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瀚噎住,隨即惱羞成怒道:“我是成年期!成年了!”
江常寧偷笑幾聲。
白瀚瞪他,氣呼呼地跺一下腳,目光哀怨:“也就是你,要是其余人敢質疑本大爺的年齡,我直接泯滅丟魔門喂老鼠去了!”
兩人打打鬧鬧一陣,腳下也沒停,晃蕩著一脈大院走。
不過他門前腳剛走沒多久,木三隨後就追了上來。
木三喊住江常寧,吼一嗓子:“少主!主家來人了!”
江常寧和白瀚揚起的笑容一頓,齊齊回身望向木三。
木三立在他們面前,言簡意賅道:“主家人已經在大廳,二脈那些死不要臉的賴皮子也湊了過來,非說謠謠那把匕首是曲家的東西,要決鬥定歸屬。”
“曲家的東西?”
聞言,白瀚先樂了,直接拽起江常寧手臂,樂呵道,“走走走,讓我瞧瞧這曲悍廣和二脈臉皮有多厚。”
江常寧被白瀚拖著走,無奈地瞥他一眼,才看向木三:“聯系秦錚,問下他什麽時候到。”
“早聯系了。”木三嘿嘿一笑,朝他擠眉弄眼悄密道:“秦少主一刻鍾後抵達曲家大宅。”
要不是秦少主到了,他才不會放那兩家癩皮狗進一脈大門呢!
秦錚來了,秦少主只和木三有過聯系。
主家壓根就不知道武器鍛造者要上門,現在拽著二脈坐在大廳裡,估計算盤還打著啪啪響呢。
想著待會兒的那一幕,木三就壓不住嘴角,快活地跟上江常寧。
作者有話說:
晚安——
第90章 曲家神經病
曲家一脈大廳。
和上一次到訪一樣, 曲悍廣依舊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端著杯看不出是茶水的清茶,慢吞吞抿著。
曲悍廣是笑面狐狸出家, 二脈的人可不是,這些年二脈聽命於主家過得有滋有味,只需要聽曲悍廣的吩咐就好,其余壓根就不需要他們分神。
這一次形勢差不多, 但二脈過慣了舒服日子, 難得吃癟,多少夾著點火氣。
曲習婉坐在一旁,眼尾還有些紅, 掩著眸,一副受了欺負的模樣。
她不僅是二脈年輕一輩裡天賦最高的弟子, 還是二脈主事人曲查的女兒,說是在二脈眾星捧月的地位也不為過。
曲查生得是一副正氣凌然的模樣,「國」字臉,五官板正,說話中氣十足。
他望著自己女兒頹喪的模樣, 心疼得很, 轉頭和曲悍廣說話,憤憤不平道:“大哥, 是您發話讓幾個小輩憑本事決鬥,可那曲謠轉頭就找曲子凡過來, 這是什麽意思?!欺負我們二脈沒人嗎?!”
曲查在一旁叨叨叨的, 曲悍廣眼皮子也沒抬, 專心致志拂去茶杯裡的沫子, 兩耳不聞身旁事。
見曲悍廣一句話沒說, 和曲查一起來的另幾個人都尷尬地四處張望,心裡多多少少少都在罵曲查沒眼力見。
——
“曲查就是個沒眼力見的,他能當上二脈的主事人,完完全全是拚爹拚血脈,還有他取了個能說會道的老婆。”曲子凡扯著嗓子,大咧咧地講。
江常寧聽得好笑,“二脈主事人都是這麽個德性,也難怪二脈弟子心高氣傲眼力短了。”
曲子凡接話道:“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可不是誰都能找到我們木三叔這樣的好管事的!”
他說著還不忘拍木三馬屁,朝木三擠眉弄眼的。
木三翻他一眼,罵道:“整天沒個正形!”
曲子凡嘿嘿地笑。
料想江常寧應該不太了解曲家的情況,曲子凡一路上也閑不住嘴,叭叭叭給他科普了好一堆小道消息。
大到曲查是怎麽以一語之力惹怒一脈、三脈、四脈,小到曲查是個懼內又膽小天天被他老婆踹出門的房中事。
眼見著曲子凡話題越說越偏,江常寧及時按住他喊停:“行了,再走就要進大廳了,你這話裡面聽得一清二楚。”
曲子凡吐吐舌頭,自己伸手在嘴前一拉,閉嘴了。
一脈沒有資金,木三也不喜歡把錢拿去撐門面,是以連大廳都只是做個樣子,除了個曲家一脈的牌匾外,幾乎沒有什麽裝飾,十分簡陋。
隔音也是不出意外的差。
他們只是到大廳外的走廊,就能聽見大廳裡面的狂言狂語——
“大哥,您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那武器絕不能不明不白地給一脈!這不符合規矩!”
“要我說,那曲謠連我們習婉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憑什麽拿走秦家的武器。”
“必須讓曲謠讓出來,讓曲子凡給習婉賠禮道歉!”
這話過於張狂,震得江常寧和白瀚腳步一頓。
白瀚皺起臉,給曲子凡使眼色:這就是那傻子?
曲子凡大大點頭,一聲不發,表情古怪。
江常寧握拳在唇邊咳一聲:“曲家二脈,前途堪憂啊……”
在一脈的地盤上大放厥詞,是以為一脈都是聾子嗎?
曲查不至於這點都不知道收斂,所以他是發自內心的認為一脈不如他們二脈……
不是吧,連曲悍廣都不敢這麽狂傲吧?
江常寧心情複雜,低聲道:“二脈能平穩發展到現在,真是天大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