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過師傅,靠在後座裡望著車窗外,高樓漸漸矮下去,路邊慢慢綠起來,車輪下的顛簸逐漸明顯,我的手機網絡也變成了3G。
由於昨天上午到中午以至於下午,都在被火棍先生持續鞭撻,坐久了腰有點酸,我明明二十八歲正當壯年,為什麽一個刺激就這麽虛。
昨天其實還不太明顯,哪裡痛就是明明白白的痛,不難受,但今天是悶在肌肉裡的酸。
早晨起來的時候,我剛想起身,大腿根像肌肉拉傷一樣又酸又疼,我求助於百度百科,它說我是劇烈運動後的乳酸堆積。
當時我並沒有豁然開朗的感覺,只是感歎,原來對於年紀輕輕的我來說,做愛已經算是劇烈運動。
到底是做愛算劇烈運動,還是和過於身強體壯且精力旺盛的小炮友做愛,才算得上是劇烈運動呢?
我沒辦法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我沒有其他體驗。
腰痛使我唉聲歎氣,何釋這個炮友很貼心,溫熱的大手撩開我的外套,隔著一層衣服…不,他好像把我外套裡的衛衣也撩開了,是的,他的大手就在我後腰的皮膚上。
不錯,蠻有良心,不是提上褲子不認人那種專業炮友,他還剩下點同情心,知道給我揉揉腰。
我感受著發熱的按摩,不知道他能不能把我全身的肌肉酸痛都按一下,也包括大腿根。
“孟哥。”他往我這一邊挪了挪,雙膝分開一點,“你不是說要將近一個時辰,躺在我腿上睡一會兒吧。”
唉,炮友的待遇是真不錯啊,至少比兄弟好多了。
遙想當年,為了複刻一下偶像劇橋段,從公交車謀劃到出租車,到最後也沒實現靠肩睡,現在,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右手擋嘴打了個哈欠,假哈欠,只是表現我真的困了,真的需要枕在他腿上睡一睡,而不是他一招手我就屁顛屁顛貼上去。
而且,打哈欠可以評為人類最醜時刻之一,與剛醒的時候不相上下,何釋已經見過我太多剛醒的浮腫時刻,這會兒就不多荼毒他的視覺了。
我挪挪位置,正準備躺下,馬上就可以親密接觸在加一了,我們這種關系,下了床的親密接觸才更珍貴。
前座悉悉索索,我沒管,心裡倒數著馬上就要枕大腿了,三,二,一…
“枕著這個吧!我就愛接長途,裝備可齊全了!”
我動作一頓,前方司機師傅笑著,遞過來一個抱枕。他把車往路邊一停,枕頭扔給我,還自己下車去後座拿了張毯子過來。
我感謝他的貼心,可我現在不是很需要舒服,我想枕的是男人的大腿啊!
出租車司機,我的一生之敵。
突然,何釋抽走了我懷裡的枕頭,緊接著放在自己的腿面上,拍了拍看向我,“如此高度適中。”
哎呀呀,適中,適中,這可太適中了,是讓我枕過去的意思吧,我強壓下意欲上翹的嘴角,抖開毯子歪過去。
車廂裡顛簸著,我閉目養神,大概是晃動的頻率和幅度太穩定,我真的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被司機師傅一個急刹驚醒。
“怎麽了…”我撐起半個身子,往前方看了看。
司機師傅擦著額頭的汗珠:“沒事沒事,過去條野狗,嚇死我了,還以為是什麽髒東西,抱歉抱歉。”
我揉著眼睛坐起來,遠遠地,已經能看見靈村的門樓。
我整理著壓變形的頭髮,司機師傅卻沒有要重新啟程的意思,“師傅,怎麽不走?”
他偏過頭來,有些不好意思,手指著前面那一片平房,“小夥子啊,我們開車的最怕出事,那裡邊太邪乎了,我就不過去了,退給你們點兒錢,這一小段你們自己走過去吧。”
有這麽邪乎嗎?要不是身邊有個穿越者,我對這些東西也就是聽一樂。
但我看司機師傅狀態也不好,硬讓人家開進去別真出事,點頭同意了。
我們半途下車,叮囑司機師傅回程小心,慢慢往靈村走。
越到近處才越發現,靈村的天和雲藍白極其分明,繞進村裡的淺溪也特別清澈,鄉村特有的平房坐落整齊,別說邪乎了,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到村口的時候,門樓下的石墩子上坐著個老爺爺,我距離他一米多的時候,他抬起頭,“啊…,孟老板,好久不見。”
他是在…和我打招呼?可我根本沒來過這裡啊,難道是我和爺爺長得太像了,他認錯了?可我這個臉也沒到七老八十那境界啊。
我試探著,“我們,認識?”
老爺爺哈哈笑了幾聲,眼神又投向何釋,“你問他,我們認不認識?”
我依言看向何釋,他沒看我,只是跟老爺爺對視著,好像真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在他們的眼睛裡傳遞。
最後何釋也沒說什麽,跟那個老爺爺點了點頭,說趕緊進村。
走出十幾步後,我忍不住好奇,偏頭看他,“你們認識?可是…你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萬物互通,孟哥,繼續走吧,你會知道的。”
他突然神神叨叨的,我沒多問,反正找到大師就全都知道了。
不先講前世,還要後面一點,再等一等
第69章 半路刹車
景色優美,有獨特的文化和靈異傳說,靈村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旅遊地,我們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家民宿,民宿主人附贈我們一本遊覽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