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伸下去暗示他,他的眼睛立馬瞪大了,有點受寵若驚的意思。
害,珍惜吧,這可是你哥哥我第一次主動要求什麽。
可我主動了,他反而懂事了,“孟哥不用勉強。”
我乾脆和他實話實說,“剛才不是拒絕你,我只是有點害羞,還有...舍不得你做那種事。”
但我不能再說下去了,容易漏陷,就這樣曖昧不清吧,反正他信期腦子不清楚。
我多無私奉獻啊,我以為,他怎麽也得觸動一下吧,不感激涕零,好歹也來個欣喜若狂?
結果都沒有,我們何釋是誰啊,他老人家立馬直起上半身呈準備姿態,“我舍得你做。”
我:“......。”我謝謝你啊。
*
我杵在洗手台上刷牙,一次,兩次,深覺這真不是人乾的活。
但何釋高興了,在身後抱著我,不願意撒手,好像我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媽。
我們倆像醫學奇跡活到現在的雙頭嬰兒,亦步亦趨走到洗手間來,又鑽回被窩裡去。
他靠在我胸前,我語重心長,“我發現我們兩個特別不愛表達,總是因為胡思亂想產生一堆誤會,得改。”
他沉默了一會兒,嗓音沙啞未退,“我就知道,孟哥厭惡我的脾性。”
我:“……。”
我就說吧,半個字不對勁兒就得出問題。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性格多好啊,是吧,我只是說…還有進步的空間!咱們年輕人,得進步啊!努力建設祖國新時代,對不對?“
他:“每次與我說話,總要額外解釋,孟哥覺得累嗎?”
累,但我不說。
我立馬擺出無比真摯的表情,就像在宣誓一般,拿出我十年演技,致力於讓小何公主滿意。
我台詞清晰,情緒飽滿,“怎麽會?我可喜歡跟你聊天了,收工回來再跟你聊天,那簡直就是…無比放松!”
放松到想原地去世。
好在我演技不差,他滿意了,露出類似嬌羞的小表情,埋在我頸窩裡蹭了蹭,像什麽小動物似的,很可愛。
他的聲音裡都是滿足,“孟哥你真好。”
我嗯啊兩聲應過去,立馬說了聲那就晚安吧,堵住他再想為難我的嘴。
睡前,我向匹諾曹懺悔,假如說謊怎得會使人鼻子變長,那麽,我的鼻子應該能繞地球三圈。
在核酸排隊中艱難更新……
第105章 我超市你
第四部分的劇本薄的像個作業本,內容如同孟遠州生前的走馬燈,他回顧了金陽死後自己的生活,在電影氛圍的渲染下,顯得格外孤獨。
殺青那天,是孟遠州去世。
導演說既然要追求孤獨,那就貫徹到底,他放棄了現實事實,讓《悔過》裡的孟遠州,死在了金村的平房裡,一個人。
我說你可真損,到時候觀眾看了不得難受死,我爺最後幾年雖然沒有愛人在側,但家庭上是充分的幸福美滿。
導演又重新考慮,臨時改了一場戲,拍了一個何釋背影的鏡頭,那是孟遠州在天堂看見金陽了,他們,不過只是分開了一段時間罷了。
但是我後來又仔細想了想,你說穿越這事兒都能是真實存在的,憑什麽死後團聚不能啊?我爺下輩子投胎,肯定跟金小雨長長久久的。
當天我還給梁女士打過電話,她聽說我為了電影結局傷心,竟然在電話裡面哈哈大笑,我不明所以,她跟我慢慢解釋。
她說我爺的後半輩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樂呵著呢,我爺肯定已經跟金小雨投胎雙宿雙飛了。
電話掛斷,我心裡的遺憾也算圓滿了,當下就把梁女士的話轉述給了了導演,畢竟他總因為他的“告密”而愧疚,而實際上那並不是他的錯。
我不想說那些“都是命”的陳詞濫調,但金小雨的死,確實是時代的罪,他活在那個年代,太難了。
什麽時候我得去找順怨打聽一下,問問我爺投生到哪個世界了,可不能再生在上個世紀了,生在古代也別生在上個世紀。
建議投胎去現代abo世界,讓他們隨便愛。
電影終於殺青,我開香檳切蛋糕,對著錄花絮的攝像感慨了好一陣,突然就這麽結束了,還真有點悵然若失那意思。
其實第四部分我隻拍了不到半個月,甚至於回海城的時候,何釋的信期都沒恢復完全。
自從那次破了嘴上的戒,我可遭了殃,尤其是把答應他的站著試了之後,此後種種我真是大開眼界,小楊也默默換上了鬧鍾都無法影響的耳塞。
直到回到海城自家臥室,看著門框兩側嚴實的隔音板,我心裡才有了點安全感。
我照常癱在床上,助理小何幫我確認,電影結束後的第一次工作還在一周後,所以我打算先休息兩天,緩過勁兒來,出發去金村。
今天上午,電影宣發團隊終於舍得把快捂出蛆的定妝照發了出去,大家對何釋的短發造型一致好評,我的討論度甚至都沒有他高。
@奶香top:小何好帥呀,一開始說他演鄉土氣息的電影我還覺得不靠譜,沒想到剪了短發,一點也看不出來古風的感覺了。
@瓦西裡:你們看到末行小字了嗎?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真實事件的感情厚度和衝擊力可比一般劇本大多了,他們不會真的日久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