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真好看。”
他眉眼間全是笑意,蕭暝心頭一震。
“夙淮……”
他印上他的唇:“這次,我可不會再留情了……”
沙啞磁性的低音,帶著致命的誘惑,以前顧忌他雙眼未明,不想委屈了他,所以一直沒有做到最後,這次,他沒了顧忌。
林紓壓下他的頭重新親在一處,從鼻息間發出一聲輕微的低應,挑斷了某人腦中最後一根弦。
……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你怎不上天?
小花神:我從天上下來的。
——:你怎不和太陽肩並肩?
小花神:那樣我會枯萎的。
——:……
第16章 盲人與虎妖(十五)
事實證明,禁欲太久的男人是撩撥不得的,更何況是一個愛人就在身邊想碰不敢碰的人。
三個小時後,林紓趴在床上喘著粗氣,微瞌著眼昏昏欲睡,察覺到身後的人又開始蠢蠢欲動,頓時睡意全無。
“等等等等……嗷!”鯉魚打挺一樣翻過身,一不小心扭了腰,又直直地倒了下去。
蕭暝在他頭頂低笑:“天都黑了,還等什麽?”
你也知道天都黑了?
林紓衝他瞪眼,對上那張臉的瞬間又突然愣住。
客廳的燈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他依舊是一頭長發,只是不再是濃墨的黑,變成了黑白相間,赤。裸的上身也有奇怪的暗紋浮動,額頭出了汗,將額前的幾根發絲擰成一縷,被他隨意撇到耳後。
他嘴角帶笑,眉目含情,風情萬千。
林紓身體莫名發緊,鼻頭有熱流湧出,他嚇了一跳,趕緊捂住口鼻撇開了頭。
蕭暝扳過他的頭輕吻:“怎麽了?”
林紓臉色漲紅,因為本來就是紅的所以也不是特別明顯,他垂眼搖頭。
“那……那個,該去工作了。”
“你已經遲到了。”
“……”
現在已經過了七點,而且這個月他去的天數比不去的少。
他一副愣怔的模樣,雙眼濡濕,眼角還掛著一滴晶瑩,蕭暝心頭一熱,又壓了下來。
見他又開始動手動腳,林紓趕緊抓住他不安分的虎爪,“該做飯了,凌先生……”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不管他。”
林紓連連推阻,“可是我也餓了。”
身上的人驀然頓住,臉色帶著懷疑。
因為心虛,林紓乾巴巴地笑了笑,“咱們答應人家的。”
要管飽。
“……”蕭暝一張俊美的臉上寫滿了不滿足,盯了半晌,看到他明亮的眼瞳,臉色才好看了些,低頭在他眼簾上吻了吻,妥協地直起了身。
“吃完飯繼續。”
林紓:“……”
此時某個準備下樓吃飯又因為各種不可描述的聲音被阻在門外的少年,乾坐在樓道口的第一階梯步上,一臉生無可戀。
破香箋的工作注定不能按時到場,複明後的第二天,推開那扇最熟悉不過的實木大門,入目的一切都令林紓感到驚奇。
今生不是天生眼盲,重新出現在視野裡的城市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但是這裡例外。
形似漩渦的兩面牆壁,不見盡頭的無限長廊,還有他經常觸碰的前台和表演台,都和他想象中的大不一樣,環形前台後面,一位小哥穿著純白襯衫外套黑色馬甲,還帶著黑色的領結。
像個酒店的服務生。
林紓站在原地,想要打聲招呼又怕認錯了人,蕭暝慢他一步跟上來,拉著他走上前。
雲折似乎並不驚訝他眼睛的事,看到他身後的人時卻怔了一瞬,蕭暝沒再將那頭長發收回去,利落地綁了個馬尾,額前留了劉海,看起來像換了個人一樣。
看著兩人走近,雲折道:“恭喜,如願以償了。”
“雲折,是隻白鶴。”
再簡單不過的介紹,也足以讓人覺得震撼。
林紓剛要打招呼,忽然肩頭微沉,一隻火紅色的鳥落足在他肩上,用橙黃的鳥喙蹭他的臉。
“這……這是?”
雲折好心地解釋:“這是朱鳥,他很喜歡你的音樂。”
朱鳥立即仰頭啾了一聲。
突然想起以前工作時在頭頂響起的鳥鳴鬧鈴,林紓恍然大悟,伸手將鳥捧進懷裡。
麻雀大小的身形,火紅的絨羽,在頭頂還有兩根同色的冠羽,很是好看。
抱著鳥在大廳裡望了望,林紓不由得面露疑惑:“這裡……沒有客人嗎?”
他聽蕭暝說過,破香箋是連通三界的地方,這樣的地方,客人不是應該很多嗎?
“這裡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地方。”蕭暝解釋道:“一般也不會有人來,這裡是客棧,是來往三界最便捷的地方,只有在三界執行任務的妖或神會在這裡留宿。”
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林紓又道:“那……這裡的員工呢?”
從始至終他都只看到雲折一個人。
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雲折笑道:“他們若不想讓你看到,你就看不到。”
原本作為人類的林紓,也是根本進不來這裡的。
林紓看著空無一人的客棧,其實他的工作根本可有可無,這裡的陳設十分簡易,那個表演台反倒顯得多余,像是特意為了誰而搭建的一樣。
這世上本沒有這麽多的巧合。
無奈苦笑一聲,他看向雲折:“老板在嗎?”
“昨天回來了,但你們昨天沒來。”
他只是無意一句,林紓驀然紅了臉,連連頷首道:“對不起,昨天我……我有事耽擱了。”
雲折是個人精,看他這模樣哪有不明白的,眼中頓時掛上了八卦兩個字,追問道:“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