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也箭步衝上來,擋在宋羊面前。“公子,可要叫卓夏......”
“不用。”宋羊知道卓夏在暗中保護。除了卓夏,他身上也有不少秘密武器,程鋒可是把他從頭武裝到了腳,就是怕被拐的事再一次發生。
“皇后娘娘,您不明白駙馬對臣子的意義,今日駙馬傷到一根頭髮、臣子就自剜一刀,程鋒若是死了,我就血濺永寧宮!”宋羊咄咄逼人,氣勢洶洶:“我是鄉間來的、上不得台面的雙兒,不懂什麽‘魚死網破’,只知道別人拿了我的,我就要拿回來,別人打了我的,我就要打回去,娘娘用慣了的那些手段對我是不起效的。”
“你、你......”張驪歌大怒,她哪能聽不出來宋羊在諷刺她的手段上不得台面,又暗示大不了魚死網破,但宋羊的氣勢竟然穩穩地壓住了她。
“所以娘娘,你賭還是不賭?”
號角發出長長的鳴響,鼓聲起,鬥春開始了。
十名參鬥者一同入場,九個人都拿著武器,只有程鋒兩手空空。才走了幾米,程鋒就莫名摔了個五體投地,到處傳來哄笑聲。
張驪歌先是嗤笑一聲,然後掩嘴大笑,“賭!就讓本宮看看,郡君誓死也不讓步的駙馬究竟是什麽厲害人物!”
第151章 奪下花王
程鋒獨自候場,周圍的人沒有上前跟他搭話,他也不甚在意,忠實於自己的新人設,閑閑地踢著青草。
不一會兒,一個小眼睛的年輕男人走上前:“這位可是頌羊郡君的駙馬?在下石青萊,家父是從五品太史令石自然。”
程鋒漫不經心地點頭:“程鋒。”
石青萊見他對自己的身份無動於衷,有些不甘心:“駙馬也來奪花王?”
程鋒立即道:“郡君方才說這花好看,我便想奪來給他。”
“原來如此,駙馬對郡君真是一心一意,二位感情甚篤啊。”
程鋒好不謙虛:“那是自然。”
“駙馬沒有攜帶武器嗎?”
在場的人基本都帶著趁手的武器,不止是為了對付老虎,也是為了與其他參鬥者較量。像程鋒這樣赤手上陣、又悠閑淡定的十分少見。
“我是臨時起意來參加的,沒有準備。”程鋒答,壞心眼一起,他指著石青萊的佩劍道:“石公子的劍不錯,願意借我使使嗎?”
“誒?”石青萊握住自己的劍,“這恐怕不太合適,若是給了駙馬,在下就沒有武器了。”
“倒也是。”程鋒說。
石青萊見他再無下文,不由得憋悶,這什麽人物,怎的不按照常理出牌?
“駙馬,場邊還有一些常規武器,駙馬不去挑選一二嗎?”
程鋒看過去,石青萊連忙道:“駙馬可能不知,鬥春並不是生死廝殺,鬧出人命就不好看了,有些參鬥者的武器不適合參加鬥春,所以百獸園旁設置了一個小型兵器庫,供參鬥者使用,駙馬若是沒有帶自己的武器,不妨去那看看。”
程鋒估算了下來回的距離,拒絕了:“太遠了,鬥春馬上開始了。”
他只有字面意思,但一個一直留意他們的人笑出聲,還看了石青萊一眼,“嗤,冷臉上趕著貼熱屁股。”
又一人低聲笑道:“聽說駙馬以前是獵戶,兵器庫裡可沒有斧頭啊。”
程鋒朝那兩人看去,他不痛不癢的,但石青萊卻像怕他發脾氣似的,連忙拽住他哄道:“駙馬別介意。”
石青萊無奈地苦笑,“他們是給事中薛大人的二公子和禦史中丞劉大人的公子,被說一兩句罷了,他們都是咱們惹不起的。”
“......”程鋒不自覺地學著宋羊搓了搓指尖,“這樣啊。”
石青萊善意地提議道:“不知駙馬身手如何?這大蟲威猛不可言,一人怕是難以對付。”
“但花王只有一個。“
“確是如此,但駙馬不如與我合作,我武功尚可,也許能助駙馬奪得花王。”
程鋒可不會一口答應,“你有什麽要求?”
“半月後我要行冠禮,可以請郡君和駙馬來觀禮嗎?”
“就這樣?”
“是,駙馬意下如何?”
“那就照你說的來吧,若是你幫我拿到花王,我還能幫你在我嶽丈面前美言幾句。”程鋒大言不慚地許諾道。
“多謝駙馬!”石青萊眉開眼笑,看似喜不自勝,但眼裡的笑意並不多。
程鋒原先推測,若有人想對他動手,可以有兩種方式:一是在場地裡做手腳,類似陷阱一樣的東西,製造一起“意外”;二是由參鬥者下手。
第一種可以排除,畢竟在他上場前已經有不少參鬥者上陣,很難保證被動了手腳的場地陷阱不會被無辜的人偶然觸發。
所以別人觀察程鋒的時候,程鋒也在不動聲色地觀察其他參鬥者。
石青萊主動湊上來,是有意,還是無心?
號角發出長長的鳴響,鼓聲一聲更比一聲激昂,人的鬥志也隨著鼓點高漲,隨著一聲令下,十名參鬥者齊齊衝入場中。
有兩人尤其顯眼,一個是衝在最前頭的少年,他一身白鍛,肩負兩甲,像一把銀色的槍頭破風而出。他是年僅十五歲的、正四品忠武將軍之子李光溢。另一個就是隊伍最末的程鋒,別人都在跑,只有他用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