他希望我吃的好一點。”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