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宿主,你該打工了。”
“嗯?”
系統話說如此這般,不待他有所反應,就將人踢出了系統空間。
蕭靖天旋地轉,猛地睜開雙眸,卻被眼前這一幕嚇到了。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人,帶著隱晦的惡意,肆意打量他。
“系統,你坑死我了。”
“不怕,我相信你……”
它也很無辜的,剛剛在升級程序,就遇到了黑衣人,一時反應遲鈍,就連人帶統被擄走了。
眼前,一名衣著華麗的貴公子坐在上首,正眼不瞧他,慢條斯理地喝熱茶。
兩旁,站著四五名侍衛,皆神色冷漠、武藝高強,顯然訓練有素。
蕭靖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雙手被反綁在後,不時觸碰到十指,疼得臉色發白。
“太子殿下,有話好好說,天下沒有解不開的誤會。”
“哦?你知道我是誰?”
蕭靖一臉敬佩,憧憬道:“聽聞,梁國太子有天人之姿,氣質不凡,又飽讀詩書,一舉一動都令人自愧弗如。”
“如此才俊,普天之人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以您的非凡氣度,倘若不是梁國太子,我是不信的。”
“我何德何能,能一窺太子真容,慚愧啊。”
相見恨晚,不過如此了。
梁璨被他裝出來的敬佩逗得莞爾一笑,放下茶杯,饒有興趣說:“聽聞,小侯爺容顏醜陋,不學無術,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
“今日一見,傳聞並不可信嘛。”
蕭靖搖頭歎息,“人言可畏,多謝太子明鑒。”
“太子殿下不愧是六國第一人,眼光過人,又聰明絕頂,區區流言,自是一勘就破。”
梁璨抵掌輕笑,細長的眼眸如狐狸精明:“小侯爺談吐過人,比陸公子有趣多了。”
“不敢不敢……”為了苟命罷了。
話音一轉,梁璨收起笑容,淡淡問:“小侯爺如此聰明,可知孤為何請你過來?”
蕭靖搖搖頭:“太子深明大義,我不敢亂猜。”
這家夥,變臉比翻書還快。
梁璨倒了一杯熱茶,覷人時,如毒蛇陰鷙,“睿王與本王有些誤會,請你……”
“是睿王錯了!”蕭靖信誓旦旦,一口咬定說:“太子殿下寬容大度,決不會有錯的,是睿王做得不對!”
握住茶杯的手頓了頓,梁璨勾起一抹淺笑,點頭道:“言之有理。”
這一杯茶,頗為香甜呢。
宴會上,梁璨喝下一杯酒後,就肚子陣痛,險些出醜。
回到寢宮後,就上吐下瀉,腿都軟了,喝藥也不好使。
能在酒中做手腳的,除了李睿,他想不出第二人。
哼,他一來就中了招,心情很是不爽快呢。
為了區區一個庶子,就對他下手,睿王果真是大情種,讓人大開眼界。
隻不知,對於明媒正娶的小侯爺,睿王又是何等態度?
梁璨又喝下一杯熱茶,腹部舒坦了許多,“小侯爺,實不相瞞,我請你前來,是想與你交好的。”
“呵呵,”蕭靖笑靨如花,點頭說:“我信,我全都信!”
呸,信你才有鬼。
兩人維持著明面上的和諧,全然看不出一分緊張的氛圍。
梁璨歎了口氣,言語真摯:“你許是不信,孤是真心實意的,聽聞小侯爺容顏有損,還特意尋來了祛疤神藥。”
言罷,一名侍衛奉上一盒膏藥。
蕭靖眼皮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浮現在心頭:“多謝太子美意,我就不推辭,帶回去用吧。”
“神藥有沒有效用,還得一試。”梁璨接過膏藥,指尖粘上少許,憐惜道:“容孤為小侯爺上藥吧。”
蕭靖一愣,一時間,竟看不出他的真實意圖。
他一梁國太子,將自己擄來後,就為了看人有多醜?
環顧一圈,一老者引起了蕭靖的注意。
他目光炯炯,指節處有厚厚的老繭,是……
畫師。
原來如此,梁璨是想畫下他的醜顏,大肆傳播,以將蕭靖逼入絕境,離間忠勇侯和睿王的關系!
京城中,人盡皆知,小侯爺容貌被毀,自卑過人,常年以厚厚的頭髮遮住半張臉,誰敢動一下,都氣急敗壞。
若他的真容公之於眾,被萬人嘲諷,不堪重負下,走上絕路也情有可原。
一旦小侯爺身死,蕭統勢必發狂,與睿王勢不兩立,再一攪渾水,難免引起朝中震蕩。
此時,渾水摸魚的時機,可就太多了。
顯然,梁璨也不怕他有所察覺,笑容邪魅,“小侯爺,請吧。”
蕭靖心驚肉跳,做出無謂的掙扎:“太子殿下,我容顏太醜,見不得人,還望慎重啊!”
梁璨笑了笑,讓人將他牢牢按住:“不怕,孤不以貌取人。”
“放開我——”
蕭靖動彈不得,見男人緩步靠近,一隻手朝他的臉龐而來,嚇得大喊:“住手!”
太遲了。
梁璨勾唇一笑,緩緩揭開了他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