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把缸蓮抬進了紀霆勻的臥室,放在了偌大的落地窗陽台上。
一般缸蓮是不適合養在臥室的,但紀霆勻的臥室不是普通臥室,而是整套下來近一百平米的總裁套房。
單單這個陽台,都有十幾平米之大,養個缸蓮綽綽有余。
而且厚重的繁複歐式絲絨窗簾拉上,也可以讓它自己呆在一個空間裡。
江岑昳讓梁奉年把小奶昔抱去睡覺,今晚的夜色在那支並蒂蓮的映襯之下,也顯得非常唯美。
而且窗外正簌簌飄著大雪,室內燒著暖氣壁爐,對比的更加溫馨舒適。
江岑昳待傭人們出去後,便見紀霆勻關上了臥室的門。
回來的時候,紀霆勻說道:“我讓人在床上加了一層軟墊,應該不會特輯硬。”
江岑昳失笑:“沒關系,我有那麽矯情嗎?”
紀霆勻竟然還有些不好意思了,指了指那邊的浴室道:“我去那邊洗,你在這邊吧!我剛剛讓人放好了洗澡水,溫度剛剛好。”
江岑昳點了點頭,小聲道:“這儀式感,弄的我還挺緊張。”
紀霆勻可能不知道,他自己的耳朵都紅了,只是一雙深情眼就這樣盯著江岑昳,說道:“不緊張,我……去洗澡了。”
他嘴上說著不緊張,轉身卻差點被地毯絆到。
江岑昳笑話他:“紀家主,你可是一族之長,不能這樣。”
紀霆勻站定,沉聲道:“我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因為只有在江岑昳的面前,他才有做普通人的權利,不僅僅是那個肩負重任的一族之長。
江岑昳點頭,轉身去洗澡了。
洗澡的時候心裡還在想,是不是自己也該做做預習?
但他其實心裡明白,也知道該怎麽做,畢竟讀大學的時候同一宿舍的同學經常聚在一起探討觀摩某島國教育片。
本來泡澡的時候還怪緊張的,泡完以後反而舒緩了下來。
可能是鍾叔挑的浴鹽有舒緩精神的作用,也可能是出於內心對紀霆勻的喜歡。
畢竟是圈內顏值天花板,而且多日來的相處,他也覺得紀霆勻是一個值得的人。
於是他從浴缸裡出來,並在鏡子前照了一下自己完美的身形,擦了個半乾便從浴室出去了。
紀霆勻已經洗好了,他松松的披著浴袍,正狀若不經意的在沙發上看報紙。
如果不是江岑昳過來的時候,看到他手上的報紙都拿反了,就被他這副冷淡的模樣給騙了。
江岑昳按住他的報紙,說道:“還有心思看報呢?”
紀霆勻的呼吸一滯,搖了搖頭:“沒有……其實一直在等你。”
江岑昳晃了晃報紙,笑道:“都拿反了,你這個人,在我面前就沒有裝的必要了。”
紀霆勻失笑,點頭道:“好。”
隨即喉結滾動了一下,想喝水,但他沒有去,而是直接和江岑昳接了一個深吻。
江岑昳摟住他的脖子,抬腳按滅了室內唯一的主燈,隻余地上的氛圍燈。
昏黃的環境裡,兩人的呼吸聲和親索的摩挲聲更是顯得分外明顯。
甚至呼吸的間隙裡,還能聽到窗外簌簌落雪的聲音。
一吻結束後,紀霆勻嗓音沙啞的道:“如果你抵觸,可以不用……”
江岑昳卻是搖了搖頭,小聲道:“現男友是你,前男友也是你。這話是你說的,要吃只能吃你一個人……”
只是聽完了江岑昳這句話,紀霆勻便再也難以自持。
什麽家族榮耀,什麽肩上的重擔,什麽祖宗的訓誡,他現在腦子裡只有江岑昳。
紀霆勻骨節分明的大掌,第一次覆在江岑昳後腦杓,做著如此孟浪的索取。
今夜紀霆勻和江岑昳是第一次對他們彼此有了這樣一個深入的了解,也明白了感情有時候的確需要某些東西的催化。
只是江岑昳的體驗有點不太好,其實一開始他還是有點小得意的,因為他覺得紀霆勻的長相和身材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誰料結這件事卻讓他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就連紀霆勻喊他去刷牙他都張不開嘴,最後隻得用漱口水簡單清潔了一下口腔。
那天晚上兩個不知節製的練瑜伽練到了大半夜,因為紀霆勻覺得公平起見,他們應該一人一次,結果練到肌肉拉傷。
江岑昳就比較不爭氣,不到十分鍾就因為幾個難度較高的瑜伽動作敗下陣來。
紀霆勻很無奈,江岑昳不肯繼續了,卻被紀霆勻捉回去傳授經驗。
所以說有些事情天賦真的很重要,不過好在江岑昳是受,倒也不需要那麽強的運動天賦,否則也是浪費。
如果不是江岑昳有孕,練瑜伽這種運動不宜時間太長,紀霆勻還想繼續,但他不想讓江岑昳太辛苦,隻得意猶未盡的作罷。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江岑昳隻覺得自己的兩頰發酸,那什麽發脹。
懶洋洋的賴在床上不想下床,翻身卻又被紀霆勻給抱了個滿懷。
江岑昳意外的抬起頭來,問道:“哇,你竟然還沒起?”
紀霆勻在他頭頂上悶悶的道:“想等你醒來,有沒有不舒服?”
江岑昳老實回答:“有一點點,但是還好,你幫我揉揉臉頰吧!”
紀霆勻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聲,小聲問:“為什麽會臉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