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點頭:“莫問來歷莫問出身,隻專注眼前的難題,如何?”
刺蝟應聲:“讚成。”
狗熊大哥剛要再說,兔子無意間回頭,一蹦三尺高:“門外有人!”
刺蝟:“是誰?”
周羽棠本來也不怕暴露,所以沒有刻意的斂去氣息,他從容不迫的現身出來,指著自己眉心說道:“同病相憐,同病相憐。”
“原來是同類啊。”狗熊松了口氣的同時,心頭不由狠狠緊了一下。
兔子和刺蝟同時傻眼。
“你感覺到了嗎,有光……”兔子夢魘似的囈語道。
刺蝟呆呆的點頭:“有,是聖光嗎,好溫暖,好耀眼!”
周羽棠一直對“聖光”百思不得其解,納悶至極:“你們在說什麽光?”
“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就覺得……”狗熊的眼睛瞪得溜圓,“好神聖啊!敢問道友的原身是……”
“笨蛋!”兔子跳起來給狗熊狠狠一腳,“說好的莫問出身莫問來歷呢?”
狗熊恍然:“哦,對對對,抱歉抱歉。”
刺蝟也怒氣衝衝的說:“一上來就問人家真身,沒大沒小的!道友別搭理他,快坐快坐,這裡乾淨。”
刺蝟點頭哈腰,用袖子反反覆複把酒桶擦乾淨,邀請周羽棠落座。
周羽棠無奈:“咱們還是來說說血契的事情吧。”
兔子舉手道:“我先來,一百年前我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解法,說是用心頭精血可暫時隱藏血契印記。”
刺蝟:“我聽說是服用一種叫金烏丹的藥,咦,等等,是金烏丹還是洗骨丸來著?”
“你丫一看就不靠譜。”狗熊指著兔子說道,“還是這位道友說的靠譜。”
兔子:“那……誰先試?”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這玩意若試出毛病來了,找誰算帳去啊?
狗熊不愧是狗熊,膽子就是大,他氣壯山河似的挺起胸脯說道:“為了主人,我拚了!”
兔子和刺蝟趕緊鼓掌,周羽棠也敬他勇氣可嘉,鼓掌助威。
狗熊更有衝勁兒了,大喝一聲給自己壯膽,然後盤膝而坐運功調息。
兔子緊張的直吞口水。
狗熊大哥扒開上衣領口露出左側健碩的胸脯,並指一劃,從中取出一滴心頭精血,他屏住口氣,將精血融入眉心血契印記。
兔子和刺蝟紛紛起身,瞪大眼睛去看。
精血融入,血契依舊存在。
眾人失望至極。
什麽玩意,白忙一場。
狗熊捂著胸口疼的呼哧帶喘:“總覺得有門兒,可能是我修為不足,悟性不夠。”
刺蝟:“我也試試。”
片刻後,刺蝟也泄氣了:“不行,不管用。”
兔子是他們之中天賦最高的,只見他眉心血契若隱若現若隱若現。
狗熊和刺蝟無比激動:“可以可以,你再試試!”
兔子大受鼓舞,一口氣試了三次。
血契總是若隱若現,不能徹底隱藏。而兔子連續取出四次心頭精血,整個人虧損的不行,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周羽棠觀察良久,照葫蘆畫瓢。
扒開衣領,劃破心口,取出一滴心頭精血。
周羽棠雙指托著血珠,輕輕抹在額頭的血契之上。
兔子狗熊和刺蝟不抱希望的看去。
周羽棠移開手指。
額頭乾乾淨淨。
“臥槽!!!”快死了的兔子原地復活,直接竄了起來,“牛逼啊!”
“這就完了?”狗熊驚呆。
周羽棠摸了摸腦門:“沒了嗎?”
刺蝟把腦袋點成了小雞啄米。
狗熊一臉崇拜的說道:“大人,您是怎麽做到的,求指點!”
周羽棠認真的回憶,說道:“取心頭血,抹上去,完了。”
狗熊:“……”
刺蝟:“……”
兔子:“……”
隱藏血契印記是有時效的,根據自身修為強弱,當心頭精血耗盡後,血契便會浮現出來。
周羽棠不敢耽擱時間,叫上溫知新盡快趕路。
“不瞞周公子說,在下是才從太上仙門過來的,此去太上仙門除了瞻仰四年一屆的七峰會武意外,也是為師門挑選品學兼優的未來閣主,但可惜……”溫知新不好意思的蹭蹭鼻子,“在下看中的人,不肯來。”
周羽棠明知故問道:“是哪位高才?”
“掌教的關門弟子,江小楓。”溫知新說,“公子可知?”
“略有耳聞。”
“她雖然年紀小是後輩晚生,但她蕙質蘭心,才氣過人,單純可愛,重情重義,在下十分欣賞她的為人。”溫知新滿眼可惜,“但她不願過來,說是不能做對不起師門的事情。在下實在不明白,做聽闕閣閣主怎麽就對不起師門了呢?若她飛黃騰達功成名就,師門應當是面上有光才對啊?”
周羽棠只能安慰道:“人各有志嘛,溫公子不必強求。”
溫知新也看得開,笑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在下未能勸說江小楓,倒是迎來了周公子這樣的意外之喜。恕在下自誇,我自認眼光獨到,公子大才,必有一番驚天動地、震古爍今的成就。”
周羽棠這人臉皮薄,被溫知新毫不修繕的一通猛誇,整個人暈頭轉向,著實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