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輕也不矯情,雖然有點害羞,但還是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顯然是累極了。
許諾風默默了看了他一會兒,確認他熟睡之後就將人抱了起來,緩步走到白澤面前。
“上神。阿輕身子骨弱,能不能讓他在您的坐騎上歇息一會兒。”
墨影沒說話,白澤卻是長出毛發伸到許諾風面前,將許若輕包裹起來,穩穩的送到了自己的背上。
比起白澤的腦袋,白澤的背部更是寬廣,除非你夢遊蹦迪,否得不可能有滾下去的可能性。
阿輕睡得熟,根本不知道自己換了個地方。
許諾風對著上神和白澤行了一禮,“多謝上神。”
墨影沒搭理,轉頭看著睡在自己身邊還在吧唧嘴的江秋白。
這小老板睡相..怎麽跟肥貓似的?
這是夢到在吃什麽了?
他沒忍住,伸出手指壓出了江秋白還在吧唧的小嘴兒。
正巧,江秋白小嘴兒微微張開,一口咬住了那一截手指。
墨影神色一頓,不著痕跡的將手收了回來。
果然跟一隻小獸似的,還咬人。
只不過,被咬的那一截手指,隱隱發燙。
不遠處相互依靠的皇后娘娘夫妻倆看到了,皇上心中有所意動。
他是男人,不怕苦也不怕累,他知道舒兒也不怕,但他會心疼。
他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麽,皇后娘娘就用食指抵住了皇上的嘴唇,“皇上,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舒兒不願。”
都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她不想半途而廢。
皇上心疼的吻了吻皇后娘娘的額角,“睡吧,等會兒我叫你。”
皇后娘娘嗯了一聲,閉眼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牧景澤心裡閃過一絲懷念,當年,他們在塞北行軍,幾天都不曾好好休息了,好不容易到達安全的地方,他的舒兒,居然靠著馬就睡著了。
如今,這畫面似乎有些重疊了。
再想到在宮裡的這些年,自從出了那件事情之後,舒兒的睡眠就大不如前了。
每晚都要輾轉多次,這才能淺淺的睡去,夢中也非常容易驚醒,時常一覺醒來,依舊是渾身疲憊。
到底是深宮困住了舒兒的翅膀啊。
想到這,他心中的那個念頭越發的濃烈了。
再次出發的時候,走路的就只有皇后夫妻兩人和許諾風了。
至於江秋白和許若輕,此刻都在白澤神獸呼呼大睡。
天色已經大亮,三個又都是習武之人,腳程比昨晚快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還不到中午,他們就已經到了那顆巨大的神樹樹冠的邊緣。
江秋白也是這個時候醒的,“我的天,真有這麽大的樹啊。”
不是說這棵樹有多高,而是這棵樹的樹冠十分茂盛,如果從空中往下看平面圖,這樹冠起碼佔地兩畝了。
確實是十分的壯觀。
“這麽大一顆樹,隻結一顆果子,那得在樹上找到什麽時候?”江秋白震驚眼前的景象,卻又忍不住擔心。
許若輕這時候也醒了過來,腦子還沒清醒就聽到了,“不用擔心,聽說那果子結果的時候會發光。”
“那就方便了。”江秋白說,“希望今天晚上就能結果。”
許若輕揉了揉眼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躺著的?
“啊。”又是一聲沒忍住的驚呼,“我什麽時候上來的?”
江秋白從白澤的腦袋上像滑滑梯似的,滑倒白澤的後背上,“白澤神獸還是很穩的,咱倆睡了這麽久都沒醒。”
許若輕心想也是這麽一回事,又有江秋白陪著他坐在身邊,心裡也就不害怕了。
到了樹根地下,一行人才停了下來。
原本的豔陽天,竟是被茂密的樹冠遮擋得只剩了點點星光。
江秋白和許若輕從白澤身上滑下來,準備安頓一下,他們就要在這裡等神樹結果了。
墨影也抱著貓下來了,白澤瞬間便縮小了身子,就如同壓倒炕一般大小。
壓倒炕在墨影懷中,看到跟他體型相似的動物,異常躁動,自從他跟兩腳獸離開農村,很久都沒有跟別的貓貓狗狗一起玩了呢。
墨影看了一眼鬧騰的壓倒炕,蹲著將他放下,又順了順他背上的毛,“玩去吧,不準跑遠了。”
壓倒炕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對著墨影喵嗚一聲,這才去撲騰白澤了。
江秋白酸了,他這回不酸壓倒炕了,他酸墨影。
這墨影才跟壓倒炕認識多久啊,怎麽壓倒炕這麽聽墨影的話?他都養了壓倒炕十多年了,而壓倒炕只會在他睡覺的時候蹦迪。
兩隻小獸撲騰得歡樂,他們這邊也在參觀神樹。
整個樹乾,他們幾個人張開雙臂,也僅僅隻圍住了十分之一左右。
或者說,根本不是圍住樹乾,他們根本像是趴在一堵牆上似的。
不愧是上萬年的神樹。
休息了好一會兒,許諾風知道阿輕其實有點挑嘴,她提議,“這附近應該有野兔和野雞,我去打兩隻。”
給大家改善一下夥食。
“我同你一起去。”牧景澤站起身,“勞煩許姑娘帶個路。”
許諾風愣了一瞬,頷首。
皇后娘娘原本想一起去的,被牧景澤製止了,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兒,晚上還得等神樹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