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裝扮和去的時候一樣,並沒有任何的不妥。
而金信是了解柯晨臨那詭異的腦回路的,他不會給誰打上屬於自己的“標記”,因為那會讓其他人意識到他們發生了什麽。
當其他人意識到的時候肯定會產生想象,哪怕是一秒鍾,柯晨臨都覺得是玷汙了自己的人。
至於金信,那就屬於是沒辦法了,柯晨臨不想讓金信知道,但肯定也不會因為金信而壓製他自己。
不過就金信這人的腦回路,別人搞別人對象,跟他也沒什麽關系,他在乎的只有遊戲和“搞起火種系統”這一目標。
如果和裁判談戀愛的適合人類,他高低得有點意見,傻缺才和火種系統裡的怪物搞對象。
不過柯晨臨他不屬於人類,這感情是火種系統的內部問題。
“你們聊的怎麽樣?”男玩家詢問。
“挺好的。”柯晨臨的笑容都多了幾分實感,“安定先生確實是個外冷內熱的人沒錯。”
“這樣啊。”男玩家恍然大悟。
等柯晨臨跟他們聊了幾句離開以後,男玩家試圖跟裁判搭個話:“兄弟,咱們待會兒誰做飯?”
“我做我的,你做你的。”裁判甚至都沒抬眼看他:“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男玩家:……所以這到底是自己的問題還是因為柯晨臨的親和力太牛逼了才會導致這樣的差距?
另一頭金信和柯晨臨回到房裡之後實在是忍不住了:“你幾個意思!你有個屁的分寸!一天兩次了!兩次了!!我去抓魚那會一次,剛才又一次!他媽的說好了搞清楚這些玩家到底誰有問題的呢!”
“這些玩家都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柯晨臨喝著水,緩緩開口說,“他們都很正常。”
“哦,你跟你對象玩的快樂,還知道他們正不正常?”金信忍不住出聲嘲諷。
“我是說真的。”柯晨臨並沒有在意金信說的那些,他知道現在的金信已經足夠暴躁了,被摁頭道了那麽多次歉,現在還沒發脾氣踹東西就已經挺不錯了。
金信只是性格古怪了些,他又不是真正的小孩,他平複了一會兒心情,將自己衝動的語氣收了收,盡量平靜的詢問:“說說你的看法。”
“除卻裁判以外,那些玩家都吃了魚,這是你我共同所見。”柯晨臨說,他知道這一點金信已經注意到了,“他們說的話很完整,沒有錯漏,而這個世界的鬼和我們其實是有年代差的。”
“的確。”金信點頭。
在這裡他們看不到一根電線杆,家裡也沒有自來水。村裡有個旱廁,是那種挖個大坑埋個缸,上頭墊倆木板的那種,極其的狂野。
打水只能去水井,家裡沒有任何現代化的家具,哪怕是個印著盜版卡通花紋的塑料盆都沒有。
“現代人和這個年代的人的代溝那可太大了,鬼要偽裝其中特別費功夫。”柯晨臨聳了下肩膀。
他和那些人聊天總會有意無意的聊起一些特別細節的東西,比如在和對方熟絡之後問出對方感興趣的東西。
無論是手機遊戲,還是看電影或者動畫,只要深入詳細的了解,鬼就應該會露餡。
“你想說什麽?”金信問他。
“系統告訴我們找先出隱藏在玩家中的惡鬼,我只是在想,那個惡鬼,不會就是我們吧?”柯晨臨指了指自己,“我們都死了這麽多次了,還不算惡鬼嗎?”
“但系統也說我們要活過新年。‘活’這個字很關鍵。”金信提醒他。
“是很關鍵。”柯晨臨笑了下,“我們要活著過新年,也沒說我們現在算是活著的吧。”
金信沉默了。
“我們的意識已經被影響了。”柯晨臨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們現在眼中的應該是惡鬼的世界。”
“系統還說讓我們別把自己給餓死。”金信又說,“活人才需要進食。”
“是啊。”柯晨臨聳肩,“對,但等我們活了,也有可能被餓死不是麽?”
“驗證方法是有的。”柯晨臨說。
沒等金信問,裁判的聲音就響起了。
【玩家柯晨臨提交答案中,請稍後。】
金信睜大了雙眼,不止他,另一邊正在給自己做飯的裁判也愣住了。
裁判是一個可以多線並行的複雜設備,不過現在裁判在遊戲裡頭身份就是玩家,所以他也是能夠聽到自己的聲音的。
當然,不會有人把這個聲音和現在的裁判本人聯系起來,畢竟聲音像的海了去了,而像柯晨這樣的屬於是和裁判相處的久了,而且對裁判的每一個咬字了如指掌。
“他幹什麽?!”那個視覺系男玩家都蒙了,哪有這麽快就提交答案的?
【厲鬼身份:全體玩家。】
【提交完畢,裁判對接中。】
“你他媽是不是想白嫖我的技能卡!”金信衝著柯晨臨吼道,“你信不信我放任你死在這兒?”
“然後全體人類給我陪葬嗎?”柯晨臨他依舊不急,“放心吧,不一定是錯的。”
金信切了一聲,如果不是柯晨臨實在重要,他真想把對方腦袋給擰下來。這場遊戲可沒有不能攻擊玩家的禁令。
【厲鬼信息判定:正確。】
“操!”金信罵了出來,這次不是衝著柯晨臨,而是罵的自己厲鬼的身份。
“如果他媽的我是厲鬼,晚上在咱們家門口晃悠的又是什麽玩意兒?”他又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