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這一世的記憶越來越清晰,比如午夜夢回,他經常想起母親。
甚至,還會出現一些與江柏年相處的和睦時光。
這是原主記憶深處的溫暖,這溫暖裡有江燕,也有江柏年。
他們在風露重這裡玩到天黑,臨走前風老又給他們塞了一車吃的。
紀霆勻說:“夠了夠了,太多了也吃不完。”
江岑昳說:“不夠不夠,給大家都分一下啊!”
這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處事風格,一般大家會覺得前者更好相處,更客氣。
但實際上並不是,一般後者才是大家樂意相處的性格。
臨走前風露重還問了一句:“是不是你那官司快開庭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江岑昳道:“不用不用,都不用紀霆勻幫忙,我自己能搞定!”
見他這麽自信,風露重也就沒再多問。
坐上車後紀霆勻把江岑昳摟過來,迫不及待的便給了他深深一吻。
江岑昳被吻的喘不過氣來,說道:“你瘋啦?”
紀霆勻挑了挑眉,問道:“涼拌前男友?”
江岑昳被他給逗笑了,說道:“那肯定不是你。”
紀霆勻卻不悅道:“不是我難道是那個死了的許君安?不行,前男友必須是我,現男友也要是我。”
江岑昳道:“你好霸道哇!怎麽還要佔一個前男友的名額?”
紀霆勻的呼吸漸漸凌亂,說道:“因為你只能吃我一個人的……”
江岑昳:??
靠,紀霆勻,你好黃!
與此同時,農莊裡,金管家衝風露重使了個眼色,從懷裡掏出一根仔細包裹好的帶髮根的頭髮。
第105章
這倆人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搞什麽非法交接。
金管家捏著頭髮道:“我都覺得我這把年紀跟你一起瘋,實在有點過分。”
風露重嗨了一聲,說道:“過分什麽?萬一是真的,我白賺一個孫子!”
金管家道:“是是是你說的是, 可是如果不是, 您也千萬別失望。我答應幫你, 只是覺得試試也無妨。但這種事,就是一個懷疑, 您老可千萬別當真了。”
風露重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你怎麽越老越囉嗦?”
世人皆道世外高人風露重,金屋之主金老板, 誰能知道倆人私下裡是這種性格?
金管家又道:“還有, 我勸你也別再想著那個人了。你因為他,耽誤了一輩子,現在就認倒霉,咱倆一起孤獨終老。我才不信, 有人能傻到睡一次就生個孩子出來!”
風露重還想狡辯, 想說小江不也是這樣嗎?
他們這樣的體質,真的很難保證的。
但他沒說,因為他也不想給自己太高的期待值, 到時候失望還是自己承擔。
金管家收了頭髮,說道:“給我一根。”
風露重也拔下了一根自己的頭髮, 說道:“你別去紀霆勻的醫院, 讓他知道了, 又要笑話我癡心妄想。”
金管家笑道:“得了吧!紀家主從來沒笑話過你, 是你沒事兒總是挑逗別人。”
風露重否認道:“別瞎說, 我那是提點他呢!你別忘了, 紀霆勻也算我的得意門生。要是沒有我,你覺得他當年那一關怎麽過?”
金管家懶得再和他爭辯了,隻道:“是是是,你最厲害……”
說著,他便出門去給風露重辦事兒了。
這邊江岑昳和紀霆勻也已經回到了別墅內,卻發現房間的正中間擺了一盆缸蓮。
那缸蓮是粉粉嫩嫩的粉白色,一莖雙生花,竟是他們在莊園裡看到的那株並蒂蓮花。
江岑昳驚訝道:“哇,那位伯伯真的把這盆缸蓮給我們送來了!”
紀霆勻上前,只見缸蓮的缸沿上還墜了一張小卡片。
他拿起那張小卡片看了一眼,說道:“他還給我們寫了缸蓮的水培方法,這下你不用擔心被養死了。”
江岑昳也看了一下那張小卡片,看得出是剛剛手寫的,因為筆跡還新,油墨未乾,甚至還透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而且難得的是,那字跡非常娟秀柔美,不像是個農村老漢的筆跡。
可見人不可貌相,你看到的,也未必是你看到的。
江岑昳很珍惜的把小卡片收了起來,說道:“紀霆勻,我們既然和這缸蓮花有緣,就好好養著它吧?”
紀霆勻點頭:“看上去也不難養,而且這邊陽光和朝向都不錯。”
江岑昳笑眯眯道:“不如搬去你臥室,有個大落地窗,陽光更好。”
紀霆勻讚同道:“可以,而且放在那兒,更能見證我們兩個至死不渝的愛情。”
江岑昳嘲諷道:“誰跟你至死不渝?”
紀霆勻道:“我對你至死不渝,可以了吧?”
江岑昳覺得現在和紀霆勻吵架吵的一點意思都沒有,自從他知道小奶昔是自己生的以後,每次吵架都仿佛和一團棉花吵。
氣的他忍不住上前捏了紀霆勻一下,說道:“紀霆勻你的鬥志呢?”
紀霆勻卻順勢把他摟進了懷裡,在他耳邊道:“鬥志沒有了,全都化作了欲求,老婆,可不可以……”
這個樣子的紀霆勻,怕是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江岑昳能見識到了。
嗅著他發間絲絲縷縷的同款洗發水香味,心跳和呼吸都有些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