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潛意識裡就覺得一定會是個男孩兒,因為那果樹說的就是「如你所願」。
而當初,他們就是想生個男孩兒,能繼承大統,順便解決掉逼迫選妃的困擾。
但他們看了女尊世界,牧景澤心裡也琢磨過,培養一個女君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要有能力治理好一個國家,男女又有什麽區別呢?
特別是他前些時日看到舒兒幫他處理奏章,殺伐決斷,能力絲毫不比他差。
不得不說,牧景澤作為一個封建社會的帝王,這樣的思想真的是十分的前衛了。
江秋白知道是自己想岔了,神色柔和了幾分,“我不是專業的,而且現在寶寶的角度也不太好,看不到那個位置,等下次有機會再看吧。”
最好還是別看,出生的時候才能有驚喜。
牧景澤也不急,反正男孩兒女孩兒都是他們自己的孩子。
擦掉肚子上的耦合劑,牧景澤穿好衣服,“麻煩你們了,江老板,還有可可和江喵,今天辛苦你們了。”
江秋白:“不麻煩。”
江喵樂呵呵的,“喵也覺得不麻煩。”
只有余可可沒吭聲,他知道自己剛才做錯事情了,就算他們人魚世界裡沒有雙胞胎,他也該問清楚再說話的。
他真的太笨了,差點把人都嚇壞了。
江秋白揉了揉余可可被自己拍過的肩膀,“抱歉,可可,是小白哥哥沒問清楚,剛剛對你發脾氣了。”
余可可搖搖頭,“小白哥哥不用道歉的,我知道是自己的問題。”
皇后娘娘和牧景澤雖然確實被嚇到了,但幸好是虛驚一場。
這裡是酒館,不是醫館,為了他們夫妻倆,在場的人都不是什麽專業的醫護人士,能用心替他們專研機器,就該是他們欠對方的恩情了。
怎麽可能會責怪這麽可愛的小人魚呢?
“可可不用在意。”皇后娘娘溫聲道:“謝謝你這麽辛苦的研究機器,要不然我們還沒法看到寶寶。”
“對不起呀,皇后娘娘和牧大哥,抱歉,嚇到你們了。”余可可委屈巴巴的,“以後我肯定不亂來了。”
“我們沒有怪你。”牧景澤也幫腔,“可可不用自責,你再自責下去,該輪到我們自責了。”
“對呀,可可。”江秋白又把另外一個機器遞給他,“要不你來幫他們檢測胎心,讓他們聽一聽寶寶的心跳吧,這次你一定能行的。”
“我真的可以嗎?”余可可眼睛亮閃閃的。
江秋白笑了笑,果然還是個孩子,“讓江喵跟你一起操作吧,我去給你們準備吃的東西去了。”
孕夫餐是準備好了,但大家的晚飯還沒準備好呢。
也不知道許若輕今天什麽時候能到,昨天說好了今天要早點過來的。
按照酒館的規矩,天黑透之後就能過來了,這個時間點了,許若輕是被什麽事情耽擱了嗎?
許若輕確實被一點小事情絆住了。
也沒什麽大事情,現在許家的生意都交給了許諾風打理。
他和諾風姐的之間關系和對彼此信任,自家人自然不必多說。
但外人就不清楚了。
前段時間有些不長眼的,偷摸的傳許若輕還是個以前那個膿包,就算是成了侯爺,也還是個男兒家,說不定許諾風這個管家又要走那白眼狼的老路。
說什麽許諾風遲早要把許家的家產拿到手什麽的。
這都是那些嘴碎的女人家私底下傳的,不樂意讓男人爬到他們頭上去了。
因為他們覺得許若輕這個爵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的,肯定是靠了什麽「特殊」的手段。
畢竟那兩種傳言有畝產幾千斤的糧種,大多數人都還是保持懷疑的態度。
所以才有了這些傳言。
原本是傳不到許若輕耳朵裡來的,畢竟許若輕現在可是大嬰唯一的男爵,也不是什麽人都敢往他面前湊的。
而他自己也不愛出門,自然聽不到外面的風言風語。
但前些時日,許諾風卻突然把自己的賣身契交給了許若輕。
許若輕拿諾風姐當家人,自然不可能收他什麽賣身契了,但許諾風卻十分執著,一定要許若輕收下。
許若輕當時也是生氣了,到最後幾乎是在他強硬的逼問之下,許諾風才說了實情。
“阿輕。”許諾風當時說,“賣身契對我來說不重要,但能堵住外人的悠悠眾口,不能讓別人再亂傳謠言了。”
由家奴管家打理家裡的生意,這算是名正言順的,也是許多大戶人家常用的手段。
畢竟賣身契在家主手裡,那家仆就翻不起浪花來。
許若輕得知了外面的謠言之後,更是生氣了,當即就要拉著許諾風結拜成姐弟。
這樣許家的生意交給許諾風也是名正言順的事情了。
許諾風心裡有阿輕,如何能答應結拜成姐弟的事情?
一旦成了姐弟,那可就更沒機會了。
許諾風拒絕,但不肯說原因,許若輕為這件事情也是煩惱幾天了。
天下悠悠眾口,他堵不住,雖然他現在是爵爺,但也沒有實權,人家表面畏懼你,背地裡罵你,你也不可能知道。
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他總不能把傳謠言的人都殺了吧?
盡管許若輕沒有收下許諾風的賣身契,但許諾風還是對外宣稱的自己是許家家奴,是代為打理許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