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三語塞。
他離開一陣子,一脈估計會直接亂套。
“我去。”江常寧語氣堅定道,“一脈交給你們,曲悍廣說不定留有後手,在時刻準備攻擊一脈。”
木三擰著粗眉,古銅色的臉上每一處都寫滿了不同意。
曲子凡站在一旁聽了會兒,這才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他弱弱舉手:“我也跟少主去吧。”
“不行!”
“可以!”
說不行的是江常寧,他不容置喙道:“我可以保證我一個人的安全。”
木三卻搖搖頭,不讚同道:“悍匪向來是成群結隊,少主實力再強,面對一個元嬰期加上數名金丹期,也會應付不過來。而且對付悍匪,子凡他們比你有經驗。”
曲子凡重重點頭,活動著手腕嬉笑道:“少主,我可是天天接打悍匪的賞金任務呢,這點我特有心得體會。”
木三抬手拍一下江常寧的肩膀,低聲道:“少主,如果我是一脈的主心骨,那你就是一脈的靈魂。一脈的家主失蹤了,幾名核心成員傷的傷,殘的殘,如果曲森大哥真的回不來,那你就是一脈唯一的希望,你不能出事。”
他說完,不待江常寧出聲反對,厲聲一喝:“外面躲著的幾個兔崽子都給我滾出來!”
江常寧壓著眉,靜靜地看曲齊、曲仔淵等四個人從大廳外走進來。
雙目失明神色平靜的曲仔淵;
光腦袋刺脾氣的曲齊;
還有一位左額上帶著深黃色傷疤、橫貫左眉但面帶微笑的青年;
以及最後一位齊耳短發、黑色勁裝、體態玲瓏的少女。
曲子凡也自覺走過去,站在曲齊身側,與他們排排而站,面向江常寧和木三。
木三指著面前這五人,再一次給江常寧細致介紹,“這是我們一脈為數不多能拿得出手的年輕一輩了。”
“曲子凡,20歲。金丹三階,力氣大,擅用重斧,近身攻擊。”
“曲仔淵,23歲。金丹二階,使用弓箭、幻術、擅遠程攻擊。”
“曲齊,21歲。金丹二階,元氣偏木屬性,武器是無限生長的樹藤。”
“曲矛,21歲。金丹一階,武器是雙手,修習化柔功,能夠化解元氣攻擊,偏防守。”
“曲謠,19歲。金丹一階,暗殺、刺客,身法敏銳,武器是匕首。”
江常寧順著木三的介紹,一一望過去,最後停在身材小巧一身勁裝的曲謠身上。
曲謠眼神淡漠,即使是少主看著自己,她依舊無波無瀾,只是淡淡對視回去,表示自己的反應。
木三指著曲謠道:“曲謠是現在一脈裡潛力最高的弟子,但她喜歡暗殺的攻擊方法,不適合正面迎敵。”
他說完,一錘定音:“剛才那些事情,你們五個在外面聽清楚了吧?現在去收拾東西,隨時準備出發。”
木三一聲令下,曲子凡等五人立刻應聲接令,完全不給江常寧拒絕的機會。
等他們五個走後,江常寧才苦笑一聲:“木三叔是想提醒我,不要拿命賭是吧?”
要是他一個人去,或許會選擇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
但現在捎帶上一脈的年輕一輩,江常寧自然要穩打穩算,不管是犧牲了哪一名弟子,對一脈來說都是不小的打擊。
木三摸摸鼻子,笑道:“少主就接下我的苦心吧。”
江常寧歎聲道:“好,聽木三叔的安排。”
——
悍匪,一種埋伏在荒野平原的盜賊,他們擅長隱匿身形,一擊必殺。
他們類似於賞金公會的非正規的組織,其中一部分悍匪偏向於接暗殺、搶劫或者是掠奪家族領地的單子,另一部分則偏向於攔路打劫,收取過路費。
而為了過路的安全,商會們則會向賞金公會和各大門派發送雇傭請求,曲悍廣隻丟了一句話下來,並沒有說清楚這次的悍匪屬於什麽情況。
曲子凡拽著自己的黑馬,哼笑道:“要我說,肯定是他給悍匪下單,自導自演的這麽一出戲。”
曲仔淵雙眼失明不方便騎馬,所以和他共乘一匹,聞言低聲道:“但這種事情一旦暴露出來,秦家那邊也不會放過他,曲悍廣不會做這種沒保障的事情。”
曲齊啐道:“管他是什麽情況,曲悍廣不得好死就對了!”
曲矛笑著驅馬走過來,頭上的疤痕絲毫不影響的溫和氣質,“好久沒有打悍匪了,也不知道這一次是哪一家出的手。”
曲謠坐在他身後,雙手輕輕環著曲矛的腰,冷漠寡言,“殺就行了。”
曲矛抬手輕拍她的手背,溫聲訓道:“女孩子家家的,別這麽凶。”
曲謠冷「哼」一聲,迅速收回環在曲矛腰上的手,背過頭去。
曲矛又溫柔地把她的手牽回來,放在自己的腰上搭著。
曲子凡看得眼睛疼,翻一個白眼,回身去看身後,嘀咕道:“少主怎麽還沒來呢?”
江常寧現在正在三脈的小院子。
他把那本毒石吞噬的心法交給曲子辰,交代道:“我不確定她們體內是否是毒石,但這心法,你可以看著練一下。”
曲子辰看一眼心法介紹,苦笑道:“這心法,怕只有你能駕馭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