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能更改是好事,只要他小心點就不會像原設定那麽慘。
但亞馬遜蝴蝶扇動翅膀引發的連鎖發應,究竟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林退就不得而知了。
沈莫歸分別報了一個800,一個1500的自由泳,預計要在賽德亞州待一個星期。
隔天下午沈莫歸坐飛機離開了。
他能這麽順利去比賽間接說明一件事——柏原的目標真從沈莫歸變成了林退。
大概是為了逼他反抗,柏原的狗腿子攻擊性愈來愈強。
前幾天他們還是碰瓷式找茬,這幾天不再找拙劣的借口掩飾自己的惡意,開始上門找麻煩。
無論這些人怎麽激怒他,林退都沒有發火,更沒去找柏原算帳。
一直熬到周五放假,這種挑釁才暫時結束。
林退無視落在身上的目光,從實驗樓穿過大半個校園,在校外找到那輛熟悉的車,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後座上。
等林退系好安全帶,司機擰動鑰匙緩慢朝前行駛。
林退看著道路兩旁飛逝而過的香樟樹,忽然覺得煩悶,抬手降下了大半車窗。
昨夜下了一場雨,初秋的風夾雜著泥土的鹹腥拂面吹來,吹的林退喉嚨發啞。
他問,“我爸在家嗎?”
司機抬眼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林退,“不在,董事長前天就出國了。”
林退不再說話,明明暗暗的光影在他眼眸轉瞬即逝,他慢慢合上了眼睛。
回到家果然只有傭人,林退抿著唇徑直回了房間。
在家一個人吃了晚飯,林退坐在沙發發了半個小時的呆,等牆上的石英鍾指到八點,他起身拿了一把鑰匙去了車庫。
等林退開車慢吞吞達到冰上運動館,館外已經圍的水泄不通。
沒想到人居然這麽多,林退擰了一下眉。
冰球場館的看台坐滿了人,大家都是來看國王跟掠奪者這兩支死敵球隊打比賽。
“今天有看頭了,聽說少爺也來了。”
“有少爺的地方就有彭塞,看大塊頭在場上揍人簡直不要太爽,冰球不打架那還叫冰球嗎?”
“所以說今天的比賽一定很精彩。”
林退坐在不顯眼的角落,聽著身後興奮的議論聲,抬手壓低了棒球帽。
帽簷遮住了那雙漆黑冷漠的眼眸,在挺直的鼻梁打下一層陰鬱的影子。
忽然周圍爆發出能掀開房頂的尖叫聲,其中還夾雜著口哨跟掌聲。
林退撩起眼皮,看見一支穿著護具的球隊上場。
為首那人戴著紅色頭盔,身穿白色冰球衫,護肩護肘都是紅色,手裡拎著冰球杆刃。
他的臉擋在全護的面罩中,雖然看不清楚五官,但印著148的球號服瞬間將全場的氣氛推向高潮。
“少爺。”
全場都在喊這兩個字,後面還跟著另一個名字,彭塞。
林退將棒球帽向上稍掀,目光穿過層層人群鎖定在148號球衣,他眼底的陰影漸深。
少爺——柏原佩德羅。
第5章
掠奪者是柏原養的一支冰球隊,他閑著無聊會以正式隊員的身份打比賽。
林退以前跟柏原毫無交集,並不知道掠奪者這支球隊是他組建的,更不知道柏原喜歡冰球。
知道今天有比賽還是托前幾天做的夢,也就是小說的劇情。
沈莫歸腿受傷後,柏原利用他的軟肋,讓沈莫歸短暫的溫順了一段時間。
柏原很滿意,像炫耀自己的勝利品似的,帶著腿傷還沒好的沈莫歸去冰球館打比賽。
柏原打的就是今天這場比賽,對手是掠奪者的老冤家國王隊。
因為林退的摻和,劇情隨之發生改變,沈莫歸沒陪柏原來。。
冰球是一種暴力與優雅共同的體育項目,因為是冰上滑行,速度要比普通曲棍球跟足球更快,觀賞性非常高。
但同時對抗性很強,完全詮釋了‘暴力美學’這個詞,是很多alpha喜歡的一項運動。
冰球職業聯盟默許場上鬥毆,不過大型國際性比賽嚴禁這種行為。
每場冰球比賽都有個enforcer(執行者),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主力球員,一旦發生衝突,或者主力受到傷害,enforcer就會出面解決紛爭,用拳頭。
彭塞就是enforcer,更準確來說他是柏原的enforcer,在場上負責保護他這個主力不被惡意干擾。
林退對冰球運動不感興趣,了解的也不多,不過仍舊能看出柏原的球技很好。
他在潔白的冰面上,仿佛一把染血的鋒銳尖刀,切開國王隊的包抄,直入對方球門,輕松寫意地將球送進去。
大多時候柏原都在好好比賽,但alpha暴戾的天性會讓他時不時故意干擾挑釁對手,製造矛盾,直至對方爆發。
這個時候雙方會進行一對一單挑。
冰球允許鬥毆,不過不允許群毆,只能一對一,單挑的人也不能使用冰鞋上的冰刀,以及球杆當武器。
雙方要脫下護具,赤手空拳的正面交鋒。
裁判不會阻攔,反而會站在一旁執法這場‘拳擊比賽’,直至一方倒下,裁判才會出面叫停。
“少爺一不好好比賽,我就知道到我喜歡的環節了。”
“彭塞打他,打他,不要留情,好好保護少爺。”
“不知道國王隊新來的enforcer怎麽樣,聽說以前是個橄欖球員,看著挺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