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楓:“你想我師兄死?做夢!”
“同門而已,又不是同一個師父,哪來的兄弟情深?”湘菀瞥向尹喻,“至於你尹少宗主就更奇怪了,我記得被擒的天雪宗弟子,其中有一個好像是你爹的親傳弟子,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勝似親生兄弟?呵呵,放著自己至親的性命不管,卻舍不得殺他、包括他的鳥?”
湘菀滿臉譏諷的搖起頭來:“真可憐啊尹求索,想當初的你是何等意氣風發,天不怕地不怕,堂堂一條龍,怎麽進太上仙門幾年就變成蟲了?你可是天雪宗的公子,風頭卻及不上他謝煬一個孤兒!你堂堂掌教座下弟子,卻比不上他長老門下的分毫天賦,連七峰會武前三甲都進不去,只能位居第四,你好窩囊!”
江小楓和溫知新都急了,周羽棠臥在謝煬懷裡,驚出一腦袋感歎號。
狐狸精不愧是狐狸精,玩弄人心絕絕子。
“你少在那裡挑撥離間搬弄是非。”尹喻昂首挺胸,目空一切,“我是連三甲都進不去,那又如何?你前主人牛逼吧,不還是輸給謝煬,連榜眼都沒得到,只能位居探花?”
“你!”湘菀怒不可遏。
周羽棠失笑。
如果是一年前才去太上仙門拜師的尹喻,聽到這番言論必然氣炸,可能理智全失直接開乾。
但一年過去了,尹喻已經脫胎換骨,在見識了太上仙門的高大上之後,深深意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身棱角全被磨平了——當然,也有謝煬掌管戒律的功勞,戒鞭把尹喻抽的服服帖帖。
尹喻這人狂傲不羈,但平生就佩服硬漢。
謝煬不畏強權跟陸盞眠硬剛,尹喻佩服的五體投地。
其次,尹喻慕強。
謝煬的實力他看的清清楚楚,輸的明明白白,沒什麽好不服氣的。
反之,尹喻是個合格的護花使者,從小到大雖然吆五喝六嬌縱野蠻,但對女孩子很有耐心,從不對女孩發火發橫。因此,他特瞧不起陸盞眠始亂終棄,提褲子不負責。
所以尹喻至今為止都搞不明白為啥天下女修都對陸盞眠傾慕不已,就尹喻看來,迷戀陸盞眠還不如喜歡杜楠呢,圓潤飽滿的小胖墩,多喜慶啊!
湘菀猖狂大笑:“好啊,你們若不動手我就毀掉鑰匙,斷魂谷的地牢不是那麽容易攻破的,等你們強行闖進去,罪獄的人早到了!呵呵,大不了同歸於盡,一起死啊!”
湘菀說到“死”字的時候,上空天花板毫無征兆的坍塌,碎石和橫梁剛好將湘菀和謝煬分開,江小楓跟湘菀是一邊的,召出“風回”及時擊碎掉落的巨石,冷不防湘菀一掌劈來,幸虧江小楓躲得快:“你!”
“你也是我的殺母仇人,去死吧!”湘菀殺氣騰騰,江小楓趕緊抽身躍上房頂,湘菀緊跟其後,手握思君劍招招必殺。
突然,湘菀目光所及之處尋見一人,她動作僵住了,目光癡癡地朝那個方向看,嘴裡喃喃道:“主人。”
江小楓微愣,回頭一看,果然是陸盞眠從斷魂崖禦劍飛來了。
湘菀中了蠱似的朝他奔赴而去,路上不知絆倒什麽跌了一跤,她顧不上裙子被撕破,癡迷的朝陸盞眠狂奔:“主人,主人。”
湘菀冷不防眼前一道金光閃過,一頭龐然大物從天而降,將她跟陸盞眠硬生生隔開了。
湘菀止步,漂亮的眼瞳中映出一頭金毛獅子的威猛身影。
“吼!”
群鳥驚飛。
“天朔。”主人呼喚金毛獅子的名字,獅子略有動容,後退半步。
湘菀眼中寫滿柔情,深情呼喚道:“盞眠。”
尹空城從遠處飛身經過,忍不住停下來打趣一番:“喲,這又是陸賢侄的紅顏知己吧?誒等等,她怎麽是個妖修啊,太上仙門不是號稱“逢魔必誅逢妖必除”嗎,你可別心慈手軟啊。”
湘菀看向他,尹空城得見她另半張臉上的烙印,頓時一愣:“呦呵,合著是被棄養的靈寵啊!”
陸盞眠不理他,隻緊緊盯著面目全非的湘菀:“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湘菀突然覺得這話很諷刺:“被放生的靈寵想活下去就必須喝血,一旦喝血就淪為妖魔二道,你說我怎麽變成這樣了?”
陸盞眠:“你恨我嗎?”
“不!”湘菀幾乎是搶答的,“我不恨你,這不怪你的,要怪就怪謝伶霄!”
湘菀咬牙切齒,雙拳緊握:“對,都是謝伶霄害的!若不是他,我豈會連累你被陸掌教責罰,陸掌教又豈會逼你將我放生?全是謝伶霄,還有小糖那隻死鳥!”
陸盞眠沒想到湘菀會這麽想,好歹主仆一場,湘菀如此善解人意,讓他生出許多不忍和愧疚來。
尹空城等不及了:“陸安魂你還發什麽呆,敘舊敘夠了吧?快斬妖除魔吧!難不成因為她曾是你的靈寵,你不忍下手嗎?”
江小楓氣喘著跑來:“她,她有地牢的鑰匙!”
尹空城一聽這話當場急了:“陸盞眠!”
陸盞眠朝湘菀伸手:“把鑰匙給我。”
“湘菀!?”突然從遠處傳來一聲驚呼,陸盞眠轉頭看去,居然是跟隨溫知新來的那三個聽闕閣弟子!
“真的是湘菀?”
“對,是跟閣主一起比過第二輪擂台的湘菀!”
“怎麽會這樣,她不是被主人捏爆了金丹,死在聽闕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