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娘也讚同“對,需要什麽就直接說,或者你平時有什麽喜歡做的事啊或者喜歡吃的東西都可以說,以後這就是你家,咱家人少沒有那麽多規矩,只要自己過得舒心就行。”
陳小年這下感動的無以複加,以前聽說過不少婆媳不和的,婆婆磋磨媳婦的更是不知凡幾,跟村裡的那些小媳婦比起來,他不知道要幸運多少。
這麽想著連眼睛都開始慢慢紅了,不敢抬頭,又乖乖的應了一聲,心裡想著這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能嫁個張武亮這樣的好男人,還能有趙大娘這樣的婆婆。然後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和張武亮好好過日子,好好孝敬趙大娘。
張武亮看他那樣,以為是害羞了,也沒再多說,轉而和趙大娘還有張振勇說起了別的事;
要是讓張武亮知道陳小年被人短短的幾句話就收買了,恐怕又得感慨一下古代勞動人民的純樸和涉世未深的少年的單純了。
半上午的太陽暖暖的照著身上,偶爾還能聽到村裡狗吠的聲音,就這樣曬著太陽剝著玉米聊著家常張武亮覺得簡直就是神仙過得日子。
剝玉米是個很難的事情,尤其是剛開始剝的時候,要一粒一粒的摳才行。
雖說原身是乾習慣活的,但是張武亮心裡還是有點別扭。
想了想還是起身去柴房了拿了個釘耙出來。
然後拿了個笤帚在趙大娘他們剝玉米的旁邊掃了一片空地出來,拿了幾個玉米棒在旁邊。然後在把釘耙朝上放在地上,再坐在把上把釘耙固定住,這是他老家剝玉米經常用的一種方法。
張武亮老家在華國的南方,家家種的玉米不多,用不著買專門脫玉米粒的機器,為了省事就用這種釘耙,釘耙的齒很利很結實,在加上寬度剛剛好夠玉米粒的寬度。
所以只要把釘耙牢牢固定住,再用拿著玉米棒摁在釘耙的齒上一用力玉米粒就能剝下來,一次就能剝下一排,很方便。
張武亮本來想著這個時空竟然這麽早就有了玉米,那可能就會有釘耙,沒想到還真有。
這樣看來,這個時空和他所在的那個時空的古代還是不一樣的。
他記得在他那個空間玉米挺晚才傳到華國的,張武亮聳聳肩,這些事情和他的關系都不大,他現在只要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張武亮拿著玉米棒著釘耙上比劃,他以前乾過這個活,知道這個不好上手,他現在也已經很久沒有乾過這個活了。
張武亮把玉米位置放好,一用力,玉米粒就一個接一個的從玉米芯上跳了下來,張武亮松了一口氣,好在那個手感還在。
趙大娘他們本來在一旁看著他一通忙活,也是一頭霧水,現在看他這麽輕易的就把玉米脫了下來,感到非常的驚奇。
張振勇在旁邊看著更是躍躍欲試,手裡正在剝的玉米都來不及放下,跑到張武亮的旁邊問道:“大哥,大哥,你這是怎麽做的?”
張武亮也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只能拿著玉米又在釘耙上劃了一下:“就是這樣。”
“哇塞,好厲害,我也要試。”張武亮又看了一遍還是覺得好神奇,連趙大娘和陳小年都都被吸引住了目光。
可是張振勇的請求被張武亮拒絕了:“不行,這個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不要看這一套下來看上去很簡單。但是要用很大的力氣,而且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到手,張武亮怎麽可能會讓他一個小屁孩來試,說完還不放心了加了句:“也不準背著我自己試知道嗎?”
“啊……知道了……”張振勇很是失望,不過張武亮在他那還是有很大的威信的,看著張武亮這麽鄭重其事的,也就隻好做罷。
可是眼睛還是一刻不離得盯著,連身子也不願意挪,就順勢在張武亮的身邊坐下了。
張武亮也沒管他,等手上的這顆玉米剝到不能再剝的時候,把它往張振勇的面前一扔,示意他接著剝。
用釘耙就是這點不好,快但是不能剝乾淨。不過用釘耙剝過的玉米都很松,很輕松就能剝下來,這樣手也不會疼,剝的也快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也不過幾分鍾,張武亮拿的幾根玉米就被剝了個乾淨。
正準備起身去拿的時候,陳小年就拿了一筐放到了他的身邊,張武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的釘耙,問道:“要試試嗎?”
陳小年的眼睛一亮:“我可以嗎?”
張武亮點點頭,站起身來讓他,不讓張振勇來是因為他還是個孩子。可是陳小年不一樣,張武亮還不怎麽有哥兒的意識,分不清哥兒和男人的區別。
所以在他的眼裡陳小年就是個男的,而且是一個能獨立自主,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男人,他自己想試當然可以試。
只是這個感覺在別人看來就不一樣了,剛剛被自家大哥言辭拒絕的張振勇,現在看著他大哥屁顛屁顛的給他新哥麽讓地方。然後又屁顛屁顛的教他哥麽怎麽用那個釘耙,哼了一聲,對他大哥這種重色輕弟的行為表示嚴重的不滿,手裡泄憤似的加大了力,剝的玉米粒飛的一米遠。
趙大娘在旁邊看著樂呵呵的。
陳小年按張武亮剛剛的樣子坐下來,手拿著玉米棒不知所措的看著張武亮,張武亮在他旁邊蹲下,將他握著玉米棒的手一把包住,帶著他的手將玉米棒放到釘齒上擺好,說道:“要先把這個玉米粒的根對著這個齒尖,對好了在用力往下按,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