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桑一安也就習慣了,而劇組裡的人剛開始還很驚訝,現在也習慣了。
這一天閑著無聊休息的工作人員,還有幾個群演就討論這件事情,“你說桑一安這樣的人,我也不覺得他很漂亮,怎麽會有人送花。”
“這你就不知道了,據說他背後有金主,肯定是他金主送的。”
“那他金主,肯定眼瞎了。”
……
幾個人圍坐一起聊著八卦,而路過的蘇若蕪則是抬起下頜,整個人置身於陰影中,面色晦暗。
但也就在這時,蘇若蕪聽到前面有動靜,他眼眸往前一看,就見桑一安大搖大擺的走出來,那幾個彪形大漢的保鏢也如影隨形的跟在他身後。
他唇角揚起幾分冷笑。
而桑一安也察覺到有一束目光,正冷冷的看他。
桑一安抬頭看去,就撞見蘇若蕪那雙幽邃的眼眸,然後桑一安就朝對方挑釁的扯出一抹微笑。
趾高氣揚的離開了。
因為他的戲份不多,桑一安拍了幾天,就回去了,而蘇若蕪的戲份也差不多結束後,剛想要走,就被導演拉到一旁。
“我知道你小子很有天賦,本來這劇裡的男二就給你留著的,但他是帶資進組的,咱們也沒有辦法,但你好歹也是我劉某朋友介紹過來的,聽說宋大導演那邊要從新生代演員招募男主,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我給你推薦一個去視鏡的機會。”
劉導這幾天覺得這個小子能吃苦,天賦又好,埋沒了挺可惜的,再加上又是朋友介紹過的,結果因為其他原因只能演個小配角。
劉導挺羞愧的,剛好得知宋大導演要拍新電影,要招募新演員,劉導率先就想到蘇若蕪。
而蘇若蕪聽到後,唇角上揚,“多謝劉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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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一安拍完戲後,就回了別瀾苑,因為發現最近顏勻晚上沒有變成另外一個人,他也就放松下來,整天待在別瀾苑裡。
晚安偶爾去酒吧開個包廂,一個人喝著酒偽裝一下人設。
但是這次桑一安在包廂一個人待著,也不知道誰泄露了他的蹤跡,有人推開門的瞬間,桑一安疑惑看過去。
就看到好久未見的那個金發碧眼的男人。
而隨著他進來,包廂裡的門也不知被誰關上了。
“桑少爺,好久未見。”塔蘭波打著招呼,優雅的坐在他身旁的沙發上。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裡。”疑惑地問他。
而他則是輕笑地說:“剛巧路過。”他說完,唇角溢出迷人的微笑,“只不過沒成想桑少爺一直在這裡,不過聽說桑少爺愛酒,怎麽今個一個都沒喝。”
因為原主愛喝酒,桑一安本身沒這個愛好,但是為了維持人設,都會在包廂點上一堆紅酒白酒,可那些上萬的紅酒最後都被他倒掉在包廂衛生間的馬桶裡,有幾次他都心疼那些錢,但想到花的不是自己的錢,他也就不心疼了。
“你從哪打聽我的喜歡?”桑一安整個人往後一靠,看向他的目光卻警惕的很。
而塔蘭波唇角掀起笑意,那碧藍色的眼睛好像大海般給人溫柔的感覺。
“只是好奇,所以才會打聽。”
“對了,我之前送的花,桑少爺還喜歡嗎?都說鮮花配美人,桑少爺應該很喜歡。”
“你從哪裡看出我是美人,而且你送的我全扔了。”桑一安蹙眉,這才知道之前一直給他送花的人竟然是他。
塔蘭波:“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那下次我送你別的。”
“不用了,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麽送東西給我。”桑一安朝他露出不解地神色,而塔蘭波那雙碧藍色的眼眸一直看向他,繾綣纏綿,“我也不清楚,但是就覺得桑少爺讓我挺好奇的。”
眼前的人,長的少年稚氣的很,可是輪廓線條柔和,金黃色的頭髮,還有那出挑的黑色眼線,看起來流裡流氣的,可是那雙眼睛卻格外的漂亮,像黑曜石的珍寶,是無上拍賣的價值品。
他本人也至少見識過大大小小的珍寶,也見過價格不菲的收藏品。
可唯有桑一安,給他的感覺不一樣,就好像被埋在泥土包裹的珍寶,等著被人挖掘。
塔蘭波這般想著,整個人的氣息也愈發溫和起來,看起來像是研究文學氣質的溫雅男人。
“我沒什麽讓你好奇的,要是沒什麽事情,麻煩先生請出去,我喜歡一個人待著。”
塔蘭波輕笑:“桑少爺待人,還真是不客氣。”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桑一安就看到他那長的像藝術品的手指不經間轉動,而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打開,桑一安猶疑的望去,就看到自己五大三粗的保鏢被人押進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桑一安生氣地看他。
塔蘭波則是溫笑地說:“我只是想跟桑少爺聊天。”
桑一安臉色變了變,本來站起身,卻最後又坐了回去。
“你想跟我聊什麽?”桑一安警惕的看向他。
而塔蘭波只是眼神一個示意,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們就將桑一安的保鏢拽了出去。
“我只是想跟桑少爺交個朋友,希望桑少爺別生氣。”
桑一安不確定地看向他,“就交朋友?”
而塔蘭波神色輕松,眼神柔和地說:“當然,我這還是第一次來華國,交個朋友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