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叔點頭:“那少爺你也小心一點。”
江岑昳沒再多說什麽,便轉身和鄭兮一起去了他家。
可能看得出,鄭兮和朱彩彩一樣,情況都很嚴重了。
因為江岑昳在鄭兮的房間看到了抗抑鬱藥物,已經吃了大半。
一進到房間裡,鄭兮便立即對江岑昳說道:“你是不是也是受害者?所以才會和我一樣,能聽到我所說的故事?否則為什麽我每次試圖朝外人說這些,都會說不出口,或者強製把我所說所寫的抹殺掉?”
她本身就是一名自媒體人,隨便寫寫過程就能曝光那人的所做所為。
可是她寫了很多篇,卻不論如何都發表不出去。
著急到焦慮症急性發作,著急到暴躁的砸了一屋子書卻還是無濟於事。
終於,她有機會了,卻又擔心機會落空。
江岑昳卻對他擺了擺手,示意她安靜。
隨即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調出了自己和朱彩彩的聊天記錄。
鄭兮接過江岑昳的手機,仔細的瀏覽起來,看完以後她瞪大眼睛說道:“這個時間差……他是怎麽安排的?他和朱彩彩女士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瘋狂追求我的時候。我們甚至在同一天……分別和他進行了中午和晚上兩場約會!”
江岑昳的三觀被刷新,其實不僅僅是他們倆,這個時間段,江岑昳這個舔狗前男友也和他維持的男男戀人的關系。
甚至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角落,極有可能還存在著同樣的被害者。
江岑昳全身的血液發冷,又十分的無力,他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麽了。
他沒辦法再像個局外人一樣,任憑事情再這麽發展下去。
看著鄭兮交給他的一份份的被揉皺了的資料,江岑昳全都收了起來,把它們和朱彩彩的有力資料放到了一起。
隨即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在前幾天江柏年給他發的一條信息裡回了一條:行吧!
他得約見一下許君安,只有見了他,江岑昳才能確定一些事情。
既然那倆狼心狗肺的想撮合,那他就看看對方要怎麽撮合。
江岑昳回到住處的時候,鍾叔擔憂的問道:“沒事了吧小少爺?你有沒有嚇到?那位姑娘情況還好吧?”
江岑昳這會兒心裡也是亂的,搖頭道:“沒事鍾叔,不用擔心我,小奶昔呢?”
鍾叔答:“在起居室。”
江岑昳抬腳去了起居室,看到小奶昔正在用幾個大積木拚湊一頭大象。
雖然他的手還不是很穩,拚的卻是十分準確。
旁邊的育兒師引導著他,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待到小奶昔把最後一塊積木放進了它該在的位置,江岑昳才出聲鼓起了掌。
剛剛那片刻的緊張與煩躁,在看到小奶昔後瞬間得到了安撫。
其實理智來講,他應該離那些是非遠一些。
因為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不可以毫無顧忌的肆意造作。
但是想來,自己也不過是小奶昔的一個保姆。
有事自己攬著,不會連累到他。
更何況小奶昔可是紀家的未來家主,誰敢動他一下?
想到這裡,江岑昳的心裡輕松了一下,上前對他比了個大指哥道:“崽崽棒棒的!這麽快就會拚積木啦?”
小奶昔:“嗯嗯……”
江岑昳問:“那奶昔還會拚什麽?拚給我看好不好?”
小奶昔快速的拿出了一個蝸牛,又慢吞吞的拚了起來。
拚好後還一臉炫耀般的看向江岑昳,仿佛是在說:你看我棒不棒?
江岑昳由衷的表揚道:“真棒!奶昔太厲害了,不愧是這世界上最聰明的寶寶。”
小奶昔笑了兩聲,扶著江岑昳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江岑昳驚訝的沒有去扶他,直到他扶著自己站起來又趴進了自己懷裡江岑昳才道:“崽崽會站啦?”
其實不是會站,只是能扶著東西站起來,但由於腿腳還不穩,雖然能站起來卻是站不住的。
但這也是一個進步了,江岑昳十分可惜的覺得沒有記錄下來。
晚上江岑昳的心情有些低落,發朋友圈的時候也透出了幾分消沉:小奶昔學會了扶著東西起身,學會了拚小動物積木。你一步一步的長大,我會不會一步步離你越來越遠?
本來只是感慨一下,卻收到了紀霆勻的一條信息:“你在發什麽牢騷?”
江岑昳: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工作嗎?
江岑昳還沒來得及回什麽,紀霆勻的信息又發了過來:“我聽鍾叔說了今天的事,以後這種事你別管,讓鍾叔去處理就可以了。”
江岑昳思索著回到:“當時情況緊急,我沒想那麽多。”
紀霆勻回:“嗯,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小朋友。”
江岑昳:善良就可以了,小朋友倒也不必。
此刻紀霆勻覺得自己想的很明白了,他想暗示一下江岑昳:“其實你不用擔心會和他漸行漸遠,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一直留在紀家。”
江岑昳看著這句話若有所思,心道這是要和我簽一個長期的勞務合同嗎?
倒也不是不行。
總之,兩個人聊的不在同一調頻上。
第68章
江岑昳心道我一直留在紀家算怎麽回事兒, 又不是古代的乳母。
便回道:“再說吧!其實遠遠的看著他也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