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嗎?”顧澤垂著頭問。
費糯小雞啄米似的的點頭:“顧澤你好會揉啊。”
顧澤忍不住笑:“我還有更會的。”
費糯不明白,只是仰著頭,就這麽仰視的看著顧澤,一動不動。
顧澤被他的眼睛看的一緊,伸手捏了捏費糯的鼻子,轉移話題道:
“你的尾巴,能變回來嗎?”
費糯想了想,乖乖道:“可以,等不熱了就變回來了。”
“什麽時候不熱?”
“我不知道。”
費糯戳了戳自己的尾巴上涼涼的鱗片,歎著氣說:
“尾巴最近總是發熱,我是生病了嗎?”
顧澤順著他的目光,眼神落到一處鱗片都被頂起的地方,頓住,又很快移開。
“用我幫你嗎?”
費糯歪著頭,喝暈了的腦子遲鈍的想了好半天,才慢吞吞開口:
“像揉耳朵尖一樣?”
顧澤都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眼神裡多了點紅血絲,狼狽又崩潰的點頭。
“對。”
廁所又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推了推隔間的門,發現裡面傳來一聲悶啞的「有人」,嘟囔著說了幾句,便醉醺醺的換了個位置。
夜色徹底黑透,雷彥唱完兩首歌,正搭著周樂的肩感慨著時光的流逝,突然想起什麽,看了看包廂的角落。
“咦,顧澤和費糯呢?走了?”
周樂正橫掃著桌面的零食,聞言也抬起頭,嘖了一聲:
“顧澤肯定背著我們,又給老大好吃的了!”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顧澤心裡就裝了個費糯,完全看不見其他人。
雷彥聞言也就放了心,點了點頭道:“他倆和好就行,不然我夾在中間,也怪難受的。”
都是朋友,幫誰都不合適。
到了後半夜,顧澤才給雷彥打來電話,說他們在樓上的酒店睡了。
“費糯喝的飲料含酒精,我就先帶他上來了。”
雷彥哦了一聲,心說他們倆好像已經消失好幾個小時了吧,怎麽現在才打來電話?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多問,電話就被顧澤掛斷了。
雷彥心裡霎時間涼颼颼的,心說果然我就是個工具人!
這邊雷彥的派對直接玩了個通宵,那邊,費糯一大早就暈沉沉的醒了過來,捂著腦袋坐在床上。
第一次喝醉,他感覺自己昨晚發生的事情都像是在夢中,有種強烈的不真切感。
陽光刺的他眼淚都流了出來,費糯晃了晃腦袋,記憶才逐漸清晰。
隨之而來的,還有昨晚消失的熱度,慢慢爬上了臉,讓費糯再次將自己縮成一團,滾在了被窩裡。
啊啊啊!
我居然和顧澤!
還是用……
這也太刺激了!
費糯不敢想,一想頭頂就冒煙。
人生的第一次居然就搞得這麽激烈,讓費糯腦子又開始宕機,差點轉不動。
但顧澤明顯不想給他當縮頭烏龜的機會,將被子拉下來,半跪在床頭,露骨的目光大刺刺的看著他。
費糯又拽著被角,往上拉了一點,蓋住自己的下巴,悶聲問:
“你幹嘛?”
顧澤眼神直勾勾的:“不幹嘛,想看你。”
費糯覺得顧澤和昨天相比,情緒更加外向熱烈,讓他有點招架不住。
一句話就能讓費糯臉再次熱起來,小眼神慌亂的亂轉。
“哦。”
兩人一時無話,但氣氛卻在逐漸升溫,又黏膩、又曖昧。
最後還是顧澤受不了嗓子的那份乾渴,先開口道:
“我現在是你的地下情人嗎?”
費糯心裡啊啊了兩聲,心說這個詞怎麽能這麽用?!
“什麽情人?你別亂說!”
顧澤目光略帶委屈:“情人也不行嗎?見不得光也不可以?”
費糯快被顧澤的話給弄得腦子都麻了,好久才轉動起來,呼了連口氣說:
“就不能光明正大一點嗎?”
關系太亂,搞得費糯心臟被刺激的差點跳出來。
這句話好像是給了一個指示,顧澤眼神發亮,伸進被窩裡拉出費糯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那我努力轉正,我的未來男朋友。”
費糯不想看他,但砰砰跳動的心臟,還有輕輕上揚的嘴角,都出賣了他的心情。
以後,未來的路就是兩個人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