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爾看著他沉默,對自己很順從的樣子心裡就一陣暢快。
哈,西斯公爵的血奴又怎麽樣?
赫瑞爾輕蔑地想,還不是稍微給點誘惑,就被勾過來了。
十分鍾前,宴會。
經過上次宴會的難堪,赫瑞爾這次沒再敢去找沈慈,但心裡還是免不了一陣氣憤。
丟了那麽大臉,他感覺現在整個貴族圈都在明裡暗裡的嘲笑他!
等宴會進行中途時,他偶然一瞥,卻看見沈慈帶的那隻血奴單獨站在那。
赫瑞爾打了個醉醺醺的酒嗝,想到沈慈對自己的羞辱,他一時羞惱上頭,直接氣勢洶洶地走到了這個血奴旁邊。
“過來,”赫瑞爾拍了拍這個血奴的臉,輕蔑道,“服侍我一晚上,就給你十個金幣。”
他原本想著可能還要使些強迫手段,沒想到這個血奴在看了他一眼後,居然同意了。
果然是下賤的吸血鬼。
不過要是讓西斯知道,他的血奴這麽輕易就被勾走,肯定會氣得破口大罵吧。
想到這,赫瑞爾在心裡哈哈大笑。
到時候西斯生氣又能怎麽樣,他又沒強迫這個血奴,還不是這個血奴自己下賤要跟他走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系。
等他享用完這個血奴後,他就要把這件事散播的全王城都知道,讓西斯那個傲慢的家夥顏面掃地!
赫瑞爾在心裡得意地暢想著,完全沒注意到他身後,陸朔無聲地抬起了頭,目光落到他脖頸戴著的項鏈上。
項鏈呈金色,中間是鏤空形狀的星月墜子,花紋繁複,極為精致。
陸朔看著這條項鏈,眸色不明。
前面,赫瑞爾又催促了遍,口氣裡滿是腥臭酒味:“再走快點!”
陸朔淡淡應了聲,而他垂於腿側的十指卻漸漸長出了利爪,鋒利尖長,能一下切斷人的喉嚨。
陸朔視線從項鏈移到赫瑞爾身上,思考著從哪下手比較好。
赫瑞爾心虛,又怕提前撞上沈慈,因此帶陸朔走得都是偏僻小路,夜深人靜,倒是剛好方便他了。
前面的赫瑞爾完全沒感覺到即將面臨的危險,陸朔剛要動手,身後卻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赫瑞爾,你要把我的血奴帶到哪去?”
聲線冷漠,是公爵。
陸朔一頓,手上的尖爪頓時收回,轉身看去。
赫瑞爾也聽見了這個聲音,酒頓時醒了三分。
他身體僵硬的慢慢轉過身,不安地吞咽幾下口水。
“西……”
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道鞭子猛得抽過來,正中他臉上。
“嗷!!”
赫瑞爾慘叫一聲,捂著臉跌倒在地上,痛得滿地打滾。
那邊,沈慈又揮動了下鞭子,再一鞭抽過來。
“嗷!!”
赫瑞爾躲閃不及,身上很快又被甩出一道鞭痕。
連續幾下被痛鞭後,他怒叫道:“西斯!!你在幹什麽!!”
“打你啊。”沈慈語氣淡淡的,似乎只是件小事,“在你敢帶走我血奴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不是嗎?”
“我可是貴族!!”赫瑞爾這下也來不及害怕了,疼痛讓他氣憤吼道,“你怎麽敢在王城內公然毆打貴族?!”
沈慈嗤笑了聲,他又一鞭子甩過來,打得赫瑞爾皮開肉綻。
“你算個什麽東西,”公爵神情冷淡,但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在生氣,“我打了又怎麽樣?”
“你!!”赫瑞爾氣得臉色通紅,突然冷靜下來,而後冷笑道,“可你怕是不知道吧,是你血奴自己跟過來的,我可沒強迫他,西斯公爵,看來你的血奴並不想跟……”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鞭子打斷。
“我管你呢,”公爵任性的毫無道理,“不管什麽原因,你敢帶走我的血奴,這就是你的問題。”
“你——”
赫瑞爾氣極,但不斷抽下來的鞭子打斷了他的話,只能不停狼狽地躲閃著。
到了後面,即便沈慈鞭子沒落到他身上,只是在一旁地上發出脆厲的「啪!」聲,赫瑞爾也會下意識發出一聲嚎叫。
沈慈嘖嘖:“這就叫條件反射。”
888噗了一聲。
當他還要再甩下一鞭時,陸朔攔住了他。
“主人,”他輕聲說,“已經夠了,別打了。”
赫瑞爾雖然比不上沈慈地位尊貴,但大小也是個貴族,他的夫人家和皇室又有姻親,事情鬧大了,沈慈總歸是佔不到理。
沈慈斜過來一眼,語氣不太高興:“你難道覺得我怕他?”
“沒有。”陸朔頓了頓,換了個理由,“只是他不值得您浪費時間。”
這個理由成功順了毛,公爵輕輕哼了聲,但還沒發夠火,又重重踹了一腳地上被打得站不起來的赫瑞爾。
“今天有人給你求情,我就暫時放過你,”他冷冰冰地說,“下次再讓我知道你騷擾我的血奴,就不只是打一頓這麽簡單的了。”
赫瑞爾全身都被鞭子抽得火辣辣的,站都站不起來,聞言憤恨地說:
“西斯,你別以為你是公爵就能這麽放肆!等我告到陛下那看你還怎麽囂張的起來!”
沈慈聽了後,臉上浮上一抹譏笑:“你有本事就去啊。”
譏諷的嘲笑無疑激怒了赫瑞爾,他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好!好!你給我等著!!”