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孟遠州知道了所謂“髒病”是同性戀,慌亂地向金陽道歉,還在之後和小江成了朋友。
“卡!過!”
導演看起裡很滿意,我把鋼筆撿起來,準備去監視器看看情況,卻被何釋一把拉住。
他眼裡還含著怒氣。
戲裡沒關系,戲外被他這麽看著,即使知道他是沒出戲,還是有點不舒服。
我不想看他拿那種眼神看我,大手一揮捂住他的眼睛,再放開,“緩神兒。”
緊接著,我去監視器那邊看自己的表現,可能是第一次看何釋生氣,我表現得很真實。
看了監視器我才知道,鋼筆甩到我身上的力度那麽大,戲服上留下長長一道筆跡。
這是夏天的戲,我穿的薄,這會兒才發覺被甩到的地方有些疼。
何釋似乎是剛緩過來,兩三步跑到我身邊,“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嗯…這句話還可以這麽說嗎?
我是不是甩到你了,鋼筆沒戳著你吧,怎麽說都行,他為什麽總能找到最gay最曖昧的台詞來說,我都聽到部分工作人員清嗓子的聲音了。
導演聞言也關切地看過來,何釋則直接開始解我戲服襯衣的領子。
這本沒什麽,鋼筆甩在胸口的位置,看看也就看了,但是…
他為什麽單手解?他的速度為什麽這麽快?他的動作為什麽這麽熟練?
導演和攝像大哥,你們的眼神為什麽如此意味深長?
我不願去深想,一臉坦然站如松,現場卻響起了此起彼伏又此起彼伏的“咳咳”聲。
我不明所以,去看何釋,他也滿臉的一言難盡。
怎麽了?我洗澡沒洗乾淨?於是低頭看隱隱疼痛的位置。
哇哦。
我忘了自己隔天就會成為一次拔罐志願者了呢。
①爺爺和前世都會講
②寫戲中戲是為了寫吻戲和船戲,也能講爺爺的故事,會盡力控制佔比
③每天上午9:00更新
第78章 公主醉酒(上)
“那個、見君呐,其實下一部分呢,有在河邊打鬧的鏡頭,需要裸上身,稍微注意點。”
導演偏著頭,都不敢多看我一眼,我揪著領子,也是不敢多看我自己一眼。
只有何釋,他不僅敢看,還非要看。
他的食指勾著我緊攥衣領的手背,或許是顧及著還有太多別人在,聲音放得很輕,“孟哥怪我了,不給我看。”
我不是不給他看,我是不想給現場百十號男男女女看,這無關矜持或者保守,我只是還要臉。
如果只是新鮮的吻痕,還好,大家都有經歷,在這個圈子裡,又不是做不到見怪不怪。
但問題是,我胸前的吻痕,它包括但不限於新鮮的,它有粉紅色,深紅色,以及淺紫色。
這不僅會暴露我們昨天做愛了,還會暴露我前天乃至大前天都做愛了,更會暴露我們是一對兒乾得很猛的男通訊錄。
畢竟我胸前的景象,說拔罐志願者已經不確切了。
同志們好,我可能是被扎染了。
我也放輕聲音,“我沒事,這麽多人你看什麽看。”
我發誓我真的很小聲,只可惜現場太安靜了,大哥大姐們一邊咳嗽一邊轉身背對我們,仿佛信了咳嗽教。
我都怕校方領導懷疑我們的目的不是拍戲,而是傳播病毒。
算了,人都轉過去了,不能辜負人家。
我放開領子。
何釋焦急地撥開我的前襟檢查,我自己也跟著看,左胸被劃了短短的一條,皮都沒破,只是有點腫,沒什麽大事,尤其是跟扎染比。
但何釋好像不這麽覺得,用手指撫摸著檢查,指腹上的厚繭磨得我心裡癢癢。
突然,他俯下身來,嘴唇貼合那腫起來的一小條,發出清脆的一聲啵。
我愣住了,他幹什麽。
好歹舔一下我可以強行解釋為口水消毒法,那他現在是幹什麽。
親我,我就當安慰了,或者說習慣成自然,他看見我皮膚有塊好地方就想嘬,我孟六善可以試著理解,也可以開心地享受。
但是,他為什麽非得啵一聲啊!我是芋圓奶茶,我不加啵啵!
人都背過去了,他無聲地貼一貼,是吧,那誰也不能說他什麽。
但他啵了我一下,不光清脆還特別響亮,沒有視覺讓他霍霍了,還非得荼毒一下大家的聽覺,多損呐。
這到底是因為什麽呀!
他是對於在別人面前坐實我們的關系,有什麽癖好嗎?或者說,身為助理,為了保持我的正面形象,坐實戀愛關系,以防別人發現我們只是炮友?
我看著他滿臉幽怨。
他卻不以為意,十分貼心地幫我系上扣子,慢條斯理,“孟哥別如此看我,不疼了,嗯?“
嗯?嗯你媽個頭啊!
他不會以為我是在埋怨他弄傷我吧,我是在質疑他為什麽親我!難道他就不覺得那一啵有問題嗎?八成又是在裝傻。
算了不想了,再耽誤時間導演該嫌棄我不專業了。
我撥開他的手,走過去導演旁邊,“導演,戲服用換一件嗎?“
聽見我說話,大家都四處張望著轉過身來,導演也是,“不用,咱們按時間線來,你回去把這襯衫用手洗,洗出來什麽樣就是什麽樣,這都是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