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路怎麽了?切,我們魔教行走江湖,難道憑借的是禮義廉恥嗎?
高大雇傭兵痛得彎腰,我毫不猶豫甩出手裡的金屬蛋糕叉,這一次不再留手,直取脖頸要害,鮮血頓時像噴泉般湧出,他掙扎著在走廊牆壁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我的表情不變,從對方手裡順勢奪過槍,舉起來,對準紅發瘦猴發動阿美利加傳統技能——清空彈/匣。
顧不上看打中了沒有,我對許楚楚點頭,後者當機立斷奔出來,我牽著她的手往樓下衝。這群罪犯人數並不多,畢竟入境口卡著,十幾個人頂天了。
這裡是華國,是我們的地盤,只要能衝出去,讓附近留守的警方知曉情況,形勢將立刻倒轉,他們會成為甕中之鱉。
只要我們能衝出去。
但特麽就是見鬼了!無論我和許楚楚跑到哪裡,這群人都神出鬼沒一樣,每次都能堵個正著,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背後指揮,每次襲擊,都比上次要更凶悍精準,仿佛摸透了我的行動模式。
看不見的眼睛,看不見的雙手,看不見的大腦……哈,伏羲。
我們躲在廚房裡,在猛烈攻擊的間隙喘息,感謝沈星州,訂購家具都是頂配的結實。
“暗器上面有毒。”許楚楚柔聲道,她摸了摸肩膀上的傷口,沉靜如水,“已經腫起來泛紅,邊緣還有青紫色。”
我知道,我的呼吸有些困難,五感越來越遲鈍,面部肌肉也開始麻木,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神經毒/素?不像純人工合成,更像從自然界動植物裡提取的成分。那個紅發瘦猴確實像常年在叢林出沒戰鬥的人,他之前常住在東南亞?
“沒四,楚楚。”是自然毒/素就好,雖然我現在的大舌頭,聽上去像個滑稽演員。
“他們沒動靜了,但我聞到了一些氣味,和你傷口上的一樣,”許楚楚動了動鼻子,再次確認道,“他們可能在準備毒/氣/彈,另外我剛才瞥見了幾個臉熟保鏢的屍體。”
我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心裡冷笑,用毒?班門弄斧。
不過也是,之前幾次交手,無論是身手,還是預感躲避,我都表現出了極強的能力。
按照伏羲的計算,要麽用重火力壓製,讓我知道“時代變了”,要麽就得劍走偏鋒。紅發瘦猴善於用毒,他們又想節約武器、減小動靜,很合理的邏輯判斷。
可惜,它只是一個人工智能,而不是洪荒神話中,真正的伏羲大神。
它就算把自己的CPU燒壞了,也萬萬算不到,我不僅僅是大學畢業生薩寧,我還曾是魔教護法、邪神眷者。
這年頭,連個計算機都想“算無遺策”對吧?
我呸!算你個大頭鬼!
“楚楚,一會兒我嗦開四後,你想辦法搞點大動靜,越大越好。”哪怕我們死在這裡,也必須要提示外面的警方。
許楚楚愣了愣,反問道:“你是誰,你為誰做事?我必須知道,自己沒有犯下錯誤。”
我很理解她的擔憂,畢竟我的表現,著實不像個普通生活助理,說是特工都有人信。
“我嗦你就信嗎?”我一邊無奈笑笑,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準備好的東西,“我為華國工作,是警方的人。嗯,曾經不是,但現在是了。”
“你說我就信,”許楚楚眼波流轉,看起來極惹人憐愛,細看卻只有一片沉靜,“所有人都放棄我的時候,只有你和王警官還想救我,所以我信你。”
“再說,我也不是每次都那麽蠢,那夥人都是境外來的,而你是華國人,他們殺了保鏢,我還聽見他們用外語說話,提到了什麽‘奧丁’,‘盡快滅口’一類的。”
剛才這麽激烈的逃命路上,她絲毫沒有拖我後腿,還能觀察得如此仔細,思維也清晰冷靜,許楚楚果然是個人才,她將來一定會成就大事業的。
奧丁?北歐神王啊,這麽說,果然是伏羲系統,只是換了個名字。
“含著,別害怕。”我拿出了兩個小盒子,一個打開,自己含服一粒,又遞給許楚楚一粒藥丸,後者毫不猶豫放進嘴裡,鄭重點頭。
我深深望了外面一眼,打開了第二個盒子,用暗器手法投擲出去,裡面的膠囊破裂,緩緩溢出稍沉的嫩綠氣體,像爬行動物般,沿著地板一路攀爬。
許楚楚略有疑惑,詢問道:“如果是毒/氣的話,為什麽要把氣體做得那麽重?”
我笑了笑:“誰說這是毒/氣的?那麽小的劑量,這裡又不是密閉空間,夠毒誰的?”
許楚楚歪頭。
“一點以前學會的小手段,貼著地走,是因為這股氣體吸引的東西,就是在地上走的。”
可惜,這個別墅區雖然綠化很多,但畢竟不是荒山老林。
地板上傳來微微的響動聲,許楚楚將視線移過去,接著小姑娘就傻了眼——
好多,好多,好多,好多老鼠啊!
在黑壓壓的鼠群中,還夾雜著數量不少的蟑螂、蠍子等節肢動物,而且極為躁動,具有很強的攻擊性,不一會兒,廚房走廊外面傳來了撕咬聲和罵人聲。
“別怕,我們含著藥,身上會有藥味驅趕它們。”女孩子一般都怕齧齒,尤其許楚楚眼神直愣愣的,我怕她嚇著。
“薩寧,”許楚楚猶豫片刻,柔聲道,“這些我能學嗎?”
哈?等等,你一朵清水芙蓉花,學召喚老鼠和蟑螂,會不會畫風有些掉s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