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奴的地位始終是不一樣的。
這不,今天有一樁生意要談,當然是許諾風出面,女人嘛,談生意總要喝幾杯的。
而許諾風又是個家奴的身份,那些人表面恭維,但灌酒啊可絲毫沒讓步。
這會兒許諾風是醉著被人抬回來的。
許若輕正在照顧她。
照顧人這種事情,原本也輪不到許若輕這個爵爺來管的,家裡多的是小侍和奴仆。
許若輕聽說諾風姐醉了,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結果就被許諾風拉住了衣角,不肯讓他離開。
他雖然有點無奈,但還是留下了,時不時跟這醉鬼聊幾句。
“阿輕。”許諾風醉言醉語,“我!@#%……”
許若輕是一句也沒聽清,但也會回應:“嗯嗯,對,對。”
“阿輕。酒館!@#你去……&”
“嗯呢,晚點要過去。”許若輕好不容易聽清楚酒館兩個字,他道:“今天皇后娘娘要帶牧大哥去酒館檢查胎兒,昨日說好了,我要去看看的,晚點過去吧,等你睡熟了再去。”
“阿輕..”
“我在。”
“阿輕。”
“我在。”
許諾風喊一聲,許若輕就答一聲。
幼稚得有趣。
有醉鬼要照顧,許若輕也只能在心裡跟皇后娘娘他們是說一聲抱歉了,他得晚點過去,不能把他諾風姐一個人丟下。
漸漸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許若輕就趴在床沿上睡著了。
睡之前,許若輕剛好想到江秋白。
再一睜眼,就已經到酒館裡了。
“阿輕。”江秋白先看到他,“你怎麽才來啊?我們等你好久了。”
他們一行人正吃得火熱呢,哪怕是牧景澤的清淡的孕夫餐,他都吃得津津有味。
還有幾乎從來沒開過的酒館大屏幕,今天也打開了,正在播放華夏歷史紀錄片。
許若輕笑笑,“今天諾風姐喝醉了,剛照顧她來著,來晚了。”
余可可趕緊拿出乾淨的碗筷,“阿輕,來我這裡坐,咱們再吃點兒,今天的菜真好吃。”
許若輕從善如流的坐下了,他看著大屏幕,“今天怎麽想起開這個屏幕了?不是說很耗電嗎?”
江秋白尷尬地笑了一聲。
剛開酒館那段時間,他窮啊,還欠了巨額外債,自然是能省就省了,就連酒館裡的燈,他都隻開一小部分,更別說耗電最大的大屏幕了。
反正大家用平板電腦也是一樣的。
後來有錢了,大家也習慣用平板電腦了,再說了,每個人喜歡看的東西都不一樣,基本上湊不到一堆去。
皇后娘娘和許若輕喜歡看看偶像劇和宮鬥劇,余可可喜歡看那種科幻電影或者童話電影,墨影喜歡看各類武俠,仙俠劇。
江喵就不說了,還是個孩子,只能看看粉紅色吹風機了。
今天是牧景澤過來了,很好奇這個世界的發展,江秋白才提議,要麽大家一起看看紀錄片。
剛好聚餐嘛,大家也能邊看邊討論,熱鬧。
現在想想,江秋白覺得,其實最開始他確實是摳門兒了一點。
說出來就尷尬了,呵呵。
許若輕也沒追問,拿著筷子趕緊吃了兩口,“牧大哥的檢查怎麽樣了?”
“寶寶我和都很好。”牧景澤對這個弟弟很有好感,“是雙胞胎呢。”
許若輕驚喜,“真的嗎?我們女尊世界生雙胞胎的太少了,幾乎很難聽到誰家是雙生子。”
吃果子生下孩子的,就更沒聽說過生雙胞胎了。
“是真的,估計是神樹特別照顧我們這一對異世求子的夫妻?”皇后娘娘樂道,還把最開始鬧的烏龍講給了許若輕聽。
許若輕笑得不能自已,“早知道我就早點過來了,哈哈哈,錯過了這名場面啊。”
余可可臉都紅了,雖然大家不怪他,但他還是不好意思,還是覺得好尷尬呀。
他當時怎麽會覺得一個胎兒會長兩個腦袋四條胳膊四條腿兒呢?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說可可了。”皇后娘娘出來解圍,“阿輕你呢?今天怎麽這麽晚才過來?你要再晚一點,我們都要吃完了。”
幸好江秋白準備的飯菜夠多,而他二爺爺沒回來,曲老爺子也沒過來。
所以今天也就他們這幾個年輕人。
除了閻深,算是到齊了。
許若輕吃著東西,頓了頓,這才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皇后娘娘和江秋白對視一眼,忍俊不禁。
“你們說,諾風姐為什麽就不能跟我結拜成姐弟呢?”許若輕十分苦惱,“成了姐弟,他就是名正言順的許家人了,也是我許侯爺的姐姐,走出去,品級低的官員的都得敬她三分。”
那些商戶還敢說什麽?還敢灌諾風姐的酒嗎?
這明明就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
而且,他已經沒有家人了,那些旁支親戚不算,也就只有一個許諾風了。
他們彼此信任,互相扶持,怎麽就不能做家人呢?沒有血緣關系又能怎麽樣呢?
余可可不懂之前的彎彎繞繞,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快口直言:“做家人的方式又不是只有結拜成姐弟這一種,而且結拜的姐姐始終是結拜的,沒有血緣關系,阿輕哥哥有沒有想過跟你諾風姐成婚呢?成婚了不就是理所當然的一家人了嗎?”許若輕一秒啞然,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腦子裡卻突然閃過諾風姐醉酒之後拉著他袖子,不讓他離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