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半句半句的,試著找點理由,讓他別那麽抗拒菲菲和林老師,說不定以後還有合作,尤其菲菲,已經算是朋友了。
他好半天沒說話,我的腦子也沒精力轉動,就在我快昏睡過去的時候,隱約聽見他再次開口。
他:“是我不好,害得孟哥反覆奔走,以致現在染了病。”
我:“…嗯?黛玉啊,又來啦?”
我用自己燒短路的腦子艱難思考著,我為他奔走什麽了?
哦,給他跑居委會和公安局,在公交車上站了好半天,因為遇見粉絲中途下車,裝睡被爸媽識破。
這麽一想好像還真有點奔走了,但也沒什麽。
我強撐著讓嘴唇工作,“就是凍的,跟海城,溫差太大,凍…”
之後我沒撐住睡了過去,關於此後的記憶都很模糊,半夢半醒間感覺自己被托了起來,我擠開一隻眼睛。
嗯?
怎麽到室外了…
想要點評論,還想要點海星,你說這可怎整
第63章 發燒(下)
嗯?
怎麽到室外了?
哦,是到酒店了,有人把我抱下了車,我的視線被皺起的軍大衣擋住一部分,不太能看清楚是誰。
“溫度下去一點了,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但是你要看著點,晚上燒起來要去醫院。”
“知道,我說了會照顧好他。”
我聽見了這樣的對話,然後有意識地感受到自己被抱著走動,電梯到達的叮,房卡開門的叮,我被輕輕地放到柔軟的地方,大概是床。
太熱了,感覺自己被蒸幹了,我昏昏沉沉,盡力睜眼卻沒什麽效果,可是嘴巴裡乾到發苦,我想喝水。
我試著開口,卻感受不到嘴是否動作,耳朵也不能分辨是否有發出聲音。
但我被扶了起來,冰涼的硬質物沾到我的嘴唇上,是玻璃杯,是水。
我憑著本能喝進嘴裡,感覺腦子清醒了不少,凍住的五感也被水澆化了,漸漸能睜開眼睛看清周圍,是何釋。
我摸索著拍了拍他的臉側,“不怪你,我自己沒注意,凍的…”
沒聽到他的回答,有什麽溫溫軟軟的觸感落在了我的額角,是他在試我的溫度嗎,雖然平時總孩子氣,但該靠譜的時候,還是很靠得住的。
水緩解了我混沌的意識,我應該是被他抱扶在床頭,於是撐著他的大腿坐起來一些,恍然想起他腿上的疤痕。
我把手撫上去,隔著褲子也能感受到不平整,“何釋,是怎麽弄的…”
他的胳膊從我背後繞過,撐著我的身體,可能是覺得我已經糊塗了,沒有回答我,甚至有把我拽起來塞回被子裡的趨勢。
我不依,我能感受到自己在做什麽,只是無暇思考那麽做的原因,兩隻手隔著褲子撐在他的疤痕兩側。
我:“問你怎麽弄的,孟哥給你吹吹…”
說著我的頭就往下沉,離他腿面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他叫了我一聲,語氣有些焦急,我沒管,他便直接把我提了起來。
他的呼吸有些不穩,“小時候、小時候傷的。”
我沒還沒見過那道疤,但憑著腳尖的描摹判斷,我篤定那是極深且極寬的一條疤痕,竟然是小時候,他的小時候遭遇了什麽,長大又過得怎麽樣,他什麽都不願意跟我說。
我:“何釋,給我講講,給我講講你的事…”
他顧左右而言他,“睡吧。”
我有些生氣,“你怎麽什麽都不願意跟我說,你說好了的,慢慢告訴我!”
一聲輕歎傳進我的耳朵裡,緊接著是他的話語聲,“時機未到,孟哥,我會告訴你的。”
我覺得自己不像發燒了,倒是像喝多了,等不及,“那什麽時候時機會到啊?”
他又把水杯懟到我嘴邊,正趕上我也是真的渴了,就著他的手又喝了一大口。
他欺負我發燒,喝了水,又想把我塞回被子裡,我是有些昏沉,但沒到弱智的程度,別把我當金魚,記性差將是他對我最大的誤解。
我扒住他的脖子,他的皮膚少見的溫度低於我,一邊說話一邊將臉貼在他的頸窩裡,貪取溫涼,“時機…什麽時候。”
我貼著他的側頸,感受到他吞了一口口水,也聽到了床上掛鍾的聲音,指針走了很久,走到我要睡著。
他:“等孟哥不再發熱,帶我去找元城的大師,那時候我什麽都告訴你。”
我不滿意,“那就是大師告訴我的,不是你。”
他拍著我的後背,像他難受時,我哄他的那樣,“到時,便是你自己告訴自己了。”
我聽不懂,綜合分析之後,大腦得出結論,病要趕緊好,然後去見元城的大師,我就可以什麽都知道了。
可是,臉側接觸的皮膚怎麽比我還熱了?
是我把他燙熱了嗎,可如果是這樣,最次也是我們一個溫度吧。
是不是信期難受了,都怪我沒注意,拍攝穿的少就算了,非要在小帳篷裡色誘,搞得現在都沒辦法好好陪他的信期,還要他照顧我
我隻好把他抱得更緊,用以補償。
“孟哥。”他叫我,“我還在信期。”
“我知道啊。”我這不是在抱著他嘛。
“你的氣息撲在我腺體上了。”他的嗓音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