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景紹辭摸了摸他的後頸,道:“你不用覺得內疚,只要你以後想我了告訴我就好。”
晏子修微斂雙眸,輕聲道:“那你恐怕就要厭煩了。”
景紹辭正要說自己怎麽會煩,晏子修又開口道:“因為我時時都在想你。”
此刻的總裁大人覺得自己像是被裝進了一個糖罐子裡,全身都在冒出心形的泡泡,然後嗶啵嗶啵的在頂部爆開。
結束工作以後,景紹辭打算帶晏子修出去吃飯。
結果就在晏子修準備打開車門時,忽然抬眸朝馬路對面看了一眼。
見他停了幾秒才上車,景紹辭問道:“怎麽了?”
晏子修邊系安全帶邊道:“有狗仔在對面的車裡拍照。”
景紹辭神色一冷,立刻拿起手機道:“我馬上讓人處理。”
這麽多年晏子修極少被娛記拍到私下生活,因為他平常不是在劇組就是在自己家裡,跟車的時候,私生和狗仔也莫名其妙的總是跟丟。
就算被拍到,景紹辭也會派人把照片買下來,一張都散不出去。
但這次晏子修卻阻止了他,道:“不用了。”
“為什麽?”
晏子修坦然的解釋道:“我們遲早都是要成婚的,無需避忌。”
一句話說的讓景紹辭的薄唇微微揚起,於是他斜過身體在晏子修嘴上親了一下,然後問道:“你說,這個畫面他們有沒有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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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劇組演員全部達到摩洛哥的第二天,所有人就被副導演直接拉到無人區開始拍攝。
這部戲光是前期籌備就花了將近兩億,哪怕是扮演喪屍的演員身上十分破爛服裝,都是一件件用心做出來的。
晏子修這次飾演的驍述是一個退伍的特種兵,一家人在國外旅遊時,碰到了全球異變。
在經歷了三天三夜恐怖的極寒天氣之後,一半活人都變成了吃人的喪屍,驍述的父母也不幸變異。
唯一留在他身邊的,只有段少珩飾演的弟弟季洛。
驍述的父親和季洛的母親再婚,兩個人是異父異母的兄弟,季洛心裡一直對驍述有隔閡,但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末世中他卻只能依靠對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尉導演沉寂太久,電影一開拍就鉚足了勁,每天將近16個小時拍攝,所有人都累的像被扒了一層皮。
再加上導演苛刻的要求,演員們回去都是倒頭就睡。
原本晏子修想找機會跟段少珩好好聊一聊,但也因為這麽大的拍攝強度隻好暫時擱置。
這十幾天的拍攝基本都是在無人區,除了衛星電話,個人手機根本就沒有信號,所以晏子修也只能兩三天才跟景紹辭聯系一次。
這天他們正在拍攝一場逃亡的重頭戲,結果摩洛哥JUN方的車卻開了進來。
製片人馬上帶著翻譯上前溝通情況,對方負責人說要劇組立刻撤離本地,因為北部的集團反叛軍發生暴亂,每時每刻都會有危險。
在這之前,摩洛哥其實就已經爆發過內亂,但導演覺得只有這裡才能拍出效果,所以跟當地政府溝通了很久,最後花了很多錢才拿到批文。
JUN方在說完情況後警告製片人:如果劇組還要繼續拍攝,那他們不會派人保護,所有後果一切自負。
但眼看這個地方的戲份就要拍完,導演說什麽都不想放棄。
當天晚上回到臨時住所,黎風致就跟晏子修商量起了這件事。
“子修,雖然劇組還要再拍幾天,但你的戲就只剩下兩場了,我想跟導演和編劇商量一下,把這兩場刪了。”
事關生命安全,已經不能用敬不敬業來衡量利弊了。
況且就算這兩場戲不刪也完全可以用替身,實在沒必要留在這裡冒險。
晏子修看著他乾裂的嘴唇,還有這段時間被風沙吹糙的皮膚,點了點頭道:“好。”
他自然是不怕什麽叛軍,但絕不能讓黎風致跟其他工作人員日夜擔驚受怕。
第二天前往無人區的路上,車上沒有一個人說話。
很多人昨天晚上想見導演和製片人,但都吃了閉門羹,甚至連電話也不接。
車裡的所有人都心事重重,結果就在距離無人區還有兩三公裡的時候,劇組的車隊忽然遭到襲擊。
兩枚爆震彈在車頂依次炸開,除了晏子修以外,其他人都被巨響和衝擊炸暈。
緊接著七八個帶著黑色頭套的人端著突擊步槍衝了上來,但萬萬沒想到車內竟然還站著一個人。
幾分鍾後,晏子修將唯一還活著的匪徒拖下了車。
劇組的另一輛大巴車已經消失,黎風致和其他工作人員都在上面。
“你們的老窩在何處。”
這個匪徒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晏子修聽了幾句,只能上車用術法將翻譯喚醒。
“他說,他是庫姆拉軍隊的,這次一共來了十,十七個人。”翻譯戰戰兢兢的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道:“庫,庫姆拉就是叛,叛軍的首領。”
接下來匪徒就用阿拉伯語把剩下事情全交代了,同時還拿出了一張照片。
沒想到翻譯聽完,臉上的神情卻比之前還要害怕。
“晏老師,他說他們是衝,衝你來的。”
翻過匪徒掏出的照片,上面竟真的是晏子修。
“他說,你,你是頂級財閥繼承人的情人。”翻譯受驚到語無倫次,“是金,金屋藏嬌,要抓你換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