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秋余相當肯定道,“就我昨天的調查來看,她人緣很不錯,但確實沒有親近到能夠被稱為閨蜜的朋友。”
“那麽錄音是哪裡來的?”柯晨臨看向了秋余,“真的有人會跟一個偷過她東西,明顯品行不端的人說班長的不是嗎?我覺得孟婷婷腦子應該是正常的。”
秋余沉默了一會兒,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我覺得我快要不太正常了,這一堆前後矛盾的東西都是什麽鬼!”
如果能夠看到其他時間點的話,他們應該能夠了解更多的信息,可現在的問題是,如果要切換時間線,很可能是需要玩家死亡或者觸發某些危險的線索。
柯晨臨又回頭看了一眼白聞,白聞注意到之後樂呵呵的朝他揮手。
之前柯晨臨沒有跟白聞聊過,就昨天白聞提醒柯晨臨那次,他還以為白聞是副本裡面的工具人NPC。
“妹妹很好。”白聞忽然又開了口,“那些朋友也很好,但他們不應該讓她傷心的。”
在聽完的一瞬間,柯晨臨的腦子裡浮現出那隻死去被藏在書包裡的貓。
一旁的秋余也下意識搓了下胳膊,隻覺得毛骨悚然。
但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得在上課鈴響起之前回到教室。
在進入教室之前秋余詢問柯晨臨:“如果必須轉換時間點,你會怎麽選擇?”他們都知道,轉換時間點的關鍵可能就是玩家的死亡。
柯晨臨看向秋余,他能從這位玩家眼中看到很明顯的恐懼。她在畏懼選擇,可如果這是必須的呢?那可能就得在“沾滿鮮血的活”和“維護底線的死”當中選一個了。
“我確實不是什麽品格高尚的人。”柯晨臨認真思考了一通,“不過我應該不會那麽做。”
倒不是為了冠冕堂皇的正義,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對他暫時不重要,他也懶得關心他人的苦難。只是柯晨臨覺得對同類下了手之後,“生命”兩個字會在他的觀念中就會變得不那麽沉重而神聖。
他可還得好好過日子。
柯晨臨也沒有把話說死,畢竟他對自己沒太大的信心。
他回到自己座位上之後,下意識看了眼吳姐的方向,發現吳姐的狀態明顯就是緊張過頭了。雙手緊握在一起抵住下巴,手都還在輕微的顫動。
而老錢則是衝他笑了笑,依舊是那種憨厚的表情,說不清是偽裝還是一種挑釁。
“喂,等會兒記得拿東西。”同桌忽然開口了。
“什麽東西?”柯晨臨順嘴回應。
“下午專業課啊。”同桌詫異,“你不知道?”
“我混日子混的今天星期幾都不知道,你指望我記得專業課?”柯晨臨接話接的相當自然,在聽到專業課三個字的時候,柯晨臨並沒有多輕松。
因為他課桌裡面的樂譜和相關書籍已經證明了自己是個音樂生,這和學校音樂生和舞蹈生混一個班裡,也就說明他們得去音樂室,進不了舞蹈室。
同桌看了一眼孟婷婷的那位朋友,也就是陳潔,隨後又扭過頭衝著柯晨臨笑道:“今天他們舞蹈生得稱重吧。”
“哦。”柯晨臨故作恍然大悟狀,“那陳潔過不去麽?”他不清楚什麽情況,但自己這位同桌的目光太過明顯了一些。
“每次被罰的不都是她。”
“上次她被罰了嗎?”
“罰了,你不記得了?她哪次沒被罰?”
柯晨臨皺著眉頭假做沉思狀,而後隨口道:“這樣啊。”他像是想要就此終結話題,然而他真略有些敷衍的態度卻反倒讓同桌性質高漲起來。
像是和朋友聊到某個話題時沒有得到足夠的情緒回饋,那沒得到回饋的人總會不自覺多說一些,企圖以這些“證據”來獲得某種認同。
而後柯晨臨就了解到了這所謂的懲罰是怎麽一回事。
簡單來說就是舞蹈生對體重是有嚴格要求的,一般四次專業課,也就是大概半個月會稱一次重,如果重的超過二兩,就得罰錢,第一次是十塊,再往後就是在上一次的基礎上乘二。
而陳潔幾乎每次都被罰款。
柯晨臨沒怎麽了解過藝術生,所以這個要求在他看來是有點變態的,首先老師這種收費就不合理,再者,二兩這個數字……高中生不還是長身體的年紀麽?長高了體重也會跟著增長是很正常的。
現在他所得到的有關於陳潔的信息似乎就沒有太正面的。偷竊,陷害,以及所謂的“控制不住自己。”,這樣一個人到底是怎麽錄到孟婷婷私底下吐槽的?
同桌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旁觀吃瓜群眾,得到的消息肯定是有偏差的。
所以柯晨臨決定還是得去舞蹈室看看,他們都是在樓頂那個舞蹈室跳下來的,葉巍也是在舞蹈室出了事,舞蹈室很危險,但大概率能從中獲得部分信息。
其實柯晨臨更傾向於去班主任家裡瞅瞅,不過暫時找不到機會。
……
他們玩家不出所料都是音樂生,他們只能等專業課下課的時候前往舞蹈室。
“葉巍還在裡面。”高中生玩家壓低了聲音,你確定不會出事?”
“不確定。”柯晨臨走在最前面。
音樂教室離舞蹈室不算遠。教學樓是環型結構的,兩個教室都在頂樓,而且他們透過音樂室的窗戶能夠看到舞蹈室的門,也算是正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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