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尊聽聖上的。”
容岩鼓了鼓掌,“這樣,遲小將軍和武宣王的比試,就可順利進行了。武宣王不會突然反悔吧?”看向溫崢問道。
溫崢正在走神,聽到容岩同自己說話,慌張答道,“不會,不會。”
“那今日之事便圓滿結束了,母后可還滿意?”容岩笑著問溫文婷。
溫文婷尷尬的笑了起來,“孩兒滿意哀家便滿意。”
“既然這樣,那諸位便請回吧,朕累了。”
“稍等!”國師忙道,“臣還有一事想與聖上商議。”
“國師日後同武宣王議吧,朕今日累了。”容岩本就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感興趣,揮手道。
“這件事只能由聖上定奪!”國師卻十分堅定。
一時,溫文婷和溫崢的臉色都說不上好。
容岩便正色道,“國師想說什麽?”
國師為難的看了看其他人。
“既然國師找聖上有事,那臣便先退了。”溫崢最先反應過來,告退道。
“孩兒好好休息,哀家也走了。”溫文婷也跟著溫崢離開了。
遲重看向國師,國師搖了搖頭,遲重便也告退了。
“國師,您到底想說什麽?”屋內終於只剩下他們兩人,容岩不解道。
“我的師弟秦瑟,聖上您是不是已經忘了?”
第50章
容岩真的忘了, 經國師這麽一提醒,恍然大悟道,“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兒。”
國師無奈的看著他, “天牢的酷刑想必聖上是不知道的。”
“真的會隨便對犯人用刑嗎?”容岩天真道。
“聖上隨臣一起去看看便知道了。”
容岩便跟隨國師一同來到天牢。
天牢要比容岩想象的還要恐怖很多,陰暗、閉塞, 潮濕的空氣中充斥著腐肉的臭味和刺鼻的血腥氣。
容岩下意識環視了一周, 只看到數不清的、慘無人道的刑具,張牙舞爪,像蠢蠢欲動的惡魔, 爪牙上沾滿了紅褐色的、散發著作嘔氣息的血液,一層又一層, 結成厚厚的痂。
容岩被嚇了一跳, 立刻低下頭, 看著腳下凹凸不平的地面,可是地面上也滿是血跡。容岩忍住嘔吐的衝動,緊緊跟在國師身後,雙眼盯在國師背上,再也不敢亂看。
隨著兩人的深入, 血腥氣也越來越濃重。兩側的牢房裡, 奄奄一息的犯人盡管知道有人來了, 卻絲毫沒有力氣呼救。
終於,二人走到了牢房的盡頭。
“這裡關押著都是無惡不作的大惡之人, 所以用刑時絕不會手下留情。”國師說。
容岩呆呆地聽著, 連點頭都忘了。
“所以待會兒見到我的師弟, 還請聖上不要害怕。”國師卻是要安慰他。
容岩便搖搖頭, “不會的。”
“來人, ”國師呵道, “聖上要提審犯人秦瑟。”
獄卒帶了叮叮作響的鑰匙過來,“參見聖上,見過國師。”
“開門吧。”
最內側的牢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兩個獄卒躬身走了進去,將渾身是血的犯人架了出來,“秦瑟,聖上要親自提審你!”
血淋淋的犯人被獄卒架著,亂糟糟的頭髮上沾滿枯草和凝固的血跡。聽到獄卒的聲音,犯人慢慢抬起頭,露出一張滿是髒汙的臉,“你來了。”
“大膽!不得對聖上無禮!”獄卒說著踢了犯人的膝蓋一腳。
犯人劇烈顫抖著,本已結痂的傷口重新裂開,鮮血再一次染紅破爛的囚服。犯人卻面不改色,一雙眼睛灼灼的看著聖上。
獄卒便想再踢上一腳。
“且慢!”國師道,“聖上既已決定親自審問,你們便退下吧。”
“嗻!那這人?”獄卒詢問國師。
“就這樣罷,他不會傷害我們的。”國師說。
獄卒松開手,秦瑟便摔倒在地上。一聲悶響。
身後傳來重刑犯的慘叫,容岩抖了一下,乾笑道,“還是國師來問吧。”
“那臣就不客氣了。師弟,聽說你衝撞了聖上。”國師沒有推辭,直接問道。
“確有此事。”秦瑟在地上艱難的挪移著,他想向容岩行禮,可是他的四肢身體都受了重傷,連最簡單的動作做起來都困難。
容岩木然的睜大著眼睛,不敢將眼前的人同那個意氣風發的富二代聯系在一起。
地上的人仰著頭看他,那雙滿是紅血絲的眼睛,溫度依舊灼熱。
容岩無意中對上了那雙眼睛,慌張的移開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問道,“你不是有事要稟告嗎?是什麽事?”
“回稟聖上,”秦瑟終於還是掙扎著完成了行禮,“朝中有人聯合江湖中人意欲謀反。”
“哦,原來是這事。”容岩聽了卻隻覺得無趣。他對這皇位並不關心,對天下的歸屬也不甚在意。
“聖上,那人可能對您不軌!”
“這……”涉及到人身安全,容岩總算有了反應,“國師和遲將軍會保護我的,對吧。”看向國師期待道。
國師聽到他這樣說,有些驚訝,卻還是點點頭,“臣定在所不辭,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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