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手拎起壓倒炕的後脖頸,迫使他不得不站起來。
壓倒炕站起來,眼睛都瞪圓了,好高,他現在好高,他喜歡這個高度。
但實際上也隻到了墨影腰部的位置。
“跟我走。”
壓倒炕以為要帶他去吃飯了,想往前走,但兩隻手卻非常自然的想要爬到地上去,還是像一隻貓似的,想爬著走。
早知道帶孩子這麽麻煩,墨影是絕對不會把貓帶回來的。
肥貓學不會走路,他也只能一隻提溜著壓倒炕的後脖頸了。
哎..也不不知道這肥貓什麽時候能學得會,他從江老板那裡帶回來的吃的都快吃完了。
嘖!
原本洗髓丹煉製好了,今天就能去酒館了,現在為了壓倒炕,又不得不再待上幾天。
他總不能把這麽奇奇怪怪的壓倒炕還給小老板吧?
今天的酒館裡的氣氛依舊歡快。
皇后娘娘他們之前種下的土豆成熟了,能收獲了。
許若輕也特別的興奮,他的土豆原本是種在花莊裡的,那些花農以為這是什麽名貴的花草,愣是伺候得十分細致。
只是花農們也是有經驗的人,一般越是名貴的花草,存活率越低,但他們種下去的種子,漲勢卻十分喜人。
直到前幾日,有個花農的孩子貪玩,偷偷拔了一顆土豆騰,結果扯出一連串的土豆。
小孩貪吃啊。
那小孩看著跟水田的芋頭有些相似,而芋頭一類的都不能生吃,所以他就用火把土豆靠著吃了。
別說,味道還挺好,又軟又糯,飽腹感還特別強。
結果那花農找到小孩兒的時候,小孩兒已經連吃了好幾個土豆了,花農嚇壞了,因為很多花草的根莖都是有毒的。
立馬帶了孩子去看大夫,結果無論大夫怎麽診治,小孩都沒有中毒的傾向,而小孩也在說那土疙瘩用火烤熟之後特別好吃。
花農將信將疑,把這事情給報了上來。
許若輕確實是被嬌養長大的,不通庶務,更是不懂種田,這批土豆都是他把小白哥哥給他的種植要求及條件謝清楚了,他交給花農照顧的。
這都三個多月過去了,他幾乎都快忘記了,卻沒想到下午收到了花莊的來信,看了之後,他馬不停蹄的坐著馬車就過去了。
這批土豆對他來說不單是糧食,而是他們許家地位是否能穩固的糧食。
許若輕下了命令,不允許把土豆的事情外傳,然後又命令了花農們開始挖土豆,盡量別把土豆給挖壞了。
晚上,許若輕就帶著一麻袋的土豆回了徐府,又帶了半袋子到酒館裡來。
“這些都是給小白哥哥的。”許若輕眼神裡有光,“我知道土豆在你們的世界不值錢,但這些土豆的糧種是小白哥哥提供的,小白哥哥理所應當嘗嘗他們的味道。”
原本打算拒絕的江秋白還是收下了,這都是許若輕的心意。
“還有紅薯,這個東西最起碼要還要一兩個月才能收獲,到時候再給小白哥哥送一些過來呀。”
江秋白忍俊不禁,赤子之心是什麽,就是阿輕這樣的人了。
“那我接下來該怎麽辦呢?”許若輕想著進獻糧種這樣的大事情,還是要穩妥一些。
為了許家的名聲和未來安穩的日子,他都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找個與許家相熟的大臣,然後由大臣把糧種進獻上去。
而且那些所謂的相熟的官員,也是他母父的交情,跟他的關系不大,如今許家表面上倒是被他穩住了,但到底是無權無勢的商人。
官場的水很深,通過別人的手去進獻,到時候能落到許家的功勞就不知道還剩多少了。
皇后娘娘就屬於一個封建社會的頂層人物了,她稍微琢磨了一下,想了個辦法。
許若輕和江秋白越聽越是驚喜,果然,皇權掌控者才最了解皇權。
曲書靈原本也是打算找個相熟的大臣把糧種進獻上去,尋求個庇護。
這是普通商人常做的事情,他們給當官的「孝敬」,有當官的庇護,做起生意就會順利許多。
但是現在他聽皇后娘娘的意思,這糧種還能有更好的辦法。
曲書靈三十年前,也是靠著江溯的幫忙,從一個被家族攆出來生無分文的年輕人,一步步做到今天的地步。
雖然比不上許家皇商的富可敵國,但怎麽也是富甲一方的大善人,名聲口碑都還不錯。
現在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更進一步。
至於他年紀確實不輕了,也沒有後人,這一點不用擔心,他收養了不少的小乞兒。
等他百年之後,家裡的生意就交給那些乞兒,讓他們把曲家的仁善發揚光大。
江秋白也讚成皇后娘娘的說法。
皇后娘娘笑著,“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最近幫皇上處理了不少的政事,略有啟發而已。”
她這麽一說,大家都有點驚訝。
古代后宮不可乾政,這可不是什麽玩笑話。
牧景澤愛重皇后娘娘,他們都知道,但他們也沒想到一個皇權至上的世界,皇上願意把國家大事交給皇后解決。
要是皇后娘娘沒什麽本事,是個媚主之輩,那可就是亡國的征兆了。
但幸好,皇后娘娘是個靠譜的。
皇后娘娘的笑容裡半是甜蜜半是頭疼,她的夫君懷孕了,按照江老板的說法就是孕期影響身體激素,所以她夫君最近情緒都不太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