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局一開始就沒打算做掉我。”柯晨臨歎了口氣,“你說我家親愛的怎麽這麽心軟呢?”他說話的時候,一點欣慰的調調都沒有。
“你在生氣?”金信問他。
“嗯。”柯晨臨也沒隱瞞。
他討厭裁判的自作主張,自以為是的做出“為他好”的事來。
就像裁判昨天晚上告訴他的,為了不讓奶奶那麽痛苦,他抹去了奶奶記憶裡關於他的回憶。而現在裁判打算對他做同樣的事,這種自以為是的行為已經觸碰到了柯晨臨的底線。
他不知道裁判打算做些什麽,不過對於裁判舍己為人,試圖繞過火種系統那幫家夥給柯晨臨一條生路甚至重新關閉柯晨臨,給柯晨臨一個“完美人生”的行為,柯晨臨沒有感動,只有憤怒。
此時此刻最懵逼的大概就是那位視覺系玩家了,他實在搞不清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昨天還你儂我儂的一起睡覺呢,今早起床還好好的,怎麽這時候就劍拔弩張了?
“我說了,我能攔住你們。”裁判沉聲說,“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
“你現在就是個普通人。”金信聽了這話笑出了聲,“要和我比比誰手裡頭的技能更多嗎?”
裁判覺得好笑:“你手裡的技能和陳耀手裡的那些有的比?”他乾脆不裝了,這算是直接承認了陳耀的小瓶子在他手裡。
金信歪了下腦袋,他沒有再繼續對視,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柯晨臨。
在裁判甚至柯晨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金信一把牽製住了柯晨臨的脖頸,而後猛地往後退一步。
他隨手抽出斧子,這東西一直被他別在腰間。金信看都沒看柯晨臨一眼,舉起斧子便往柯晨臨身上隨意割了一刀。
“你在幹什麽?!”裁♂瘋推文判睜大雙眼。
“我威脅不了你,但我自己也討厭被威脅的感覺。”金信是下了重手的,裁判能看到柯晨臨瞬間白下去的臉色,然而金信不在乎這些,“如果你鐵了心,我們又橫豎都是死,那我不會讓你好過。”
被脅迫的柯晨臨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腰側,那兒正在流血,如果是現實世界,這一刀他必須得打個破傷風,說不定還得縫幾針,在看過之後柯晨臨也沒給個什麽表情,反而點點頭應道:“我覺著他說得挺有道理的,換我估計也會這麽做。”
“很遺憾,我其實挺喜歡柯晨臨的性格的。”金信歎了口氣,不過歎氣過後,臉上卻出現了笑容,“不過我也不算虧,你這個混蛋坑了多少玩家了?你很在乎他是嗎?那我就把柯晨臨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來,讓他死都死不痛快。”
裁判其實可以把柯晨臨傳送過去,然而金信也有技能,盡管不那麽多,但真要折磨柯晨臨也夠用了:“直到他疼的受不了,求著讓我殺了他。”最後三個字他念得特別輕。
“你會崩潰嗎?”金信睜大了雙眼,“看著他被切割,你會哭嗎?你這種不是人的玩意兒會不會得精神病啊?”
他們鬧出來的動靜太大,玩家們都注意到了這邊。然而沒有人敢上前,金信現在的狀態太恐怖了,他們不清楚金信他們仨是怎麽鬧出這麽大的矛盾來的,但柯晨臨好歹是金信的隊友,金信怎麽就能下得了手?
而柯晨臨,他全程表情淡淡,像是被綁架甚至被割了一刀的並不是自己,他的傷口正在流血。由於身高的緣故,柯晨臨摁著根本站不直,他現在應該不怎麽舒服,然而他根本沒有去看綁架犯金信。
柯晨臨的目光始終都在裁判的身上。
裁判沒有出聲,他就像是個雕塑一樣,左手伸了出去,卻動都不敢動。
“親愛的你要不還是先把上半身的衣服穿上吧。”柯晨臨終於說話了,“那些玩家看著呢,你有夫之夫了,這樣多多少少有點不好。而且大冬天不穿上衣凍得慌,容易感冒。”
他這樣的態度,把裁判給惹怒了。
本來就生了氣的裁判幾乎是怒吼出來的:“他要殺你!”裁判其實有懷疑過金信是否是想拿柯晨臨做籌碼。
但如果是那樣的話,柯晨臨應該裝模作樣的對自己說好疼。
“那你要我怎麽辦?”柯晨臨反問,“反製他?親愛的,我身上是一點技能卡都沒有的,雖然金信長得跟個粉毛骷髏似的,還比我矮,但那沒用啊。再猛的肌肉男也打不過坦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那我只能等死啊,不然呢?而且親愛的你的態度很有問題,我在關心你,而你衝我發脾氣。”柯晨臨還怪委屈的,再加上他現在正流著血,看著就更可憐了。
金信是認真的,柯晨臨也知道。也許他真的會死,不過無所謂,反正也反抗不了,如果真如裁判所說的,要麽聽裁判的安排要麽死,柯晨臨覺得自己還不如死在這兒,雖然金信描述得稍微殘忍了一些。
“沒反應嗎?”金信看著裁判依舊站在那裡,懶得廢話,又是一刀。
割過之後他又覺得有些鬱悶,他推了柯晨臨一下:“你就不能叫一兩聲嗎?”
“沒意思,浪費力氣。”柯晨臨拒絕了。
金信倒也沒有強迫:“也行,等你疼的實在受不了了再喊出來,你這位姘頭大概會更心疼你。”說著,他再次下手。
死在金信手上的玩家數量不少,當然,金信不覺得自己那算殺人,畢竟玩家們早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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