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不答應,不還有遲將軍在嗎?”溫文婷涼涼道,“先皇最是信任這二人,再加上顧丞相,哀家就不相信,國師能強多久。”
“想來姊姊早已經計劃好了。”溫崢笑道,“是弟弟多慮了。”
“誰叫岩兒從小沒養在身邊,到底不如看著長大的崢兒貼心。”溫文婷說完便換了一副面孔,柔聲笑道。
得到尚且滿意的結果,溫崢心滿意足的出了宮。
第二日下朝後,溫崢叫住了國師和遲將軍。
“國師,遲將軍,請留步!臣有一事想同聖上及二位商議。”
“哦,不知武宣王所為何事?”遲重問。
“見了聖上再詳談。”
三人匆匆趕到太寧殿,容岩正好有事想找國師和遲重,看到他們樂了,“什麽東風把你們三人吹來了?”
溫崢上前一步,“啟稟聖上,臣和太后有要事相稟。”
“哦,太后也要來?”
話音未落,便聽到小太監的通傳,“太后駕到!”
“孩兒向母后問安。”
“參見太后。”
“都平身吧。”溫文婷謝了禮,徑直走到容岩面前,“幾日不見,皇兒又消瘦了。”
“謝母后關懷,孩兒最近很好。”
“確實挺好,好到都瞞著眾人出宮了。”溫文婷說著瞬間變了臉色,睨著眼睛不悅道。
“原來母后您都知道了。”容岩也沒想隱瞞,痛快承認下來。
遲重和國師互相對看了一眼,並不覺得這是多嚴重的事情。
“看看你的態度,不僅沒有反悔,竟然還有幾分得意!”溫文婷有意將事情鬧大,厲聲道。
“太后息怒。”國師和遲重異口同聲道。
“岩兒這孩子從小沒養在身邊,十幾年未見,性子竟然如此桀驁。哀家原想登了基便會好些,沒想到竟然如此冥頑不靈!”
國師和遲重聽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容岩雖說沒有多勤勉,卻絕不是溫文婷說的那種人。
“看來單是登基並不能叫你意識到肩上的重擔,非得成了家定下心來才行。”溫文婷說著話鋒一轉,“如今后宮中並無一人,這確實是哀家的疏忽。待三年期限一過,哀家便著手幫助皇上充盈后宮。所以現在……”
三人疑惑地看向溫文婷,溫文婷微微一笑。
“還請三位推舉出一人,代岩兒管理朝政。”
國師和遲重震驚的睜大眼睛,“太后此言當真?”
“哀家絕無虛言。”
“聖上並未犯下大錯,如此來並不合禮法。”國師道。
“等到他犯下大錯就來不及了,先帝走得早,寧國根基未穩,絕不能容許一分一毫的差錯!”溫文婷猙獰道。
“太后息怒!”
“母后息怒。”容岩也勸道,“兒臣覺得母后說的有理,不知國師、遲將軍還有舅舅,三位怎麽看?”
“臣沒有意見。”溫崢率先道。
國師和遲重幾番欲言又止,最後行禮道,“既然聖上認為當該如此,臣沒有意見。”
“那三位覺得這人由誰來合適呢?”見兩人都松了口,溫文婷忙問。
“母后覺得誰合適呢?”容岩問。
“國師事務繁忙,遲將軍又常年駐扎邊地。依哀家之見,崢兒年紀雖幼,卻再合適不過。”
容岩明白了,點頭道,“朕也這麽覺得。”
“請聖上三思!”遲重和國師再次不可思議對視一眼,雙雙請求道。
“二位可是有其他合適人選?”容岩問。
“這……”遲重猶豫了一下,“啟稟聖上,臣只是覺得代管朝政這事可以從長計議,急不得一時。”
“臣讚同遲將軍的看法。”國師說。
“朕倒是覺得母后說的有理,只是要勞煩舅舅了。不知舅舅可否願意?”容岩看向溫崢問道。
“為了聖上和寧國,臣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既然舅舅沒有意見,那就這麽定下吧。朕這就擬旨。只是,在正式下旨前,朕還有一事想問。”
“什麽事?”溫文婷緊張的問,生怕容岩反悔。
“國師,朕聽遲小將軍說,父皇生前曾下旨要遲小將軍隨軍前往西北,請問是否確有此事?”
聽到容岩提到遲秋意,溫崢的眼睛暗了暗。
“確有此事。”國師說,“只是,先帝當初只是隨口一提,並沒有下旨,原話是‘如有必要,秋意可同去。’”
“也就是說若沒有必要的話,遲小將軍也可不去,是嗎?”容岩聽到事情有轉機,開心的問。
“這……”國師看了看遲重,遲重點了點頭,“這麽說確實沒錯。”
“那請問遲將軍,此次前往西北是為何事呢?”
“主要是春日屯田,建築工事。”遲重答道。
“這些事情非遲小將軍不可嗎?”
“這……倒沒有此種說法。”
“那遲秋意這次便不去了吧,國師和遲將軍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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