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被休棄的夫郎,還帶著三個兒子,要怎麽活下去啊?
難不成真的只有去當乞兒了嗎?
江秋白把兩個孩子買下來,確實有衝動的嫌疑,可他作為一個現代人,實在是看不過去這樣的行為。
就因為生不出女兒,就得被趕出家門嗎?
他們家是有皇位要繼承嗎?
在場的其他人,除了墨影之外,他們心裡雖然也難受,但沒有江秋白這麽憤恨。
因為他們知道,無論是大禦,還是大嬰,這種事情是禁止不了的,也是幫不完的。
更何況,這問題說淺了,是人家的家務事,他們這些外人,哪有什麽立場去管呢。
江秋白有點犯難了,把人買回來是一個問題,怎麽安頓這些人又是一個問題了。
難不成讓墨影把人帶到現代去嗎?
這不行啊。
大人就不說了,確實是可以留下幫他做事情,只要不出酒館就行,他在酒館單獨給一個住的地方就能安頓。
可三個男孩子怎麽辦?還都是可以生孩子的男孩子。
過幾年,年齡到了,不得去讀書嗎?
長大了,不得去戀愛結婚嗎?那到底是嫁給男人還是跟女人結婚啊?
他聽阿輕說過,他們雖然是男孩子,但好像跟他這樣的男孩子的生理構造還是有區別的。
不行,不能隨便帶回去。
江秋白把唯一的一個銀元寶給了那年輕夫郎,“還有地方去嗎?”
年輕夫郎木納的搖搖頭,他是被賣給這戶人家做夫郎的,家裡怎麽可能還會再要他,就算他回去了,最終結果估計也是再被賣一次。
江秋白歎了口氣,“你拿著這錢去安個家吧,再找點男子能乾的活兒,總能把孩子拉扯大的,咱們男人也有手有腳的,幹嘛一定要依附女人生活呢?”
這定銀元寶二十兩重,江秋白從剛才的購物體驗中,基本上了解到這裡的消費情況了。
二十兩銀子,足夠他們買個小房子,安頓一個家,甚至還能有富余了。
年輕夫郎心中觸動,是啊,他嫁了人,每天要給一大家子人做飯,洗衣服,伺候家裡的老人,稍微有一點空閑,還得去接點繡活兒,或者給別人漿洗衣服,賺錢貼補家用。
哪怕是懷孕了,他也沒有休息過一天。
可是他的三個孩子,還有他,沒有一天吃飽過肚子。
他算了算自己能賺的錢,在努力一把,基本上是足夠養活三個孩子的,就算再苦,也不比嫁人苦啊。
年輕夫郎帶著兩個孩子,跪在江秋白面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這才接過了銀子,“敢問恩公姓名?家住何處?待我日後好上門還清這定元寶。”
是個有擔當的。
沒想著白拿,還想著要還錢。
江秋白心裡又柔軟一分,“不用還,我家太遠了。”
年輕夫郎不肯,說哪怕自己去不了遠方,也要讓自己的子子孫孫去還錢報恩。
江秋白給了許若輕一個眼神。
許若輕會意,這小白哥哥就是太善良了,哎。
他走上前,“如果你非要還錢的話,那就去上京城,找皇商許府吧。”
皇商許府,即便是他生活在這種小地方,那也是聽說過的,潑天富貴,擁有普通人一輩子都想象不到的財富。
等到年輕夫郎回過神的時候,一行人已經走遠了。
他又帶著孩子,對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磕了三個頭。
他們一行人離開之後,還在討論這件事情。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些男子們實現自我價值。”江秋白說,“讓他們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只能困在後院兒伺候家小。”
說得簡單,但在這個世界談何容易。
實現自我價值最簡單的方式,那便是能自己賺錢養活自己。
可是,女尊世界能用男孩子的工作實在是太少了。
許若輕倒是搖了搖頭,“其實我們許家的紡織廠是招紡織工和繡郎的,但普通人家,特別是窮苦一點的人家,根本就不會紡織的活兒,繡品也僅限於簡單的花花草草,能繡個鴛鴦的都不得了了。”
所以他們許家的絲綢和錦緞長期供不應求,不是因為他們許家要搞什麽饑餓營銷,而是工人們忙不過來。
江秋白聽了,有了點想法:“你們可以招學徒嘛,簽契約的那種,你們免費教人家,多長時間考核一次,學不會的就讓他走人,能學會的就進廠工作,前幾個月工資給低一點,就當抵了學費,然後再慢慢往上漲唄。”
他的話讓兩個世界的古代人都茅塞頓開,心中各有打算。
既然講明白了,他們也理解到了其中的意義,江秋白也就不再繼續叨叨了。
畢竟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好對整個世界置喙些什麽。
逛了一個下午,該準備的東西,他們也都準備好了。
乾脆就直接回了酒樓,還能休息幾個時辰,晚上出發。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看看預收哇,短篇小甜文。
預收2,《年齡差》
文案:
十多萬字的短篇小甜餅,隨便找個時間抽空就寫了。
感興趣的小可愛可以先收藏一下下。
南秋朔,25歲,身高172,長了一張看起來只有15歲的娃娃臉,非著名coser,日常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