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就是,以後和他呆在同一個城市,偶爾能看到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電話另一端的紀霆勻心道:這難道是拒絕我了嗎?
紀霆勻問道:“如果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永遠留在他身邊呢?”
江岑昳心裡想著事兒, 沒精打采道:“那敢情好, 我肯定會好好疼愛他的。”
紀霆勻滿意了, 開口道:“早點睡,會有這個機會的。”
他覺得自己暗示的夠直白了, 等他生日會那天, 自己就要對他告白。
但他並不是無所顧忌的,他想, 江岑昳已經有過前男友, 好像對感情也不是特別在意的樣子。
如果自己和他保持一段時間的關系,付給他一大筆錢,他應該是願意的吧?
可是他又覺得自己很荒謬,憑什麽覺得別人會願意。
然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自私過, 從來沒有為自己想過, 這次就當他自私一次。
掛完電話後他吩咐阮棠:“成立一個基金會,就叫……江流。”
他會留一大筆錢給江岑昳,足夠他後半生揮霍。
阮棠應了一聲問紀霆勻:“出資多少?”
紀霆勻想了想, 答:“一百億吧!”
阮棠:……
先生是認真了吧?
其實他早就看出來先生對江小少爺感興趣了。
本以為只是玩笑,誰料這麽認真?
紀霆勻還叮囑了一句:“先別告訴他, 這些錢……我死以後, 你親自交給他。”
他本身活不了多少年, 跟他在一起確實是個人都覺得委屈。
別有用心者除外, 那些人他也不稀罕。
聽到我死以後這幾個字, 阮棠的心裡泛起一陣悲涼。
他很心疼先生, 卻也知道這是事實。
自從來到他身邊,成為他的心腹,他就接觸了很多關於紀家的核心秘密。
也知道先生的剩余壽命不多了,雖然現在看著還好,最多過個兩三年,就會出現各種器官上的衰竭。
這些情況先生肯定比自己還清楚,卻還是決定要做這件事,說明他對江小少爺已經動了真心。
而且深思熟慮過,並為這一切做好了萬全的善後。
阮棠點頭應是,便轉身出去辦事了。
這邊的江岑昳卻完全不知道,他睡醒一覺滿血復活,準備去上學。
不得不說住這邊上學果然方便太多了,步行只要十幾分鍾就能到教室。
管家鍾叔還問他:“小少爺需要一輛自行車嗎?”
江岑昳立即擺手道:“那不需要,這點路還是能走得的。”
他又不是真的千金大少爺,多走點路對身體好。
鍾叔給他遞上早餐,吃完早餐後便背上書包去了學校。
今天很神奇的沒有碰上鄭昕,聽同學議論才知道,原來他在準備自己的生日會。
是了,鄭昕的生日和自己隻隔了一天。
還有同學湊上來問他:“鄭同學有沒有給你請柬啊?聽說他這次的生日會要在金屋會館辦,真是大手筆哦。”
又有同學說道:“可別這麽說,人家可是兄弟,還需要送請柬嗎?”
江岑昳不是很感興趣鄭昕的生日會,而且還挺惡心的。
本來親生父親對自己不管不問,偏偏對個繼子這麽上心就夠惡心的了,還天天舞到自己臉上來。
可以說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江岑昳道:“那就祝你們玩的愉快。”
其實班上的所有同學都收到了請柬,鄭昕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炫耀自己現在的財勢。
旁邊的同學有些不敢說話,他們其實也非常看不上鄭昕,但他們也很想去金屋會館見識一下。
江岑昳也明白,直接道:“大家去玩玩吧!我記得金屋真的有個金屋,就放在他們的大堂。”
其實就是個營銷噱頭,後來聽紀霆勻說那金屋其實是鍍金,裡面是鉛的。
否則那麽大一個金屋,小偷還不得天天惦記著?
就算不天天惦記,一天摳你一塊也讓你承擔不起。
而且金屋的會所是真的貴,一個廳的日租金是六位數。
哪怕班裡的同學多多少少都有點關系,花六位數去租一天的會館過生日,也是萬萬沒這個可能的。
一般都是有什麽重要的應酬,比如給某個大佬過壽,請重要的客戶等等。
鄭昕可以磨到江柏年在金屋給他過生日,可見江柏年對這個繼夫人是寵到家了。
金屋又有藏嬌的意思,這是把那女人當阿嬌寵了。
江岑昳倒是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他成為原主這麽長時間了,幾乎要把自己當成原主了。
想必哪怕是原主在,也不會再給這個爹半分顏色。
卡著快上課的點兒,鄭昕打扮的仿佛一只花孔雀一般走了進來。
他亮了亮自己手上二十多萬的一塊手表,裝模作樣的說了聲:“抱歉,我來晚了。我媽媽帶我挑生日廳,我挑了一個金玉滿堂,希望同學們到時候可以滿意。”
江岑昳差點笑噴了,金玉滿堂直接就有老壽星那范兒了。
也不知道年紀輕輕的,為什麽要挑這麽個廳。
不過鄭淑美小會計出身,本來也沒什麽高端審美。
一朝飛上枝頭,不免會有些小家子氣。
旁邊有同學問:“只是一個廳嗎?我聽說金屋在主廳,那是不是表示我們都看不到金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