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們又很慶幸。
今年一整年,國家都風調雨順,第一批種下去的土豆紅薯和玉米,收獲之後就外包給百姓們種了第二茬,收獲之後留作了第二年的種子。
如今,那三種高產量的糧食已經在民間多有威望,都在期待開春之後,國家會下發糧種。
如今第二茬收獲的糧食,幾乎可以滿足全國大部分農家人都種上一兩畝地的需求了。
但是白送給百姓,這也是不可取的,會適量少一部分的贏錢,或者先種,收獲之後收取一定分量。
當然了,這分量肯定是比直接花錢買糧種要貴許多。
為的就是剔除那些不會盡心盡力種田的二流子。
好不容易送走了所有的大臣,牧景澤和晏梧舒都長長的送了一口氣。
晏梧舒,繁瑣好門窗,這才走到桌前,“夫君,身子可還受得住?”
坐了一整天了,就算是普通人也會腰酸背痛,更別說牧景澤還懷著孩子了。
牧景澤雖然確實有點兒不舒服,但還在他的忍受范圍內,畢竟以前長期習武,身體素質要比普通人要好太多了。
他安撫性的拍了拍舒兒的手,“舒兒不必擔心,為夫身體康健,現在去給娘子舞劍助興都不是問題。”
晏梧舒心中無奈,“夫君,你可別嚇唬我了。”
都什麽時候了,還敢給她舞劍?
她道:“按照江老板之前給我們估的大概生產日前,就是在這幾天了,可千萬別出什麽岔子。”
牧景澤心裡也有數,他摸了摸舒兒的假肚子,“娘子,你這肚子沒我軟和。”
還能開玩笑,那就是真的沒事了。
晏梧舒扶著牧景澤站起身,“這肚子已經是江老板能買到最逼真的了。”
確實是如此,這肚子往身上那麽一套,無論是從肉眼觀察還是上手觸摸都十分的逼真。
牧景澤第一次摸到這假肚子的時候,他還恍然以為自己摸到了真人的皮膚。
只不過,這假肚子跟他的真肚子,還是有區別的。
“起來走走,活動一下筋骨。”晏梧舒說。
牧景澤剛站起身來,門外就有宮女通報:“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到了。”
晏梧舒和牧景澤心裡都是一個咯噔。
太后娘娘怎麽會突然過來了?
這不對勁。
當初他們離開皇宮之前,牧景澤還特意去太后的宮裡囑咐過,讓她千萬不要來打擾他陪皇后待產,而這些時日,太后也遵守了他們母子之間的約定。
為什麽臨到節骨眼兒了,太后娘娘卻突然過來了呢?
太后與臣子不同,皇上是他的親兒子,皇后是他的兒媳婦,他們自然也就不能像接待大臣那般隨意招待太后了。
牧景澤皺緊了眉頭,厲聲吩咐道:“去稟告太后,朕與皇后身子疲乏,已經睡下了,明日再去與太后娘娘請安。”
宮女應了聲諾,邁著小碎步跑開了。
但很快,她又回來了,“皇上,皇后娘娘,請救救奴婢吧,太后娘娘說,是奴婢沒把主子伺候好,所以皇上才會感覺疲乏,太后娘娘要杖斃奴婢。”
她說話的聲音都帶了哭腔。
宮女繼續說道:“院門口的侍衛不敢強行攔著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馬上就要過來了,求求皇上和皇后娘娘,救救奴婢吧。”
牧景澤和晏梧舒都是一陣頭疼,“你先回去歇息,換個宮女過來吧。”
這是要保這宮女了,宮女餓懂了,用了她這輩子最快的速度離開,避開了趕過來的太后娘娘。
夫妻二人又歎了口氣,太后要杖斃宮女,無非也就是做給他們看的。
一時之間,夫妻二人竟然猜不透太后娘娘今日來到底是所謂何事。
也罷。
來都來了,總要聽一聽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可千萬別整什麽么蛾子了。
“舒兒,扶朕去高桌後面坐下。”牧景澤神色裡都是十分的無奈。
牧景澤坐好之後,晏梧舒也挺著假肚子也靠在了窗邊的矮榻上。
二人準備就緒,剛準備讓趕過來的宮女去請太后娘娘進屋,門外就傳來了太后娘娘中氣十足的聲音。
“皇兒,皇后有孕,身子不爽利,不出來跟本宮請安,情有可原。”太后厲聲質問:“但為何我皇兒已經許久沒走出過房門了?本宮親自過來探望,皇兒為何避而不見?”
牧景澤和皇后娘娘同時皺起了眉頭。
太后娘娘遠在京城的皇宮裡,是如何得知皇上幾月不曾走出過房門的呢?
答案不言而喻,在行宮別院裡有太后的眼線。
牧景澤和晏梧舒都直接怒了。
他們已經把內院的人換的這麽勤了,平均三四日就要換一次,這太后居然還有本事在這行宮裡安插眼線?
別的都不說,就說做這個事情的要換一個人,膽敢在天子身邊安插眼線,那便是誅連九族的死罪。
太后可怎麽敢啊?
“既是如此,那母后進來一瞧便知。”牧景澤四平八穩的坐在桌後。
太后娘娘被一陌生女子攙扶進門,見皇上和皇后都沒有起身行禮的打算,臉上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在她心裡,肯定是這武將之女帶壞了他的皇兒,如若不然,他這個皇兒見到母后,為何不起身請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