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接受了江總的花,轉眼又踩爛?
蕭靖眼含譏諷,直直看著男人,語氣帶著恨意,“為什麽?因為我討厭他,自然討厭他的東西!”
言罷,腳下又用力了幾分。
蕭靖面如寒霜,眼中沒有一絲柔情,用力一踹,將花踢到了一邊。
江元化側頭看去,隻覺得不僅是花,連他的心都被踩碎了。
“有些話,我似乎沒有說清楚。”
“也罷,當著眾人的面,我說最後一次。”
“江元化,我們結束了。”
江元化眉頭緊蹙,恍惚問:“結束?”
蕭靖臉色陰沉,句句戳心:“往事不要再提,從今往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見只是陌生人。”
“你愛或不愛,我不在乎;你後不後悔,也與我無關。”
“我隻知,我恨你!”
“恨你,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
“呵,想讓我接受你,除非時光倒流,讓你嘗遍我吃過的苦,方能解恨。”
“言盡於此,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
這一刻,江元化的心很冷很痛,如暗夜前行,找不到求生之路,好不容易生起的希望之火,徹底熄滅。
少年的話,他翻來覆去的揣摩,都挑不出任何歧義。
這一刻,江元化如墜冰窟,雙腳似有千斤,看著蕭靖離去的背影,說不出半句挽留的話,整個人像失了魂魄,臉色極其難看。
眾人神色大驚,不時交頭接耳,可江元化卻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了,心裡,回蕩著少年決絕的言語。
怎麽辦?
他……好像真的失去蕭靖了……
另一邊,蕭靖再度回到空蕩蕩的班裡。
系統大驚,忙問:“宿主,你跟主角攻分手了?”
“與其說分手,不如說是一刀兩斷。”
“可……可為什麽?”
蕭靖氣笑了,反問:“還能為什麽,你不想讓劇情回到正軌了?”
系統恍然大悟,“啊,也是……”它真傻,真的,連這麽簡單的方法都沒想到。
隨即,蕭靖催促道:“趁我狀態還在,趕緊去下一個世界,我得一鼓作氣,與另外兩個渣攻一刀兩斷!”
“你……認真的?”
蕭靖等不及了:“快!快快快!”
系統佩服萬分,“狠人啊。”
那就走吧!
轉瞬間,一人一統來到下一個世界。
睜開眼,蕭靖從床上坐起身。
窗外,微風和煦,溫柔的朝陽灑落人間。
此時,蕭靖有些懵懂,在他抽離世界後,時間仍在流淌,軀體處於托管模式,將根據人物設定,作出最優行動。
離開前,他自曝假失憶,無視李睿單方面的試蠱,將男人的一腔柔情都摔個粉碎,執意跑出了睿王府。
這……
過去多少天了?
這時,一個伶俐的身影從推門而進,見他坐在床上,驚喜道:“啊,小侯爺,你終於醒了!”
“我睡了多久?”
綠竹放下水盆,都快哭了:“我的小侯爺,你從睿王府回來後,就大病一場,都昏睡三天有余了。”
幸好,大夫一再保證,小侯爺只是悲傷過度,身體不堪重負,好好睡一覺就好。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睡就是三天。
三天來,急壞了侯府上下,也……急壞了睿王。
那天,蕭靖連夜跑回侯府,睿王拖著病軀追來,卻被老侯爺攔在門外。
兩人說了什麽,綠竹不清楚,隻知,睿王竟罕見示弱了,不僅沒有強闖侯府,還在門外等了一夜。
大雨滂沱,睿王愣是沒撐傘,也不避雨,近乎自虐般,默默站在門外,渾身濕透了,冷得臉色如紙白。
第二天,雨停了,睿王倒下了。
綠竹偷偷躲在門後,見公孫先生匆忙帶人來,把睿王接回去。
聽說,睿王病了。
病得重不重,他不得而知,可在聽聞小侯爺一睡不起後,睿王愣是拖著病體,再度上門。
老侯爺氣頭上,在侯府門外,當著人來人往的百姓,劈頭蓋臉一頓罵:
“睿王,您是這片國土的天,萬萬人之上,老夫何德何能,敢讓您親自上門?”
這番話,極其大逆不道,就差指著李睿的鼻子,罵他是亂臣賊子。
一時間,百姓們噤若寒蟬,生怕被波及,更怕老侯爺遭到無妄之災。
偏偏,睿王不怒,任他發泄後,沙啞說:“本王要見蕭靖。”
老侯爺頓時氣笑了,冷冷說:“他死了。”
那一刻,李睿如遭雷劈,眼神如深淵巨口,變得極其可怕,像一頭暴怒的荒古猛獸,說話的腔調都變了,“不可能!”
忽然,他徹底發狂,雙眸充血,咆哮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暴起的青筋,看得一清二楚,連翻滾的喉頭,都給人一種不祥之感。
綠竹不懷疑,若他暴起殺人,是絕對不奇怪的。
或許,在那一刻,睿王真的瘋了,才會面目猙獰,張著獠牙,似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