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晨臨靠近金信耳邊的那一瞬間,柯晨臨詢問:“有辦法查你卡牌的數量嗎?”柯晨臨把聲音壓成了氣音。
金信立刻明白過來,不過面上沒有讓人發現任何的端倪:“臥槽你不知道你有多重嗎?”
柯晨臨繼續壓低聲音說:“看看有沒有少了哪個,什麽技能的,就這樣。”柯晨臨說完之後壓在金信身上的力道更重。
金信知道柯晨臨的意思,一把將柯晨臨掀開:“老子不抗了,找你姘頭去。”說著,他急吼吼往後退似乎生怕柯晨臨再撲上來。
與此同時他在自己的腦海裡瘋狂地翻閱自己拿著卡牌。
他卡牌數量不少,總數他自己也統計過,畢竟該花的時候他是一點也不心疼,高級副本裡頭的積分不是二乙副本能比的。
他一臉警惕地退到了牆角,同時他也終於發現了,自己的卡牌確實少了一張。
現在裁判在這兒,金信沒法直接告知柯晨臨,不過他覺得柯晨臨已經猜的差不多了。
那是一種感同身受的技能,作用於靈魂上。說實話,這個技能其實挺雞肋的,不過金信是個睚眥必報的類型,他買這種技能基本就是為了讓那些坑了自己的玩家遭一會自己受的罪。
但無論再怎麽囂張狂妄,他應該也不會把這張雞肋卡牌用在柯晨臨身上。
除非是柯晨臨找他要的。
要這玩意兒幹啥?嫌自己活的久了還是覺得過得太舒坦了想找點刺激?
看柯晨臨剛才那窒息渾身發冷的反應,只怕這個技能被使用的時候,那個輪回裡的柯晨臨已經走到了最後陷入淤泥之中了。
在柯晨臨被裁判重新扶起來看向他的時候,金信繼續往後仰:“你自己跟自己有仇?硬要往我這邊撲,你應該知道後果的。”重點是第一段。
柯晨臨明白了,這確實是自己乾的。至於有仇?那不可能,柯晨臨並不厭惡自己,這絕對是一種提醒。
但具體提醒個什麽,柯晨臨還沒搞懂。
他一直疑惑到了晚上,金信搶了被褥和墊單,在堂屋裡打地鋪。
視覺系玩家和他擠在一起。
柯晨臨的負面狀態還沒過去,格外的折磨人,想要睡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而裁判緊緊的抱著他,看起來心情也不怎麽美麗。
因為柯晨臨的身體其實是暖的,但柯晨臨能夠感覺到的只有寒冷。
柯晨臨看著外頭的天漸漸黑下去,調侃道:“這倒是跟我熄滅程序的身份挺搭。”這兒的黑夜一旦降臨,視線就會被剝奪。
裁判頓了一下,他不太適應柯晨臨以熄滅程序的身份而自居,他默默把柯晨臨攏的緊一些,低聲說:“晨臨。”
“什麽?”柯晨臨還以為裁判在喊他。
“你叫晨臨。”裁判說,“某種意義上也是希望的意思,盡管那不是我們想要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47章 麻煩
“你在幹什麽?”視覺系玩家壓低了聲音。
睡在堂屋挺冷的, 睡覺之前視覺系玩家想要燒一盆碳,畢竟現在大家都是鬼了,一氧化碳殺不死他們, 結果被金信以“討厭碳的味道”這個該死的理由給駁回了。
金信現在正趴在房門上, 耳朵緊緊地貼著木門, 由於太黑了,視覺系玩家看不出他到底是個什麽表情。
視覺系玩家沒聽到動靜, 又說:“這樣不好,萬一他們真在裡面做什麽呢?”
“噓!”金信打斷了那位殺馬特的話。
他確實是在聽動靜,不過還沒有閑得無聊想聽人辦事的程度, 在只是想聽清楚裁判和柯晨臨在聊什麽, 是否能夠找到破綻,為此他甚至還用了技能卡。
在聽到裁判解釋柯晨臨名字含義的時候金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是完全被動的, 作為對愛情沒有向往的普通小孩,他覺得裁判那種類型的情話自己是說不出口的。
那太怪異了。
而屋內的柯晨臨在裁判說完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他沉默了許久,而後點頭應道:“你說得對。”
正在聽動靜的金信皺了下眉頭, 他覺得柯晨臨稍微有些自戀。
“太陽出來了,黑暗無所遁形。”柯晨臨強忍著不適, 伸出食指劃過裁判的喉嚨, “親愛的, 這說明你最後肯定會死在我的手上, 對嗎?”
裁判對於柯晨臨的說法不做評判,他只是默默摟著柯晨臨, 試圖讓他的感知也能回溫, 盡管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現在這樣的狀態和你自己有沒有關系?”
他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 柯晨臨這個反應不可能是遊戲裡頭的問題,前幾次輪回柯晨臨都好好的,偏偏這一次弄出這麽大的麻煩。
裁判也有懷疑過是房子被燒掉的原因,可就跟柯晨臨一樣,這種可能性很快地就被排除掉了,柯晨臨拎著金信過來的時候可是直接扔的。
最後一個可能性,也是最大的可能性,在某次輪回的時候柯晨臨對自己做了什麽。
“不知道啊。”柯晨臨的聲音懶洋洋的,“我沒有以往的記憶,親愛的,我還以為是你對我做了什麽呢。”
“不,你知道。”裁判篤定道。
柯晨臨轉過身,和裁判面對面,盡管他看不清裁判的臉,但總覺得這樣的姿勢更加莊重一些:“為什麽這麽想呢?”
“如果你覺得是我對你做了什麽,這時候不會那麽平靜。”裁判說,“你會憤怒,盡管你憤怒的方式與過去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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