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引起關注,讓自己憐惜,少年的花樣一向很多。
他不是刁吉,心思不單純,一舉一動都在迷惑人,不可輕信。
哼,他就是以這般的姿態,在外面勾引男人的?
如果不是自己,他也會傍上他人吧,說到底,只要有錢,或有利可圖,他隨時都能賣身。
這幾年,他真是看走眼了。
這個認知如火上澆油,把江元化的怒火澆得更旺盛了。
他氣息不穩,粗暴地扯開衣襟,不再有任何憐惜,猛地拽過少年的手臂。
手臂被鉗住,任憑他用力拍打,都不能擺脫束縛,蕭靖嚇得失聲痛哭,情急下,一口咬向他的手背。
刺痛傳來,江元化下意識抽出手,失聲問:“你咬我?”
光潔的手背上,滲出了一絲血液。
就在男人愣神時,蕭靖拔腿就跑,卻無力逃脫,再次落入魔掌中。
“你還敢跑?”江元化一甩,將他摔在厚毯子上。
少年驚叫一聲,疼得滿地打滾,精致的小臉毫無血色,發出陣陣淒厲的悲鳴。
疼,渾身都在疼。
這一刻,他仿佛快死了,每一寸肌膚都在呐喊,刺痛如鋼針扎入腦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唔……救命……”
江元化冷眼旁觀,他壓根沒用力,就算少年摔倒了,也不該疼得死去活來的。
“裝什麽,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對你有任何的憐惜。江元化目露寒芒,轉身離開前,淡然說:“你好好反省,沒我的容許,不準出門。”
“砰——”門被重重的關上。
偌大的房間裡,一地狼籍。
一道清瘦的身影倒在地上,時不時地抽動一下,從喉嚨深處發出壓抑的悲泣,淚痕深深淺淺,滴落在毛毯上。
系統嚇壞了,輕聲問:“宿主,你沒事?”
地上之人一動不動,好似陷入了昏迷中。
系統更害怕了,一直問個不停。
好一會兒,蕭靖低低抽氣,有氣無力道:“你別說話了,讓我靜靜。”
系統松了口氣,氣憤不已:“渣攻真狗,他不是人!大不了,我們就不做這個任務了。”
“真能不做?”
系統一頓,嘻嘻笑著,改口說:“幸好,你是有大毅力的人,不會被眼前這點小困難打倒的。”
蕭靖仍躺在地上,對它的話置之不理。
漸漸的,系統也有些難為情,緩和說:“我對你的遭遇深表同情,如有需要,請盡管吩咐。”
“有……”蕭靖頭痛欲裂,不耐煩了:“請你閉上嘴巴。”
“好的。”
蕭靖忍著疼痛,在地攤上輕輕抽氣,以緩解身體上的不適。
渣攻夠狠的,不愛也要折磨,喪心病狂到將他了。
別墅很大,可一個人長期待在這裡,難免想東想西。
蕭靖嘴角含笑,不知在想些什麽,竟一臉愜意。這詭異的樣子,連系統都駭了一跳。
“宿主,你別嚇我……”
蕭靖疼得厲害,一動也不想動,催促道:“你趕緊把我拉到系統空間,我得好好歇一歇。”
系統沉默了,還以為他不堪重負了,卻在想著偷懶?
也是,主角攻都走了,他演給誰看?
下一刻,蕭靖被拉入了系統空間。
不大的地方,生長著幾盆綠植,躺在軟軟的沙發上,身心都得到了舒展。系統心有余悸,抱怨說:”你的演技太好,嚇到我了。““好嗎,用力過猛了吧?”
細細回想,他哭得太浮誇了,眼淚流太多,眼睛都腫了。
罷了,再有下一次,光嗷不流淚也挺好的。
接下來的一天,江元化像有心懲罰他,不僅遲遲未歸,還一通電話都沒有。
蕭靖也樂得輕松,在系統空間裡,不是追劇,就是打遊戲,小日子過得美滋滋的。
系統在他的慫恿下,甚至在做旅遊攻略了。
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愁。
江元化坐在辦公室,穿著同一套衣服,地上扔滿了煙頭,一杯咖啡涼了,都沒喝半口。
他看著監控,將畫面一次次調大,或轉換角度,心情煩透了。
他扯開領帶,呼吸漸沉,拿起煙盒,卻發現空空如也,煩躁地喊:“李助理——”
下一刻,李助理推門而入,“江總,您有何吩咐?”
江元化將空煙盒扔過去,質問:“沒煙了,你怎麽做事的?”
讓他買條煙都做不好,一個個的,只會惹他生氣。
李助理撿起煙盒,低頭說:“江總,您不能再抽煙了。”
江元化氣笑了,將領帶甩在地上,“你說什麽?”
李助理面不改色,解釋道:“您抽煙太多了,對身體不好。”
在短短的半天裡,他已經抽了五包煙,再抽下去,怕是要進醫院了。
作為一名助理,心知不該干涉領導的作風,但他有必要提醒一二。
“刁少爺快回來了,若他看到您不愛護身體,會心疼吧。”
江元化一頓,在聽到刁吉的名字後,愈發煩躁了。
李助理心頭一跳,以刁少爺當擋箭牌,竟然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