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根修長的手指,被無情摧殘下,腫脹又鮮血淋漓,仿佛再一用力,就會斷了。
一雙厚底長靴緩緩走來,抬頭一瞧,一名劍眉星目的男子背手而立,他高高在上,有多年上位者的氣度,愛斜眼看人。
這樣的樣貌和氣度,顯然主角攻的標配。
“系統,你還等什麽,傳劇情來啊!”
“嗯……”
不是吧,這種突如其來的不詳感是怎麽回事?
“受到不明衝擊,劇情加載中,3%……”
蕭靖:“……”算了,讓他獨自面對暴風雨吧。
“呵,到了現在,你還有心思發呆,果真是不知死活。”
男人神色冷漠,抬起右腳,踩在他的十指上,緩緩用力。
頓時,劇痛刺骨,如山崩地裂,將他的身體和神智摧毀蕩盡了。
“啊啊啊……”
慘叫聲不絕於耳。
“聒噪!”男人皺了皺眉,腳下愈發用力,大有將他的手指踩斷之意。
蕭靖止不住地打顫,將頭埋在地上,死死咬緊牙關,發出低低的痛哼聲。
然而,他不叫出聲了,也是錯。
“哼,你倒是硬氣,本王看你能忍到何時。”
言罷,他再度用力,細長的眼眸閃過森森冷芒。
“哢嚓。”響聲很輕,他的手指斷了幾根。
蕭靖痛得冷汗涔涔,如置身冰窟,渾身又冷又抖,意識幾近崩潰。
男人勾起一抹嘲笑,斜眼看人時,神情不屑:“痛嗎?你在推離兒下水時,可知他也會怕?”
提起這個名字,男人的面孔頓時柔和了幾分。
“離兒聰慧乖巧,又善解人意,他處處忍讓,你卻得寸進尺,不僅暗下蠱毒,還下死手。”
“你可知,惹怒了本王,有的是法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霸道又狂妄,勾了勾手指,接過下人遞上前的一桶冷水,兜頭澆下。
“噗——”
冷水傾盆而下,蕭靖驚叫一聲,大口大口地呼吸,冷得直發抖。
冷,太冷了。
離兒是誰,自己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都一頭霧水。
蕭靖在心裡狂呼:“系統,開防疼痛模式!”
“受到未知攻擊,部分功能維護中,敬請關注……”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敬請關注!
蕭靖血氣上湧,猛地吐出一口血,惹得男人嫌棄不已。
幸好,也是因為這口血,他收回腳,鄙夷道:“你真讓人惡心!”
隨即,男人使了個眼色。
侍衛們精神抖擻,大聲應:“是,王爺。”
哪來的暴戾王爺?
然而,蕭靖來不及深想,兩名侍衛再度用力,扯著夾板,像對待殺父仇人一般。
蕭靖十指盡斷,痛的快死了,恨不得昏迷過去。
男人冷眼旁觀,淡淡說:“你若暈過去了,就潑醒。”
今天,他必須要付出代價!
蕭靖出師不利,被一個疑似主角攻的男人折磨著,這慘狀,連系統都震驚了。
偏廳裡,站著幾名侍女,皆眼含恨意,恨不得拍手稱快。
王爺身邊,站著兩名風度翩翩的男子,皆各有風采。
這時,站在右側的男子上前一步,溫聲說:“王爺,稍作懲戒就可吧,以免忠勇侯不滿,向皇上告狀。”
“哼,他枉為國之棟梁,教出這麽一個狠毒又愚蠢的孫子。”
李睿神色鄙夷,挑剔道:“你看他,明明是個男子,卻長年用頭髮蓋住半張臉,真是醜人多作怪。”
說來好笑,這小子巴巴追了他十年,自己卻不曾見過他的真容。
難不成,是極醜?
蕭靖的心頭一痛,想辯駁,卻發不出半個字。
原主在本能地維護忠勇侯,想必是他的親人吧。
“王爺……”
“行了行了,”李睿擺擺手,低頭問:“蕭靖,你可認錯?”
“我錯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認錯吧。
不料,男人一聽,嗤笑連連:“你死心不改,能輕易認錯?”
言罷,兩名侍衛又暗暗用力。
蕭靖痛不欲生,趴在冰冷的地上,氣若遊絲:“我……沒錯……”
李睿一聽,還是不滿意:“你被捉賊拿髒,還不悔改?”
挨千刀的睿王,你不去唱大戲都可惜了才華!
蕭靖無話可說。
隨即,狗腿子的侍衛又暗暗用力。
他的十指盡斷,再經不起任何摧殘了,疼得直發抖,進氣多出氣少,像一條落魄的死狗。
他的慘狀,讓兩名侍衛心驚不已,暗暗卸了力氣,生怕把人弄死了。
他好歹是忠勇侯唯一的孫子,日後要繼承侯府的,王爺不怕,他們卻不敢太放肆。
李睿的眼神落在他們身上,雖不曾抬頭,兩人卻瑟瑟發抖。
“哼,沒用的東西。”
話音未落,兩人紛紛求饒:“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李睿:“把人拖到牢房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