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琪瞬間有了興趣,忙問,“哦,說來聽聽。”
董玨喝了口茶,道:“我小時候,我爹去南越國做生意,我跟著去過幾次,見過兩個男人拜堂成親,我和我爹還進去喝了喜酒。看他們那樣,跟一男一女成親也沒什麽不一樣的。其實我們大梁國也有不少人喜好男風,不過這事一般都不會擱明面上講。”
王琪似乎松了口氣,“原來,還真有這種事呀。我還以為龍陽君和斷袖分桃的故事,都是歷史上的謠傳呢。”
看他那副劫後余生的樣子,董玨難得有件事比王琪明白,不由興奮道:“看你那樣,跟沒見過世面一樣。說說吧,到底是誰喜歡你……你朋友?”
“這我哪兒知道。”王琪心虛的道:“我朋友又沒說。”
見王琪不認,董玨也不逼他,轉而道:“那你朋友對這個事怎麽看?”
“什麽怎麽看?”王琪問。
董玨白了他一眼,道:“就是對於你朋友的朋友的表白,你朋友是覺得惡心呀,還是歡喜呀?”
“惡心倒是不至於。”王琪無比糾結的道:“歡喜也算不上,反正就是很驚訝。”
董玨問:“就只是驚訝嗎?沒有想立馬和那人劃清界限?”
“沒有沒有。”王琪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見董玨一臉玩味,王琪不由有點擔心,“那你說,我那朋友是不是也是……斷袖?”
“這還真不好說。”董玨道:“那你朋友有喜歡的女人嗎?”
王琪雖然有些心慌,還是斬釘截鐵的搖頭:“沒有,他對女人好像還挺反感的。”
“那他有喜歡的男人嗎?”董玨往前傾了傾身,試探的問。
王琪搖頭搖的更堅定了,“好想……也沒有。”
“那這就有意思了。”董玨摸著下巴,無比深沉的道。
見他似乎有見解,王琪連忙問:“怎麽說?”
“正常的男人聽到一個男人說喜歡自己,肯定會認為他是神經病,早躲的遠遠的了。”董玨分析道:“你朋友既沒有覺得那人惡心,又沒有急著和人劃清界限。若他不是對那人別有所圖的話,估計可能也對人家有意思,只是自己沒有察覺而已。”
王琪隻覺得心沉到了谷底,又像是有了著落,“你的意思是,我朋友也是斷袖?”
“我看八成是。”董玨道:“要是他對別的男人沒意思,隻對這個朋友有意思,那也不能說是斷袖,沒準就是喜歡上的人正好是個男人而已。”
這個說法讓王琪心中好受了很多,他接著問:“那怎麽能確定我那朋友也喜歡他朋友呢?”
“這個容易。”董玨笑道:“如果見不到,會不會想呀?看見他和別的女人走得近,或者知道有人喜歡他,會不會不高興呀?若是和他吵了架,會不會坐立不安,心慌意亂呀?……”
董玨說一條,王琪的臉色就黑上一分,似乎……全中。
王琪不由擔心道:“這事若在我們平遙縣傳開,我那朋友的名聲豈不是……”
“面上肯定不會好看。”董玨道:“不過這年頭,只要不作奸犯科,喪盡天良,其他的自己開心就行,管別人說三道四幹什麽?我們這種商人,又不能入朝做官,必須顧忌著體面,忌諱那麽多幹嘛?”
覺得董玨說的沒錯,王琪不由拱手,“無雙兄,受教了。”
“哪裡哪裡。”董玨面上十分受用,但還是故作謙虛了擺了擺手,接著道:“但兄弟我還是得奉勸一句,男子漢大丈夫,娶妻生子才是正途,這種事能管住還是管住吧。若是兩個人確實喜歡,私下裡來往就是了,也不耽誤娶妻生子。先把老婆娶了,孩子生了,堵住外人和長輩的嘴。至於兩個人以後想怎麽過,還不自己說了算。”
董玨這個辦法,確實是個兩全之策。可王琪就是覺得有些不妥,估計趙阿蠻肯定也不會同意。
“多謝無雙兄指點,這事……我一定勸勸我那朋友。”王琪道。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五一,祝小天使們勞動節快樂。我卻已經連著三天沒有碼字了,有點急%>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