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睜眼的時候,他看到的並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天花板。
柯晨臨歪著腦袋看了看壓在自己面前的胸膛,下意識伸手戳了一下,嗯,依舊很軟乎:“親愛的,剛從副本出來不要給我看這麽刺激的東西。”
然後他就感覺自己身上的人繃緊了肌肉,軟乎乎的胸膛一下子變得梆硬,都抵住了柯晨臨的鼻尖。
“柯晨臨!”裁判的語氣相當的不善,“喜歡被爆頭是吧?”
“等等,那個並不在我的計劃之內。”柯晨臨掙了一下,結果發現自己的另一隻手被綁在了床頭。
玩刺激的?
這次柯晨臨沒有再看到那個裝彈珠的玻璃瓶,但他能感覺得到自己已經吸收掉了那部分的積分。畢竟他現在不是人了,吸收得快些很正常。
想到這裡,他又看了一眼自己被捆住的那隻手。裁判是用衣服捆的,這玩意想要禁錮他,大概就像用頭髮綁住裝甲車,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不過柯晨臨又看了眼壓在自己身上的裁判,選擇閉嘴。
“你不解釋一下麽?”裁判冷著臉詢問。
“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柯晨臨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我解釋了,親愛的你要是真心軟那怎麽辦?”那可就不刺激了。
“你!”裁判被他這態度氣到了。
“來吧。”柯晨臨乾脆連另一隻手也放棄了,把手墊在自己的後腦杓底下。
刺啦一聲,裁判把柯晨臨的上衣給扯開了。
“親愛的,需要幫忙嗎?”柯晨臨詢問。
“不。”說到這裡,裁判忽然覺得有些憋屈。
因為說是懲罰,柯晨臨卻半點驚恐都沒有,他甚至在期待,這點從柯晨臨上揚的嘴角就能看出來。
裁判嘖了一聲,伸手就要去解捆在柯晨臨手腕上的衣服。
“幹什麽?幹什麽!”柯晨臨嚷嚷,在裁判將衣服全部解開之後,柯晨臨的手臂兩側出現了一個細小的紫色線條,而後小臂附著這部分皮膚的外殼緩緩被推了起來。
就像是敞篷車的車頂一樣,被收入了大臂之中,他的外殼是很薄的,所以基本看不出起伏。
而後裡頭的機械骨骼伸出了幾條靈活的機械臂,死死的捆住了床頭,假裝自己依舊在被鉗製。
“松開!”裁判在機械臂上拍了一下,“你現在先給我解釋清楚。”
他必須明確地在柯晨臨嘴裡得知,柯晨臨是沒有自殘意圖的。然而柯晨臨現在腦子裡只剩下了帶顏色的東西:“我不解釋,你可以發揮一下想象力,親愛的你看著我傷害自己難道不覺得憤怒嗎?”
說到這裡,柯晨臨又微微仰起頭,明明裁判才是居高臨下看人的那個。偏偏掌控權卻像是落在了柯晨臨的手上:“不想懲罰我嗎?”
是想懲罰來著,可柯晨臨現在這狀態,讓裁判覺得自己真懲罰了會被這人爽到。
這不是他的目的:“你剛才說了那不在你的計劃之內,你給我繼續。”
“我不。”柯晨臨抵死不從,相當的有骨氣。在說完之後,裁判忽然感覺有什麽冰冰涼涼的東西勾上了自己的腳踝。
他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又一條金屬觸手,金屬臂順著他的小腿緩緩往上爬。裁判熟悉寫東西,他自己也有,但他的機械臂在他主機上頭,裁判這個身體是不存在機械臂的。
“你幹什麽?”裁判問他。
“什麽?”柯晨臨反問。
機械臂依舊在緩緩地往上爬,柯晨臨看了一眼,而後哦了一聲:“我現在還不能很好的控制這些東西。”
“你放屁!”裁判嘖了一聲,柯晨臨作為熄滅程序,在覺醒之後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力應該是完善的,不需要去練習。
“你不了解我,我是人類轉化的,和你們這種不一樣。”柯晨臨說,“我真控制不了。”
裁判愣了一下:“真的?”他自己嚴格來說並沒有做過人類,所以人類的體質會不會影響熄滅程序他也不能說絕對就清楚了。只能說理論上是這樣的,但理論也能有漏洞,不然熄滅程序也不至於被人從火種遊戲裡頭偷走。
“你真信了?”柯晨臨也覺得詫異。
“你!”裁判剛想說些什麽,就被已經伸到他嘴邊的機械臂給打斷了。
“噓。”柯晨臨微微抬起上半身,他的手還被禁錮在床頭,所以這姿勢還挺難的,“我會解釋的,我們慢慢聊,說實話我也覺得我們應該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
“我提前告訴你名單真的只是以防萬一。我沒有自虐傾向,當然不希望自己被爆頭。”柯晨臨歎了一口氣,他這時候坐在床上,雙手終於松開了床頭的欄杆。
說到這裡他看向裁判:“你能明白嗎?”
“嗚嗚嗚!”裁判暫時沒法回應。
“我能明白你的意思親愛的。”柯晨臨伸手在裁判的角擦了一下,將水漬擦去,“你是覺得我這樣還是太冒險了對麽?”
“但我也沒有辦法,遊戲裡頭是不可能百分百安全的。”柯晨臨皺起眉頭,“我不喜歡被爆頭的那種感覺,那模樣也實在不好看,別說你了,我自己也被嚇得不輕。”
“親愛的你要是能聽清我說話就點個頭唄。”柯晨臨現在實在是分辨不出來裁判的情緒。
直到裁判的腦袋上下輕晃了一下,柯晨臨這才知道對方是一直在聽的:“所以你現在能體諒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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