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 小心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留下疤痕就好不看了。”蘇若蕪的語氣陰森森,桑一安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漂亮過分的美人, 鮮豔奪目的臉頰已經失去了色彩,唇角發白, 像寶石精美的黑曜石眼珠子正惶恐的看向貼近自己臉頰的刀子。
而原本蘇若蕪煩躁的陰暗的內心, 卻在見到這幕, 那股讓他躁動不安的內心竟然慢慢平複下來。
“你到底怎麽樣?我現在就去幫你解封雪藏, 下次打你,大不了我輕點。”桑一安似乎還不認識到自己做的事情很惡劣。
但是他軟腔裡的求饒聲,卻讓蘇若蕪那陰森森的眉眼柔和了幾下。
“你還真是不知死活,不知道求人姿態不能放這麽高?”
“那你想要我怎麽求,我家很有錢,你要多少我立馬給你開張支票”
感受到那銀色的小刀,正慢慢地從他臉頰劃到他的脖頸,眼眸裡濕潤潤的,頗為可憐。
特別是那害怕無助,顫動著睫毛,卻還是大著膽子,小心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像極了一個毛絨絨豎著刺蝟,卻為了求饒只能露出柔軟一面的幼獸,懇求對方放過他。
察覺對方不說話,桑一安急了,語氣著急地說:“我真的很有錢,而且你只要放過我,我就不記得這個事情。”才怪。
而蘇若蕪卻在他那雙黑曜石精致的眸子裡,看到了慌張,還有心虛。
真是跟上輩子一樣,真是愚蠢的讓他……本來想要真給他一個教訓,可是現在他卻下不了手。
特別是看到那雙眼濕漉漉的眼睛。
蘇若蕪這樣想著,就將手裡的小刀收回,桑一安見此以為自己說的話見效了,剛要放松下來,可是對方卻不肯放他出去,在這狹小的隔間裡,桑一安都感覺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你不是已經同意了我的要求,你怎麽還不放我出去。”桑一安害怕蘇若蕪還要對他說什麽,聲音不自覺的弱小來,還帶著幾分討好。
而蘇若蕪卻只是向他提出一個要求:“我怕你毀約,所以拍個東西留個紀念。”
說著他就要掏出手機,而桑一安則是嚇得瞪大眼睛,開始掙扎起來,可蘇若蕪冷著臉說:“又不拍什麽,你急什麽。”
蘇若蕪說完這句話,手指輕輕劃開屏幕,原本是嚇嚇他,可桑一安不知道,見他用手機後攝像頭,對準了自己,桑一安面色蒼白。
就怎蘇若蕪皺眉,在想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結果下一秒,桑一安就張嘴咬住他的手腕,那劇烈的痛感讓蘇若蕪臉色一沉。
然後桑一安趁他被咬的放松了警惕,立馬轉動鎖扣,跑出去還不忘大罵他:“死變態,你等著,看我不弄死你。”
結果蘇若蕪一個眼神望過去,桑一安就害怕的撒腿就跑。
最後,留著蘇若蕪一個人待在隔間。
蘇若蕪抬手看到自己手腕上被咬的一排牙印裡還沾著幾分血絲,想到桑一安肯定用了很大的力氣,一點留情都沒有。
不知道想起什麽,蘇若蕪抬起手腕,猩紅的舌尖舔了一下那牙印,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蠢事的他,又臉色一變,將手腕袖子拉下來,擋住了這個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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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一安一跑出來,就打電話告狀給顏勻。
“哥,我今天出門碰到一個不長眼的撞我,你能不能給我安排幾個保鏢。”
“可以安排,但是今晚幾點了,你還不回來?”電話那一端的人,抬起手腕看了手表時間,冷峻的臉上令人看不出多大的情緒。
“這麽晚了嗎?那我回去。”桑一安心虛地回答,但是回去的時候,他還是磨磨蹭蹭在外面待了一會,再回別瀾苑。
畢竟昨晚上的顏勻給他印象太深了。
但還好,他回去的時候,顏勻已經睡下去了。
而且一晚無事發生,桑一安心也就放松了下來。
然後第二日,顏勻就給他挑了幾個肌肉扎實的保鏢,一個個看起來面色凶悍不好惹。
桑一安看到那些保鏢,當即很滿意,然後就帶著保鏢跟他一起去劇組。
劇組見他出門拍戲還帶著保鏢,一個個低頭討論著,可桑一安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還主動跑去挑釁蘇若蕪。
囂張得意的他,完全跟昨日被人欺負在廁所隔間的人,完全不一樣。
“有些人,什麽命就別妄想一步登天,也別找什麽歪門邪道,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桑一安故意在蘇若蕪面前指桑罵槐,因為有了身後兩個保鏢的緣故,他的底氣很足。
也許是因為他今天帶了保鏢的緣故,桑一安注意到他那好看的臉此刻正低著頭,眉頭緊皺。
桑一安心情大好,然後就帶著保鏢回到休息間,而席生正在休息間等他。
“桑少爺,這些鮮花也不知道是誰送的,直接送到劇組說是送給你的。”當時劇組所有人都驚訝,就連席生也驚訝。
因為就桑一安那個招搖的性子,金黃色的頭髮和那黑色眼影線,很難想象會有人送他鮮花表示愛意。
桑一安蹙眉,就看到桌面擺著的鮮花,“扔掉就好了。”
席生聽完後就扔掉了,然後這幾天桑一安都在劇組待著,而蘇若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帶了保鏢的緣故,人也老實了點,再也沒有之前將他堵在廁所隔間的事情。
只不過,這幾天那個鮮花陸陸續續的送過來,桑一安讓人去查,可是席生也沒查到是誰給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