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你們不是公司搞起來了麽?不過你辭職了,說實話你不覺得虧麽?你要不辭職,現在手裡頭的鈔票可是大把大把的。”金信說起這話的時候多了幾分興味。
“我要那麽多鈔票幹什麽,燒著玩?損壞錢幣是違法的。”柯晨臨笑了一下,只是這笑聲實在沒什麽溫度,像是說了俏皮話之後走個流程,“各人想要的東西不盡相同罷了。”
“你乾脆直接說你是個戀愛腦唄。”金信嘖了一聲,他覺得柯晨臨給自己找的理由太冠冕堂皇?
“是啊。”柯晨臨卻承認了,“這又有什麽關系?大家活法不同,難不成誰還比誰高貴了?誰還能走出一條長生不老的路子?最後不都得死的。”
“但他們能把資產留給下一輩。”金信繼續。
“巧了,我沒有下一輩。”柯晨臨說,“條件不允許。”
金信沒話說了,他就想反駁柯晨臨,以報柯晨臨讓他道歉的仇,然而又覺得柯晨臨說的還挺有道理。
虧了。
之後金信被柯晨臨拉著一個一個的去道歉,他那應激一般的反應沒有一絲絲消減,這反而坐實了他們之間詭異的叔侄關系。
畢竟如果不是親人的話,金信怎麽可能強忍著憤怒不去攻擊柯晨臨呢?
他們是最後去的裁判那邊,而裁判的看著金信恥辱的模樣,表情就有些奇怪了。
裁判知道金信屬於是人類反火種系統團體裡的,現在這情況應該是金信忍辱負重,屬於是迫於柯晨臨熄滅程序的淫威,不得不配合。
和裁判一起住的男玩家是個年輕小夥,看著挺騷包的,頭髮也是染過的,一腦袋五顏六色,耳朵那兒一串的耳釘。
“喂,是我的錯覺嗎?”男玩家低聲詢問裁判,他和裁判沒其實話都沒說過幾句。
一是因為玩家群體中藏著“鬼”,而且就算裁判不是那個鬼他也不能完全信任對方。
不過如果拿裁判和柯晨臨比的話那就不一樣了,那裁判還是屬於半個友軍的。
所以男玩家發現不對之後第一時間是找裁判商量:“你覺不覺得這個柯晨臨看我的目光有點熱切?”
“是麽?”裁判回應的相當冷淡。
他的嗓子還有些啞。
而且小臂是有些酸的,就在不久前,他的胳膊被捆在了背後。
不過那些裸露出來的部位沒有留下什麽痕跡,唯一一個可能會讓人起疑的大概就是他脖頸上的咬痕,那塊地方已經結了血痂。
在偶爾接觸到柯晨臨目光的時候,裁判總覺得自己脖頸上的傷口在發熱。
而且裁判的視線也不自覺的往柯晨臨的腰間瞟,他們剛做了過火的事,而現在因為一個不明真相玩家的存在要裝作陌生人。
“安定先生。”柯晨臨笑著走上前,衝著裁判伸出手,“你好,我叫柯晨臨。”
“你好。”裁判感覺自己的呼吸熱切了一些。
那位男玩家本來還想問裁判,柯晨臨看他的眼神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剛他一開門就被柯晨臨的目光給鎖定到了。
然而裁判沒有要理他的意思,男玩家也只能低低的嘖了一聲。
“很抱歉我這個侄子給你們帶來了困擾。”柯晨臨笑的那叫一個從容不迫,他相當自然的張開了雙臂,和裁判來了個擁抱。
金信也嘖了起來,剛才其他玩家那邊的時候柯晨臨可沒有這麽的熱情,頂多就握個手。
柯晨臨擁抱之後拍了兩下裁判的後背,沒有什麽過分的動作。
起碼在金信和那個男玩家眼裡是那樣的。然而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裁判的後背,柯晨臨在拍過之後手就往下滑了過去。
像是不經意的碰到了某些地方,不過沒有逗留,只是在察覺到裁判渾身肌肉緊繃的時候柯晨臨笑出了聲。
不過他本身就是笑著的,這也並不突兀。
“沒什麽。”裁判等柯晨臨松開之後撤了一步,跟柯晨臨保持距離。
他絕對做了什麽!金信表情更加猙獰且糾結。不過他現在的設定是個被叔叔按頭道歉的叛逆小孩,不管什麽樣的表情也不會崩人設。
之後柯晨臨又是那套話術,而裁判全程只是敷衍的嗯一下,或是沉默。
主要和柯晨臨聊起來的還是那位頭髮五顏六色的視覺系男玩家。
金信在一旁別別扭扭的坐著,眼睜睜看著柯晨臨跟男玩家侃侃而談之後皺眉看了裁判一眼,而後苦惱的詢問:“你是對我有什麽意見嗎?安定先生?”
什麽啊!金信在心裡呸了一聲,他覺得柯晨臨這人真是壞透了,偏偏現在看起來還不怎麽明顯。
“誒,這個你就誤會了,他不止對你這樣,他對我也是這個態度。”男玩家倒是非常熱情的幫裁判解釋了。
金信斜眼瞟了他一下,覺得這玩家話挺多,人家對象的事輪得到他在中間插嘴。
不過確實也是,誰知道柯晨臨和裁判的關系呢?人玩家只是一個樂於助人的青年罷了。
“是這樣啊。”柯晨臨點點頭,他遺憾的歎了一口氣,“安定先生的面相看起來不像是冷漠的類型啊。”
“你還會看這個?!”那男玩家驚詫。
“會啊。”柯晨臨。
而金信第一反應是去看裁判,在他發現裁判的眼睛也微微睜大之後就知道柯晨臨是在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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